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许修诚怒不可遏,陷入深深的自责。都怪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他的放纵,他的冷漠,薛北沚不会被几次三番的遭遇生命危险。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出现在薛北沚面前,她所有的苦难仿佛都是自己给予的。不,不对,既然祸都是因他而起,那他就应该用一辈子去弥补。以前欠薛北沚的,这回千倍百倍的统统还给她。许修诚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薛北沚,直到死亡。
听了她的话,许修诚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薛北沚会向他要了两个展厅的支配权,里面全都由她安排人看管。
事实上,眼前这个不过是个障眼法。
可薛北沚什么也没同他说,许修诚黯然伤神。
这下蒋怡也懂了,她被算计了,她拍到的是份假名单。
完了,一切都完了。
蒋怡知道,就算别人不追究,徐成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她目光有些涣散,为什么薛北沚不去死,为什么她还要过来破坏她的好事。
看着薛北沚得意的表情,蒋怡突然朝着薛北沚冲了过去,嘴里大声喊道:“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蒋怡的手偶猝不及防,哪怕是一直盯着薛北沚的许修诚也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两个人朝着展柜倒了过去,齐齐的摔在地上。
薛北沚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薛北沚!”
这是薛北沚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来自于许修诚。
她又开始做梦,与之前不同,梦里的人和事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过往的一幕幕都像幻灯片一般,在她的脑子里闪过。
甜蜜的,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关于过去的一切再一次回到了薛北沚的身体里。
她的眼角落下了几滴泪水,等她再次睁开眼,便看到了许鸣哲。
薛北沚嘶哑着嗓子,轻轻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见她醒来,许鸣哲喜上眉梢,关切的说道:“你已经昏迷四天了,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放心,你只是有些脑震荡,说来还是个好事,先前脑子里的血块都已经散了,以后应该也没有什么隐患了。”
薛北沚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些混乱,正打算问问情况,便瞧见许修诚焦急的冲了进来。
只见他满脸憔悴,胡子拉萨,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
再次见到许修诚,薛北沚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用往常的态度去对待他。
这毕竟是她爱了很多年的人,可现在那些爱意已经随着时间与失望,慢慢溃散了。
甚至还有些埋怨与恨意,恨这个男人从未好好对待他们的婚约,从未回应过她的感情。
尽管现在的许修诚变了很多,可太迟了不是吗?
薛北沚已经死了一遍了。
想到一系列的麻烦,薛北沚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她目光从许修诚身上迅速略过,不做半分停留。
许修诚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又吞咽下去。
接着他听到薛北沚说道:“是蒋怡,当年是她开车撞了我!”
听到此处,许修诚怒不可遏,陷入深深的自责。
都怪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他的放纵,他的冷漠,薛北沚不会被几次三番的遭遇生命危险。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出现在薛北沚面前,她所有的苦难仿佛都是自己给予的。
不,不对,既然祸都是因他而起,那他就应该用一辈子去弥补。
以前欠薛北沚的,这回千倍百倍的统统还给她。
许修诚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薛北沚,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