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郎?记得那是李云熙的乳名,真是巧合。[他提了什么诗?]惊于师父难得的八卦,浩儿顿了顿,揉了揉脑袋才说道,“好像是,夜交自是沉香醉,半夏也会汗津津,含口冰棍,消火生精什么的,徒儿也不太懂,到底怎么侮辱师父了?奇怪!”浩儿才说完,就见到沈琴嘴唇微弯抖动,似乎想忍下,貌似没成功,就赶忙把黑釉盏放在一边,最终扶着额头,笑了起来。这一笑,笑的那山泉花开,笑的那月上柳梢,连船外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临行前一夜,张神算掏出挂坠来,上面拴着块形状奇特的红石头,说是护身符。
“此物名为[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说是可以保平安。”
“晚辈必死无疑,何必多此一举。”
“贫道一点心意,公子务必收下!”
张神算不由分说的就给韩潇硬带上了。
韩潇笑了笑,也就随他了。
“先生,你占算过了吧,晚辈有几成胜率?”
“……一成不到。”
韩潇凄凉一笑,将青铜面具在篝火中烤的通红。
“一成也比没有好,说不定老天突然眷顾我,就成了呢。”
天地到底是不仁的,复仇最终还是失败了,失败的彻底,皇上毫发无损。
战死后,韩潇居然带着记忆转生了,“新”的母亲给他起名为”沈琴”
也许是报应,出生就是个哑巴。
前世为不计后果、荼毒生灵的行为,他已幡然悔悟。
手中沾上的鲜血,他是再也洗不掉了。
根本配不上那些赞颂,疯狂的治病,只是在赎罪。
煮好的茶倒入黑釉盏中,发出阵阵清香,浩儿将它递给了沈琴。
“对了,听说前日有人在岳阳楼上提诗侮辱您,现在满城的患者都在寻找那个无礼之徒呢,后面的跟诗也是高达百首,都在骂那个叫溪郎的。”
沈琴接过黑釉盏,才放在唇边,听到最后几个字,动作滞住了。
溪郎?记得那是李云熙的乳名,真是巧合。
[他提了什么诗?]
惊于师父难得的八卦,浩儿顿了顿,揉了揉脑袋才说道,
“好像是,夜交自是沉香醉,半夏也会汗津津,含口冰棍,消火生精什么的,徒儿也不太懂,到底怎么侮辱师父了?奇怪!”
浩儿才说完,就见到沈琴嘴唇微弯抖动,似乎想忍下,貌似没成功,就赶忙把黑釉盏放在一边,最终扶着额头,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的那山泉花开,笑的那月上柳梢,连船外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浩儿都有点看呆了,纳闷道,既然是侮辱,师父怎还笑了呢?不过,好久没见到师父这么开心了。
正在此时,门被人叩响了。
是个男子,说话声音磁性悦耳,咬字清晰。
“沈医仙,在下不请自来,冒昧相扰,确实是人命关天,沈医仙可给在下开个特例?在下必感恩戴德,重金酬谢。”
“你是怎么上来的?”浩儿惊道,并没有去开门。
“在下是一名巡捕,会点武艺,是从另一个船板上跳过来的。”
倒是个胆大之人,或许真是有急病。
沈琴坐在了竹叶屏风后面,这是对于陌生病患的一种习惯性遮挡,最初原因是有些女子爱慕于他的容颜,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
“请进!”
门外男子也没半分客套就推门进来了,透过屏风的薄纱,沈琴大概看了看那人的轮廓。
身高至少八尺,强壮又匀称。
“先生问曰,缘何求医?”浩儿说道。
男子挺胸昂头,话说的倒是恭敬,
“来瞧病的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妻子,怀孕已五月有余,今日与在下游玩之时,突感腹痛,急来求医,现在她还在邻船上,还请沈医仙行个方便。”
“那请差爷待先生靠了岸,就去看看!”浩儿传达着沈琴的意思。
男子语气像是真的很急。
“在下担心妻儿,实在不敢再耽搁,在下能直接带先生跳过去,不知道先生是否有这个胆量。”
沈琴也可以跳过去,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武功,倒也没犹豫,站起身来,穿过屏风准备出发。
就在那一刻,他与门口的男子直接对视了,顿时口瞪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