可这长夜漫漫,实在饿得睡不着了。顾知煦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她是要去柴房找有没有吃的,可却偏偏要经过静室,又偏偏看到了正在作画的男人。“老天爷,惹不过躲得起,可千万不能让梁怀洲发现我。”顾知煦祈祷着,脚步也更加放轻了。“喵——”可是,偏偏又是那么巧,不知哪里来的小猫叫了一声。“谁?谁在外面!”而梁怀洲聪敏的耳力立马察觉到动静,朝着门口看过来。顾知煦抿了抿唇,深呼吸过后做好了心理建设,咬牙走了进去。
梁怀洲突然就想明白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影空说的没错。
一直纠结于过去的对错,的确不能改变什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重蹈覆辙。
这次,他想要好好面对真心,面对那个存在心底的女人。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时再来寻我。”
“是。”影空领命离开。
梁怀洲回了静室,每日静心禅坐已是习惯,只是这一世,他所求所愿皆是和顾知煦有关。
……
三更时,顾知煦是被饿醒的。
她初来帝师府,虽说下人们都对她挺友好的,但哪里有自家府邸舒适。
就连晚膳,她也只用了三分饱。
毕竟在梁怀洲的眼皮底下,她要收起自己的性子,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对温府不利。
一昧的任性,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可这长夜漫漫,实在饿得睡不着了。
顾知煦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她是要去柴房找有没有吃的,可却偏偏要经过静室,又偏偏看到了正在作画的男人。
“老天爷,惹不过躲得起,可千万不能让梁怀洲发现我。”
顾知煦祈祷着,脚步也更加放轻了。
“喵——”
可是,偏偏又是那么巧,不知哪里来的小猫叫了一声。
“谁?谁在外面!”
而梁怀洲聪敏的耳力立马察觉到动静,朝着门口看过来。
顾知煦抿了抿唇,深呼吸过后做好了心理建设,咬牙走了进去。
“是我——”
可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梁怀洲修长的手指捏紧的毛笔下的画上。
倏的,顾知煦瞳孔骤然一缩。
梁怀洲画笔上的女人,是她!
“这是我?”
顾知煦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间,四周好似都安静了。
她所有的目光全都在了那副画上,画上的女子,一袭红衣,骑着黑色骏马,面纱迎风飞舞,一双眼睛明亮又闪动。
记忆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三年前。
那日,是她第一次独自在郊外骑马,还差点迷了路。
掀开面纱那会,正是被风尘迷了眼睛,没想到却被梁怀洲捕捉到了。
可是,等等……
梁怀洲早在三年前就认识自己了?
那为什么上一世从来都不曾听梁怀洲说过,反而成亲七年都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
顾知煦抿了抿出,她抬眸看着男人,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就是这画上的女人不是她,只是长得像罢了,要么,就是梁怀洲隐藏的太好。
看着被吓到的女人,梁怀洲放下毛笔,想要张口解释:“温……”
“小女不该打扰帝师清净,小女先回去了。”
顾知煦快速打断梁怀洲的话,快速转身离去。
梁怀洲捏了捏掌心,胸口似大石闷堵的慌。
“你就这么怕我,哪怕让我把解释说完也不用?”
他自嘲的笑了笑,平生第一次感到失落,许久后,终是将刚做好的画,收进了画筒里,尘封了起来。
重新拿起桌上的那串佛珠,平心静气。
这一次,他不会逼她,更不会让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