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就露陷了,你也不行哇。”李云熙埋怨般的瞥了他一眼。“赶快去换了吧,看给沈医仙笑的。”刘青言松了一口气,搽搽额头的汗珠,掏出腹中棉垫,遮上纱布出去了。李云熙竟还能把戏继续演下去,双手掐腰说道。“先生勿怪,有人举报你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本巡捕方才只是试探你下,不过听说,男女之脉并不难摸,男脉较粗而有力,女脉较细而绵柔。本巡捕还是不相信你。”这些都是沈琴小时候教给五皇子的,想不到十八年后会被五皇子说出来“显摆”。
李云熙搂起沈琴的纤腰,轻轻一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带到数米之远的临船上。
好轻功!沈琴欣慰的叹道。
李云熙落了地,便直接向船棚走去。
沈琴拉住了他的袖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噢,忘记把医仙的嘴巴带过来了。”
李云熙一拍脑袋,惊叹道,随即摩挲着下巴又犯起难来了。
“许是因为先生太重了,在下可能伤到脚了,现在都很痛的,估计无力带你徒弟过来了,难为先生用笔了。”
他躬身摸摸靴子,做痛苦状。
沈琴就静静的看他表演,一脸无奈。
两人到了一间整洁的上房内,粉红色的床幔长长搭了下来,隐约能看到塌上躺了个大肚子的女子。
“娘子,大夫到了!”李云熙挺温柔的说道,
女子并未说话,把手从床幔伸了出来。
那只手看起来有点粗糙,上面有些老茧,掌心肥壮。
沈琴手指搭脉,微微蹙眉,似有难色。
“内人如何?”李云熙担心的问道。
沈琴用毛笔沾墨,垂眸写道,
[夫人有些麻烦,一会再说,差爷的脚要不要先扎上针灸止止痛?]
李云熙脸色微变,赶忙摆手,
“不用,不用!在下自行抹药就好了,还是给娘子看吧。”
沈琴心中暗笑,一本正经的写道,
[夫人长了痞块,导致阳气过旺,所以胎动不安了。]
李云熙眼底撩过几丝嘲讽,但依很耐心的问道,
“那痞块长哪里呢?”
[胯下。]
“胯下痞块?”李云熙顿了顿,随即嘴角荡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声音也大了起来。
“那沈大夫说该如何去治呢?”
[当切之。]
李云熙笑容荡的更大了,放声道。
“麻烦沈神医了,那就切吧!”
沈琴动作麻利,从药匣中取出一溜整齐排列的小刀,挑出其中最大的那个,掀开了床幔。
只见床上的女子半躺着,头梳牡丹斜簪云髻,身着梅花粉纱罗裙 ,魁梧壮硕 ,面遮白纱 ,腹部膨起,正惊恐的看着沈琴,见沈琴满脸严肃,她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李云熙。
“娘子莫慌,切了病就好了!”李云熙斜着嘴,看热闹不嫌事大。
眼看沈琴的刀就要落下,女子急忙下了床,半跪拱手,发出粗犷的哀求。
“殿……不、差爷,不要哇,你只说让青言扮演假孕妇,可没说扮演真太监啊!”
因为动作幅度大,面纱也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张让人忍俊不禁的脸。
虽然扑了粉,画了眉,涂了唇,但那唇边胡茬还是很瞩目,面部轮廓也棱角分明,而且因为年龄不小了,一抬头额上就皱起了纹路。
不男不女,半人半妖,不忍直视。
沈琴实在憋不住了,背过身去,双肩抖动,还好他是笑不出声的,不然肯定有失体面。
他是认得刘青言的,家里世代从军,武功卓绝,平时少言寡语,不善言辞,忠心耿耿,头脑简单,从小就被五皇子耍的团团转。
估计被李云熙逼的打扮成这样,刘青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喂,这就露陷了,你也不行哇。”李云熙埋怨般的瞥了他一眼。
“赶快去换了吧,看给沈医仙笑的。”
刘青言松了一口气,搽搽额头的汗珠,掏出腹中棉垫,遮上纱布出去了。
李云熙竟还能把戏继续演下去,双手掐腰说道。
“先生勿怪,有人举报你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本巡捕方才只是试探你下,不过听说,男女之脉并不难摸,男脉较粗而有力,女脉较细而绵柔。本巡捕还是不相信你。”
这些都是沈琴小时候教给五皇子的,想不到十八年后会被五皇子说出来“显摆”。
沈琴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写道。
[那差爷看,沈某该如何证明自己呢?]
李云熙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下
“这样吧,今日中秋节,踏青游玩者众多,先生随本巡捕上岸,用帷帽遮住相貌,路途若遇病患,随机诊病,本巡捕要好好观察下,若是发现有诈,就立刻把你押到衙门里。”
沈琴倒也宠他 ,任他胡闹。
[那就依差爷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