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同不多言,生生受下嘲笑,江蛟确实将焦灼统统扔到了魏时同身上,也不觉得抱歉。但心绪却缓和下来。他抬眼望向魏时同:谢节度使要我当什么差?”隔天,魏时同和江蛟父女一同下山,张玉书熟知杨仙镇政务,魏时同卸掉他的兵权,安排他转做郡守,主张民政,官阶不变,而江蛟熟知杨仙镇地势水路,加上为寇多年,擅长对抗,兵权交由江蛟掌握,军政分开,也算互补。只是江蛟对张玉书不太信任,对此魏时同倒持不同
魏时同不多言,生生受下嘲笑,江蛟确实将焦灼统统扔到了魏时同身上,也不觉得抱歉。
但心绪却缓和下来。
他抬眼望向魏时同:谢节度使要我当什么差?”
隔天,魏时同和江蛟父女一同下山,张玉书熟知杨仙镇政务,魏时同卸掉他的兵权,安排他转做郡守,主张民政,官阶不变,而江蛟熟知杨仙镇地势水路,加上为寇多年,擅长对抗,兵权交由江蛟掌握,军政分开,也算互补。
只是江蛟对张玉书不太信任,对此魏时同倒持不同态度,若当时张玉书不可信,谢绮必然在临行前杀他以绝后患。
而且在预言中,张玉书杀江蛟献降的事,实际上并没有发生。
魏时同细心交代过江蛟兵务,待对方缕清之后,才决定上路,临行前,江银廓嘱咐江蛟,当日在兔子山后院,谢绮预言的事情没有真正发生,面对张玉书时 ,要一如平常,将相和睦才能稳住大局。
前往自运城的当日,是个晴天,碧空如洗,江银廓挑开帘幔张望,微风吹进车中,春寒料峭。
等到达紫云城,应该是杏花盛放的时节。
8.前途
节度使谢绮,在一个午后,来到紫云城北处的白堤上。
白堤尽头有家茶庄,没有招牌,只在门外插着一盏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黑黢黢的“饮”字。
附近的行客来此,都是为了饮茶,但只有谢绮知道,这里最好的并不是茶叶,而是掌柜烹制的羊肉煲。
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还是在此世,谢绮那年十二岁,偷跑出府练习剑术,闻香而来,老板开茶庄之前是个厨子,烹菜比烹茶香。
湖岸边的垂柳已经泛青,柔风之下枝条摇摆,树影间,两只人影若隐若现,正朝茶庄的方向而来。
魏时同和江银廓进屋时 ,正赶上老板端上砂锅,满室肉香四溢,抚去赶路人满身风尘。
本想进屋说事的魏时同,一时间也被这香味迷住。
谢绮今日褪去白衣,穿了一身青色衣袍,鬓间坠着一只紫檀木钗,面上平和地如同面前开化的湖面。
与几个月前在雪地间相遇时,判若两人。
谢绮倒也不急,示意他们动筷,“先吃,吃完再说。”
江银廓兴冲冲地端起碗,他们刚到紫云城,来迎接的女官便引他们来到这里, 起初江银廓不知为什么要来河堤叙话,等看见这盆羊肉她便明白,没有什么理由,比一顿美餐更有说服力 。
那羊肉夹在筷子间,肥瘦相间,颤巍巍,江银廓带进嘴里,一脸满足。
魏时同瞧着她,心说也罢,叙话的事就先放放。
二人很认真的在吃饭,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停下筷子。
“在逐鹿城 ,吃周道山一块肉可太难了……”
江银廓托着腮向谢绮抱怨。
谢绮放下茶盏,大概也猜到是个什么景象。
“为了示威摆架子,向来是藩镇常有的态度。”
她转望魏时同,对方似乎并没有对此感到奇怪,或许安抚使做了多年,节度使的嘴脸,魏时同也见怪不怪,谢绮不知为何,总觉得在魏时同的俊脸上,写着“受气”二字。
窗外,灰白的湖面上,一排野鸭缓缓游过,留下一道浅淡的水痕。
江银廓停一停,也伸手替自己倒一杯茶,“人我给你活着带回来了,你叫魏时同我倒是明白,他是谋士,你身边用得上,可你信中说也要我前来,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