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嘲讽着,他却弯腰下去将顾青禾稳稳地托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顾青禾从冰冷的地面,一下子落入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她愣了下,既舒服又觉得莫名的不自在,只低声嘀咕:“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嘛!”郁乔坐下来,把怀里的小女人翻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顾青禾本能的就要移动身体下来,往床里爬。但下一刻,郁乔的大手忽然不客气地按在自己的腰肢伤处,她顿时忍不住疼得一抽,“啊”的叫了声再次趴回他腿上。“干什么啊,你不懂医,别瞎按!”她眼泪差点都疼出来了
尖锐的刺痛从那些穴位迅速地蔓延上来。
郁乔自诩这世上当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疼痛的滋味。
但这一瞬间,他都忍不住抬手一甩,内力本能地要将那些银针从血脉里逼出来。
“啪!”暗红的血丝和银针一起飞溅出来。
而顾青禾也被他这么一挥,直接跟个球似的被拍翻在一边地上,摔了个屁股朝天。
“艹……”她扶着闪着的腰,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从下人那学来的脏字。
明明她早有准备,都已经做闪开了,还是被他掀翻了!
郁乔脸色苍白,冷冷地走到趴在地上的女人面前:“你想死,就早点说,敢暗算本座的人活不到第二天!”
他身上强大而危险的气息,让顾青禾瑟缩了一下。
她赶紧伸出一根手指摇晃:“麻烦你动手前,先感受一下丹田的气息,好好地感受一下!”
郁乔忍下怒气,捏指掐诀,催动内力行走自己的奇经八脉。
一股子诡异的热气自心脉处起,顺着经脉竟直下丹田之中,不……
他眼中瞳孔骤然一缩,那热气不止下了丹田,而是在丹田之下!
原本多年郁结的下腹水道、气冲两个穴道,竟然有松动的迹象!
郁乔立刻回床上,盘膝气运一个小周天,半个时辰之后,他雪白的额头上浸润出细微的汗水来。
但再无进展。
他缓缓睁开眼,收了内劲。
他转脸看向还维持着奇怪姿势趴在地上的小女人,眼神莫测复杂:“你竟没说谎。”
顾青禾竟然真的懂医,而且医术不浅,这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她翻个白眼:“呵呵,我还想好好活着。
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运筹帷幄,经过改朝换代、双龙夺嫡这些大风大浪的东宫侧妃。
这辈子,因为她重生回来,很多事都变了。
她当然不会去赌他还像上辈子那样深情不改,也不会在这种要命的关键事上说谎。
郁乔在她面前蹲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这些年,本座身边也不是没有神医往来,你怎么会掌握治疗这种病症的方式?”
顾青禾闭了闭眼,咬牙切齿:“你大爷……嗯,督主就不能扶我一下,让我起来回话吗?”
自己扭了腰,维持这种撅着臀的丢脸姿态,在这地上趴了半个时辰了!
很难看啊!
郁乔这才注意到她那滑稽又可怜的姿势,忍不住低笑:“呵,怎么,悼王妃不是神医么?”
这么嘲讽着,他却弯腰下去将顾青禾稳稳地托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顾青禾从冰冷的地面,一下子落入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
她愣了下,既舒服又觉得莫名的不自在,只低声嘀咕:“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嘛!”
郁乔坐下来,把怀里的小女人翻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顾青禾本能的就要移动身体下来,往床里爬。
但下一刻,郁乔的大手忽然不客气地按在自己的腰肢伤处,她顿时忍不住疼得一抽,“啊”的叫了声再次趴回他腿上。
“干什么啊,你不懂医,别瞎按!”她眼泪差点都疼出来了
而且这个姿势真是……太丢人了!
“筋骨扭伤,本座应该比你更擅长治疗。”郁乔淡淡地道。
顾青禾满脸都是拒绝:“不要,我自己来,我泡了药酒,擦上就好!”
“医者不自医,不是你说的么?”郁乔泰然自若地解她的腰带。
顾青禾有些发慌地伸手胡乱地按住自己的裙子:“那还不是你害的,我好心医你,你却动手推我!”
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慌乱失措,小脸绯红的样子,郁乔眸色幽沉里掠过一点火光。
他利落又霸道地将她乱动的手禁锢住,然后修长的手直接探入她里衣下摆:“所以,本座现在不也为你治疗伤患么。”
他微凉的手掌按在自己腰肢柔软的皮肤上,顾青禾整个人都僵住了。
郁乔仿佛并没有感觉她的僵硬,只将内力灌注掌心,慢条斯理替她揉按起腰肢的伤处:“你既然懂医理,就该知道把经脉理顺,你的扭伤就会好很多。”
顾青禾咬着唇,不敢说话,只捏紧了自己的衣袖。
腰肢上传来的热流,确实让她扭伤的酸痛患处瞬间缓解了许多。
他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她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被他珍重地珍藏着。
她莫名地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忍不住微微红了眼。
明明早已不再幻想他会像前生那样对她,为什么这种时候却会难过。
腰肢的酸软和心底那种奇怪的酸胀感渐渐融合……
还有他掌心的温度与指尖微微粗糙的薄茧磨蹭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让她陷入一种奇怪的战栗与迷糊里。
她闭上眼,很轻地喘息了一声。
真是的……
他这样抱着自己,让她想起上辈子,死亡时,被他抱着的样子……
郁乔看着膝上的小女人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像只猫咪一样舒服地叹气,然后呼吸渐渐平稳。
这是……睡着了?
他挑眉,低低地哂笑了起来。
因为他是个太监,不能对她做什么,所以才这样无所谓的娇躯横陈在自己怀里么。
他又替她揉了一会腰,随后把睡着的顾青禾轻轻地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音。
郁乔眉眼微冷,点了顾青禾的睡穴,好让她睡得更沉一点,才直起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门外的锦衣卫立刻给他披上雪狐皮大氅:“督公。”
“吵什么?”他拢手入袖,有点不耐地问。
随后,他顺着吵闹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和公公正拎着一个毛茸茸的张牙舞爪的小玩意往外走。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毛茸茸的小玩意尖叫。
郁乔挑眉,很有些稀奇:“那是什么,会说话的……猫崽?”
和公公瞧着自家主子出来了,立刻提着那小东西过来:“主子爷!”
他有些不安地把那团毛茸茸提到郁乔面前:“这是悼王妃的孩子,你小子,还不给千岁爷请安。”
郁乔这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个四岁左右的大眼睛小娃娃。
这孩子穿着不知什么旧皮子做的连帽外套,那外套还缀了两个尖尖的耳朵和尾巴,让小小一团的他看起来像只猫崽子。
可爱非常。
但一听到是顾青禾的孩子,郁乔原本脸上那点兴致就冷了下去:“给本座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