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斩没有可惜之意,神色淡然得很。陆漫兮余光瞥他一眼,想起一件事:“谢先生有喜欢的花吗?陈哥让我问下您有没有想种的花,他可以重新种。”谢斩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不用。”陆漫兮目露不解,猜测着:“谢先生,不用是……不用种的意思吗?”谢斩点了头。陆漫兮见了,斟酌一会,又道:“这么不管的话,很快就会长草的。”谢斩说:“那就长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陆漫兮:“……”她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天黄昏时两人花与草的论调,他还说她是野草,天,他不会处理那些玫瑰花就是为了看野草疯涨吧?
陆漫兮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会了,一张脸顿时烧起来,忙摇头:“没,没,谢先生早些睡。晚安。”
实则晚安一词更暧昧?
她急忙捂住嘴,看着谢斩,男人面色淡然,好像没get到她的异常,她稍稍冷静下来,回了一个不走心的笑,随后退出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当门合上,她最后一眼竟然留意到他的目光还在跟随自己。
怎么说呢?
安静的犀利,却让她心里乱跳的厉害。
她拍着小心脏回了房间,这是独属于她的小世界,清净而温馨。
一天繁忙的疲惫席卷而来。
她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苏音音、谢瞻、谢远霖、曲氏姐妹等人走马灯一般从她脑海闪过,最后剩下谢瞻的那笔巨款……
哎,好多钱啊,可代价是爬床?
她叹口气,站起来,去洗漱,抹水乳,然后掀开被子,闭眼睡觉。
可惜,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压力太大了,犹豫好一会,还是打开了男喘音频。
她不想这样的,觉得很邪恶,很变态,但这个寂寞、疲惫、焦虑的夜晚,似乎只有男人的喘息,能让她好受些。
她控制不住地代入谢瞻跟苏音音,想象他在她身上喘息阵阵、挥汗如雨的样子。
很激烈。
很缠绵。
像燥热夜里的一场雨,黏黏腻腻的,让人身心潮湿。
她也开始喘,汗水流进眼里,唇瓣咬得生疼,忽而,一阵烟花散开,她在一场精神高、潮里疲倦睡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六点的闹钟及时把她吵醒。
她睁开眼,床去浴室洗漱,也顺带洗了个澡。
下楼时,没有看到谢斩,不知为何,就忍不住出去看了眼花园,昨日还玫瑰盛放的花园今天全光秃秃了,连地面都翻开了,泥土还很新鲜,显出一片又一片的荒凉感。
正感慨着,谢斩的身影就闯入了眼帘。
他依旧一身黑色运动服,健硕高大的身材让人满怀压力。
许是跑了很久,他黑色的额发挂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汗珠,不时坠落下来,顺着脸部线条没入脖颈,那汗水浸润的俊脸泛着点薄红,从她身边经过时,喘息声让人遐想。
她真的有病,总是把男人的喘息声联想到床上。
她拍拍脑袋,想把那些黄色废料拍个干净。
他骤然在身后停下来。
助理莱安走来,给他递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接了,一下一下擦着脸上、头发的汗。
“漫兮,快去给谢先生送杯水。”
耳后响起孙婶的声音。
陆漫兮闻声回头,就见孙婶端着一杯水,递给了她。
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拿着水杯,走过去,递给他,喝不喝的都随他,但这般小事,她们都避讳着,特意交给她,像是在全员推着她走向他。
她觉得很诡异,心情不是很好,但女佣的身份摆着,只能和颜悦色地接了水杯,递了过去。
“谢先生,喝水吗?”
她问了,他投来一眼,没说话,把水杯接了过去。
薄润的红唇抿一下,茶水喝下去,喉结滚动,性感的很。
她忙转开视线,看向孙婶,笑道:“孙婶,我们去做早餐吧。今天早餐做什么?”
她问着,迈步走向了厨房。
孙婶见了,忙抓住她的衣袖:“没你的事,你跟着谢先生就好了。”
她已然收到谢少的命令,不用给陆漫兮安排活儿,她的活儿就是伺候谢斩。
谢斩喝好水,把水杯给了莱安,连同毛巾,也一同丢给了他。
陆漫兮看到了,忙伸手去接:“给我吧。”
莱安没给,侧了下头,示意她跟上谢斩的步伐。
谢斩已经上楼去了。
陆漫兮跟上去,就见他回了房间,去了浴室。
应该是运动后洗澡。
她在房间里待着不合适,就退出去,在外面等着。
水声哗哗啦啦响。
她许是太无聊,就忍不住回想谢斩的好身材,那修长有力的大长腿,那迅猛的劲腰,那性感的人鱼线,她曾在泳池里见过的,他比谢瞻自律多了,每天晨跑、游泳等运动时间不低于两小时,但自从谢瞻跟苏音音在泳池里鸳鸯戏水,他就不再去泳池了。
可惜了,没有一饱眼福的机会了。
她胡思乱想着,也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暗绿色的丝绸衬衫搭配黑色西裤,左手腕一款绿钻腕表,一串黑色沉香佛串,食指是一枚绿翡翠戒环。
他依旧是高贵精致的。
陆漫兮在门外瞧着,看他拿着毛巾擦头发,水洗过的俊脸白里透红,黑发湿哒哒贴着头皮,只看脸,无端显出一种乖嫩的感觉。
谢远霖曾说他比谢瞻小几岁,这时候看,倒是明显了些,也不那么高冷不可亲近了。
陆漫兮想着抱他大腿,就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谢先生,要我帮你擦头发吗?”
谢斩听了,低眸瞧了眼她的身高,像是在说:踮脚给我擦头发?
陆漫兮一米六,确实不高,想到自己踮起脚给他擦头发,确实有些尴尬,尤其擦头发好像也暧昧了些?
她没有勾搭他的心思,但讨好他跟勾搭他好像很难分清?
谢斩很快擦好了头发。
陆漫兮伸出手,接了毛巾,去了浴室。
浴室的空间很大,除了洗漱台、按摩浴缸等,还有防水的衣帽间。
他换下的运动服就放在衣帽间的藤编衣篓里。
她见了,把毛巾也丢了进去。
再出来,就看他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外面空旷的土地。
她走过去,看着空旷的土地,感慨一句:“好可惜啊,看不到玫瑰花了。”
谢斩没有可惜之意,神色淡然得很。
陆漫兮余光瞥他一眼,想起一件事:“谢先生有喜欢的花吗?陈哥让我问下您有没有想种的花,他可以重新种。”
谢斩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不用。”
陆漫兮目露不解,猜测着:“谢先生,不用是……不用种的意思吗?”
谢斩点了头。
陆漫兮见了,斟酌一会,又道:“这么不管的话,很快就会长草的。”
谢斩说:“那就长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陆漫兮:“……”
她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天黄昏时两人花与草的论调,他还说她是野草,天,他不会处理那些玫瑰花就是为了看野草疯涨吧?
那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