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橙子,竟敢趁人之危,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庄晴想着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让傅明辰先占了理,把错怪到自己身上来了。“我能做什么?你昨夜跑到我房间来,正巧中了药,昨晚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整夜,不想今早你便以一脚报恩啊。”傅明辰将昨夜之事给庄晴大致讲了一遍。傅明辰昨夜将庄晴安置好后,便找到了顾白寻了大夫。好在李乐清不过是闺阁女子,涉世未深,又匆忙行事,那药物虽然说药性烈了些,倒也有药可解。傅明辰让大夫开了药,便与庄晴服了下去。只庄晴是女子,药解起来慢了些,傅明辰又被缠着不放,这才有了今晨这一出儿。
夜风带着凉意,吹打着树梢的新叶。
庄晚立于树下,怔怔的瞧着那星朗的月色。
忽的,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庄晚听见声响,回转过身子。
“将军。”庄晚晃了下神,随即便要蹲身福礼。
傅北阙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庄晚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凉意,傅北阙微拧了眉:“这般凉,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语落,傅北阙解了身上的大氅笼在庄晚身上,将女子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庄晚有些怔愣地瞧着眼前为自己拢着衣裳的男子。
这个人好像总是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也总是瞧见自己脆弱的样子,只可惜……
“大哥,何必呢?”何必在意一个恋慕着别人的人,何必在意一个不能与自己在一起的人。
庄晚心头紊乱,说不清什么心理,竟不想与他再打着哑谜,只想着敞开了与这人说清楚:
“你是我与二少爷的大哥,便不要再做着这般僭越的事情了,实在是于理不合。”
傅北阙听着庄晚的称呼,身子一顿,垂眼看向庄晚:“我想做的事,只从心,不管人理伦常。”
“是吗?”庄晚忽而嗤笑,“大哥与明辰果然是兄弟,一个觊觎弟妹,一个恋慕妻妹,都只随了自己的心意行事。”
庄晚说到这儿,眼神怔愣起来,只用没有焦点的双目望着远处。
“晚晚,你当真在意我二弟吗?”傅北阙握住女子的肩膀,眼神直直的望着庄晚,似乎要从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内心。
庄晚凝了神,张了张嘴,下意识便要肯定的回答。
却被傅北阙一指覆于唇上。
“别急着肯定。”傅北阙眼神沉了下来,深深的望着庄晚,“你在意的当真是二弟,还是二弟对庄晴的在意呢?”
庄晚瞳孔微缩,心中猛的一滞。
却听向来少言寡语的男子继续说着:“晚晚,莫要欺骗自己的心,你不过是被二弟对庄晴的专一迷惑了双眼,你从未爱慕的,从来都不是傅明辰这个人。”
“不,不是的。”庄晚轻摇了摇头,呐呐否认。
“你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承认你的心是渴望着靠近我的。”傅北阙的声音低沉而深邃,话中之意却直击人心。
“不!我没有……”庄晚瞪大了眼睛,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怎么可能……人伦纲常岂能枉顾……”
“晚晚,遵从自己的内心吧。”
傅北阙感受着女子的唇瓣摩挲过指尖的酥麻,眼神暗了暗,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似乎带着无尽的蛊惑:“晚晚,你可想分清自己的心?”
“分清……自己的心?”
庄晚眼神迷离的望进男子勾魂摄魄的眼眸里,一时竟像落于汪洋的一叶扁舟,被汹涌的巨浪漩涡拉扯进深海里,一点点失去了反抗的心力。
“恩,让我来帮你……看清自己的心。”
傅北阙的声音愈加低哑深沉,大手缓缓抚上女子的侧颜,一点点儿凑近了去,将唇印上觊觎已久的柔软。
“唔……”庄晚微睁了睁眼,下意识便想要侧转头过去。
却是被男子的大手稳稳固定住,只能任由男子的气息将自己一寸寸包裹。
傅北阙微微启唇,轻咬女子的唇瓣,不断厮磨着,待女子受不住张了唇,这才趁机探了进去。
起先还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待察觉到女子的抵抗,便变得汹涌强势起来,一寸寸纠缠侵袭了过去。
庄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滴露珠,被口渴难耐的妖兽擒住,不断的占有、亵玩。渐渐的,庄晚被这妖兽蛊惑了神智,一点点儿攀附了上去,沉沦起来。
翌日。
庄晴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今日的枕头怎么这么坚硬,下意识便要往一旁挪开去,不想那枕头竟然将自己牢牢圈住。
庄晴心中不爽,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扑通一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庄晴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
“阿晴,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傅明辰揉着臀站起身来,一脸埋怨的瞧着庄晴。
“傅——明——辰,你怎么在我的房里?”庄晴的瞌睡顿时就醒了,一下子坐起身来。
“阿晴,你可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傅明辰轻咳提醒。
昨夜凌乱的记忆涌上心头,庄晴记得自己是来找情报笔记的,后来……呜……庄晴想拍死自己。
“你个死橙子,竟敢趁人之危,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庄晴想着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让傅明辰先占了理,把错怪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能做什么?你昨夜跑到我房间来,正巧中了药,昨晚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整夜,不想今早你便以一脚报恩啊。”傅明辰将昨夜之事给庄晴大致讲了一遍。
傅明辰昨夜将庄晴安置好后,便找到了顾白寻了大夫。好在李乐清不过是闺阁女子,涉世未深,又匆忙行事,那药物虽然说药性烈了些,倒也有药可解。
傅明辰让大夫开了药,便与庄晴服了下去。只庄晴是女子,药解起来慢了些,傅明辰又被缠着不放,这才有了今晨这一出儿。
“这个李乐清,就知道她心里没憋好事儿。”庄晴冷哼,随即拾起外裳穿了起来。
“阿晴,我还在这儿呢。”傅明辰无奈的背过身去。
“你那么大个人,我又不是瞧不见,你在这儿又怎么了?”庄晴动作不停,自己东扯西拉的穿着。
“你怎么大喇喇的在男子面前穿衣?”傅明辰扶额。
“我里面又不是没穿衣裳,矫情什么,咱们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庄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可不许还让我负责啊?走了走了。昨夜便多谢你了。”
庄晴整理了一下衣裳,随意用发带绑了个高马尾,就匆匆离开了傅明辰的房间。
傅明辰轻笑摇头,待瞧着庄晴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去整理床榻。只是瞧见榻上落下的一根红绳,傅明辰脸色红了红,将其拾起收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