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徒儿的古书难得,难得啊!”司君也笑着呈上了自己的礼物,淮阳居士和白苍澜两位大家的字画,大儒自然也是很满意。“徒儿的字画,深得我心,你们两师兄妹,除了每日在书院里上课之外,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来找为师上课。”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战澜和司君两人躬身目送清风大儒和两个书童带着字画、古书离去。“请两位跟我来。”一位待在原地的书童伸手示意战澜和司君移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司君微微一笑,做出谦让手势,“师妹请。”
“回主子,恒昌的刘掌柜一看衣服就觉得蹊跷,只给了她一百两银子,那女子并没有嫌少。”
慕炎冷嗤,这臭丫头贪财到如此地步,世间少有!
他看了一眼那件衣服,冷声道:“衣服拿去丢了吧,那丫头穿过的,不要了。”
黑衣人拿起衣服准备出去。
慕炎起身,袖中的荷包掉落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惶恐地看着地上绣着奇怪兽类图案的荷包,紧张地问道:“主子,这个还要吗?”
慕炎的眼神落在荷包上那只丑鸭子的身上。
他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着,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桌子的角落。
“放那吧,辟邪!”
两个黑衣人躬身出了屋子。
慕炎望着那只丑鸭子喃喃说道:“胆子挺大,穷疯了你!”
......
另一边,将军府后院,正在给独孤烟找换洗衣物的战澜猛打了两个喷嚏。
“一定有人骂我!”
战澜活动了一个疲累的肩膀,感觉今日甚是疲惫。
“谁敢骂你,老子一拳头教他好好做人!”独孤烟愤愤不平道。
战澜戳了一下独孤烟的额头,“你啊,小小年纪,不要一嘴一个老子,这里是将军府还是要注意点。”
“好,老子知道了。”独孤烟笑着说道。
战澜无奈地看着独孤烟,这丫头洗漱干净,现在看起来漂亮多了。
眉毛很黑,五官好看。
战澜回忆了一下,十六七岁时候,独孤烟长得那叫一个侵略性的野性美。
如同一朵开得极其艳丽的罂粟花,让人过目不忘。
“呜呜呜......”
小黑在屋内的墙角处发出了呜咽声,
战澜上前帮它包扎了伤口,端来了一碗撕碎了鸡腿肉让它吃。
小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激动的尾巴狂甩,发出了奶气的呼噜声。
小黑是一条流浪狗,若不是今天战蕊和战恒救了它,可能就死了。
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上辈子,小黑从火海中救出了秦霜和战恒,遗憾的是两人已经被烟气呛死了。
好在小黑救出了两人的尸体,没被烧成灰烬,最终入土为安了。
那日,小黑发了狂一般,双目赤红,发出了狼吟,咬死了所有纵火的人。
有人说小黑是狼崽子留不得,一定要杀了,最终小黑被乱棍打死,被人吃了肉。
小黑死的那天满天大雪,据说那天定安城郊外的山上,狼群吼叫了三天三夜。
有传说那天吃过小黑肉的人,都被狼群咬断了脖子,惨死当场。
战澜摸了摸小黑的头,眼神复杂,“小黑,今天委屈你了,先睡在这里,改日我给你搭个狗棚。”
她记得小黑长大后长得很壮,皮毛黝黑发亮,得给他弄个舒服一点大一点的狗窝。
小黑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黑亮黑亮的。
战澜看着已经在床上酣睡的独孤烟,又看了看将脑袋耷在软垫子上的小黑。
她感激上天,让她重活一次,还好,这辈子,她可以补偿他们。
桌上的精美盒子里是母亲秦霜命人送过来的两本古书,说是可以当做拜师的见面礼。
战澜心中喜悦,并不是因为她救了战恒和战蕊,而是娘能想到她。
她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古书,暗暗发誓:有一天她一定会喊大夫人一声娘,拿回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
次日一早,战澜打扮一番,穿了一件青灰色的衣服带着独孤烟坐上府里的轿子出门了。
到了云隐书院之后,战澜下了轿子。
主仆二人如约见到了清风大儒。
拜师仪式后,清风大儒看着自己新收下的两名门生,甚是满意。
战澜落落大方,沉稳大气,司君一表人才,富有才华。
“师傅,这是给您的拜师礼,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独孤烟听话音,将盒子呈上去,清风大儒打开后,眼睛亮了又亮,感觉眼球要夺眶而出。
“哎呀,徒儿的古书难得,难得啊!”
司君也笑着呈上了自己的礼物,淮阳居士和白苍澜两位大家的字画,大儒自然也是很满意。
“徒儿的字画,深得我心,你们两师兄妹,除了每日在书院里上课之外,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来找为师上课。”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战澜和司君两人躬身目送清风大儒和两个书童带着字画、古书离去。
“请两位跟我来。”一位待在原地的书童伸手示意战澜和司君移步。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司君微微一笑,做出谦让手势,“师妹请。”
这辈子,两人第一次离得那么近,战澜的手在颤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把掐住司君的脖子掐死他。
于是,退后了两步,疏离道:“小侯爷请。”
司君也不再谦让,走在了前面。
他心中隐隐觉得奇怪:战澜虽然一身才华,但是作为将军府的养女,按理说应该乐于和他攀上关系的。
毕竟,他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小侯爷。
若是战澜能喊他一声师兄,估计她也能被人高看一眼。
但是,战澜没有,而且似乎不愿意和他走得太近,疏离而客气。
在阵阵鸟鸣中,三人一行跨过一片竹林,又绕过了两座假山,一路闻着花香来到了学堂里。
这里是云隐书院给官家子女开办的学堂。
教书的先生都是仅次于清风大儒的学者,若是常人,家中就算有钱,请也请不到。
司君和战澜前后脚一起到了学堂中。
先生还未到,书童将两人领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因为司君和战澜是大儒的门生,所以,他们的座位在第一排,两人左右相对而坐。
隔着几步远的位置,才是其他高门子弟的位置。
战澜侧目就看到了坐在左侧的战雪柔,还有她身后的战梨落、白鹭,在右侧是王卿尘和其他贵门子弟。
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眼睛怨毒地正盯着她。
她身边坐着的白鹭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羡慕有些人的狗屎运啊!”
“可是人总不能靠运气吧,早晚都会露馅,一肚子草包啊!”
若是平日里崔莺一定会接话,给战澜难堪。
但是,昨日她被战澜当街教训,整个定安城知道的人不算多。
戴着面纱的崔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白鹭的观点,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
战澜也不搭理她们,收回了视线。
一堂课,战澜体会到了为什么人要学习,无论她上辈子再怎么自学,也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更多的广阔知识。
靠武力,她不怕,但是靠智谋,她认为自己还不够。
下了学堂,收拾完书袋,战澜带着独孤烟往外走,白鹭却拦住了她的去路,讥讽道:
“战澜,你是要急着回去做饭吗?毕竟寄人篱下,可得好好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