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左手用力,把扇面推开,誓要给王蓁“凉爽一番”,“赵大马”心里谋算妥妥当当,这一两银子购置的时髦扇子,一定能博得美人一笑。阳光总在风雨后,意外总是在开心时。就在大家充满期待地看向赵大马,一股浓浓怪味迎面扑来,“什么味道啊?”大家纷纷掩鼻,失声惊呼。四姑娘王芷是个朴实姑娘,见这场面,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王老翁下意识把椅子向身后挪了一步,为掩住自己口鼻,差点没站住;站
说着,他左手用力,把扇面推开,誓要给王蓁“凉爽一番”,“赵大马”心里谋算妥妥当当,这一两银子购置的时髦扇子,一定能博得美人一笑。
阳光总在风雨后,意外总是在开心时。
就在大家充满期待地看向赵大马,一股浓浓怪味迎面扑来,“什么味道啊?”大家纷纷掩鼻,失声惊呼。
四姑娘王芷是个朴实姑娘,见这场面,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王老翁下意识把椅子向身后挪了一步,为掩住自己口鼻,差点没站住;
站在梁柱前等吩咐的王秀儿亦掩嘴偷笑。
王兆生探身抢过纸扇,指着扇面上的“鸡鸣桑树颠”五个字大声笑道:“这上面有一块鸡屎!”
说罢,还淘气地把扇子在五姐姐王蓁面前扇了一扇。
“快拿开,快拿开,”王芷连忙挥手对弟弟说:“不许淘气。”
屋内骤然的吵闹声,把躺在石矶上晒太阳的花猫惊醒,在门口“执勤”的大黄匆匆跑来凑热闹,冲堂上人汪汪汪叫个不停。
“赵大马”心心念念着的与王蓁见面变成了一场噩梦。
“对不住大家了,我把它扔了,这一定是刚才掉在地上,被鸡给叨了!”
“赵大马”尬红了脸,再三向大家赔礼,大长脸上汗珠点点,就像刚洗过水的紫茄子,堂堂七尺男儿,此时被搞的狼狈不堪。
王蓁素喜洁净,人又娇气,虽生活在乡下,可王家是富农,她和姐姐一样,不用下地做农户,平日只是练习女红针黹罢了,或者胡乱弹弹琴,舞弄舞弄笔墨,与城中闺阁千金的生活别无二致,故小姐脾气也大。
听到王兆生说是鸡屎,只觉头晕目眩,扶着桌边就想呕吐,干咳了两声后,起身对“赵大马”嗔斥道:“娥皇女英?斑妃竹?我看应该叫‘大马鸡屎竹’,你们吃吧,我回房去!”
一语未了,王蓁又回头对一脸茫然的王老翁补充道:“爹爹,古语云,男女不同席,现在我都长大了,以后赵家三郎来,不要叫我出来。”
王老翁大声道:“你这孩子,太矫情!咱家鸡舍里是没有鸡吗?你是没闻过鸡屎味吗?庄里生,庄里长的乡下丫头,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年纪大了,反倒不懂事了,正经女红针黹不用心,这些臭毛病倒是添不少!”
王蓁哼了一声,狠甩衣袖离去。
王芷急忙相劝,王老翁道:“爱吃不吃!”
小晏然倒是不以为然,夹起一块腊肉,就着香油拌的酱瓜,默默地添了一碗米饭。
此刻“赵大马”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又懊恼又羞愧,更心疼那一两银子买来的扇子,用手指抠掉污物后,又拽起袖角擦拭。
王老翁看着“未来女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乍然余光落到晏然的脸上,见她正事不关己的埋头干饭,这反常的表情,让王老翁脸色一沉,“然儿,这扇子……这鸡……”王老翁还没组织好语言,晏然立刻接茬儿道:“这鸡真可怜,天下之鸡,没一个寿终正寝的。”
王兆生听到这话,来了兴致:“你说的还真对,这鸡蛋要被吃掉,鸡肉也要吃掉,鸡这一生舍己为人,连自己孩子都贡献了,我们怎么能嫌弃它臭呢?”
“是啊,是啊,我们要豁达大度,宽以待鸡。”晏然道。
王兆生笑道,今日叫你的词语,你会灵活运用了。
王芷亦笑,“你们舅甥俩高风亮节,你俩今晚去鸡舍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