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从声音,体型,还有身上淡淡清香的味道来判断,对方是一个有品位的高质量男性。而且,他还承诺过,他会娶她。这样的男人,绝不会是丑胖的老头。“你还有脸提那晚!”苏芙珊嫉妒得发狂,“不知廉耻的女人!连清白都丢了!”温尔晚嘲讽一笑:“没脸提的人,是你们父女。我明明好好的待在精神病院里,是你们把我送到酒店去的!”“那也没让你随便跟男人睡啊!”“苏芙珊,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慕言深……”
她睁开眼睛,就听见苏芙珊说道:“终于醒了?身体素质还挺不错,看来可以多抽几次血。”
“你还想要我的血!”
“哎呀,这话说的,你害我爸脑溢血,你就要负责啊。抽血是你应该做的,慕总也同意。”
温尔晚挣扎着坐起来:“你和院长联手演的这出好戏!”
“没错,谁让你蠢,谁让你非要怀着这个孩子呢?”苏芙珊走到病床边,“温尔晚,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打掉,我可以放你一马。”
她咬牙:“不可能。”
这是她的骨肉,她想要留下。
“那就继续抽你的血吧,看看到时候,你自己都难保了,还怎么保这个孩子!”
“苏芙珊,你这么想要我打掉孩子,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吧?”温尔晚猜测道。
苏芙珊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否认:“才不是!”
“我猜对了。”
“呵呵,别妄想了。”苏芙珊故意说道,“这个孽种的父亲,只是一个又丑又胖的老头子罢了。”
“我没有这么好骗。那一晚……”
温尔晚印象深刻。
虽然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从声音,体型,还有身上淡淡清香的味道来判断,对方是一个有品位的高质量男性。
而且,他还承诺过,他会娶她。
这样的男人,绝不会是丑胖的老头。
“你还有脸提那晚!”苏芙珊嫉妒得发狂,“不知廉耻的女人!连清白都丢了!”
温尔晚嘲讽一笑:“没脸提的人,是你们父女。我明明好好的待在精神病院里,是你们把我送到酒店去的!”
“那也没让你随便跟男人睡啊!”
“苏芙珊,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慕言深……”
“你敢!”苏芙珊尖叫道,“那我就把你怀孕的事情捅出去,让慕总亲手打掉这个孩子!”
温尔晚冷冷的收回目光,撑着身体下床。
“你要去哪。”苏芙珊拦住了她,“在我爸没有苏醒恢复之前,你要留在医院,随时准备抽血!”
温尔晚挥开她的手,坚定的往外走去。
她在医院外面的小摊上,吃了点东西,才感觉有了力气。
“太太,”面前投下阴影,范嘉站在对面,“慕总让我来接您回帝景园。”
她点点头:“等我吃完。”
热气腾腾的馄饨,熏得她眼眶也发热。
想哭。
但没有资格,她的眼泪不值钱。
回到帝景园,温尔晚又饿了。
只是……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吃的。
她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桌上有一个保温盒,是张荷每天送来的补汤。
正好!
她才抽了血,需要补充营养!
温尔晚迫不及待的开始吃,正要往嘴边送去的时候,门口传来慕言深的声音:“等等。”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吗?”温尔晚面无表情的问,“我吃点东西都不允许?”
慕言深沉着脸走过来,直接将保温盒拿走:“吃什么都可以,它不行。”
“为什么?你以前还逼着我喝它!现在……”
现在她需要喝汤补身子,他又不准!
积压了一天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
温尔晚质问道:“慕言深,我还有没有人的权利?你到底想怎样?半夜我找点东西你,你也要插手管?你就这么闲?想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慕言深的脸色阴沉如水:“你敢这样跟我讲话?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不让她喝,是为她好!
这汤放了药!
结果呢?温尔晚倒是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真是费力不讨好!
“你对我好过吗?”温尔晚反问,“你只会变着花样的让我受尽一切屈辱!”
“对你好,你也不识趣!”
慕言深大手一挥,直接将保温盒抽走,往地上一摔。
汤水四溅。
巨大的声音惊动了管家,连忙赶来厨房,看见这个架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慕,慕先生……”
“滚!”
“是,是。”
“告诉张荷,从今天开始不要再送汤!没人喝她的!”
管家应道:“好的好的。”
奇怪,之前他问过慕先生,这汤要不要拒收,慕先生说要留下。
今天怎么一下子改变主意了!
温尔晚死死的咬着下唇,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慕言深虐待她,欺负她,让她赎罪,给苏芙珊撑腰,押着她抽血救院长……M.L.Z.L.
她真是恨他。
真恨。
“慕言深,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从来就不该这样对我,”温尔晚倔强的仰头看着他,“你会有多后悔?”
“后悔?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
温尔晚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你还要多久娶苏芙珊?我们尽快离婚吧,我愿意回到精神病院,囚禁一生。”
“你想回就回?你……”
“我没得选。”温尔晚接过他的话,“你又想这么说吧。”
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抬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温尔晚,你说话这么带刺,是因为不甘心吧?怎么,抽你一点血,你就这么不高兴?”
“因为我没有害院长,我也没有义务抽血救他。”
“监控拍的一清二楚!”
温尔晚问道:“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算了,慕言深,你不信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苏芙珊才是被他偏爱的人。
慕言深冷哼,甩开她:“就算不是你害的,这血你也得抽。你的命,一文不值!”
他转身离开。
温尔晚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跨了过去,继续在冰箱里寻找食材。
吃饱之后,她才回到了主卧,在床边的地上躺下。
她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贴着肚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温尔晚想睁开眼睛,但浑身没力气。
“温尔晚,滚上来!”
是慕言深的声音。
她含糊的应了一句,身体却没动。
慕言深看着熟睡的她,又听见脚步声已经到门口,顾不上太多,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到了床上。
在他把温尔晚塞进被子里的同时,门开了。
慕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还没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