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能成功脱去笨重的老型产业,在新兴领域站稳脚跟,全仰仗着江天隅手段高明。车子开到江家老宅的门前,江天隅从车上走下来。小区是当地知名的富豪区,唐心幼下车随意看了两眼,都不由得感叹,当初建成这边时候,应该请了很著名的风水先生。她看的出神,就听见车身上刺啦响了一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枚刀片,正在划唐心幼刚到手的那辆劳斯莱斯的车,从左到右,划痕又长又深。被人发现,小孩手就僵住了,手握着划车的铁片,掩耳盗铃地藏在身后。
唐心幼没顾旁人,只是对那女人说:“你这一胎,是个女儿。”
女人有些恍然……是女儿呀,长大了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小棉袄……
“你会不会说话,我媳妇怀的肯定是个儿子!”男人暴跳如雷,女儿都是赔钱货,要是怀的是个女儿,谁还管这个女人是死是活。
“你想要就留着,但是别指望他帮你养,要是不想留,趁现在月份小。”唐心幼字字诛心。
身在此间,女人自己都未曾发现,她正站在悬崖边,脚下一软就再也爬不上来,她要嫁进去的哪里是家,分明是个火坑。
她轻柔的抚摸肚子,嗓子喑哑道:“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男人脸垮了下来,眉眼间多了几分凶恶,好像被女人提分手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
“你就这么被这个贱女人蛊惑了?她说什么你就听了?是不是早上你要吃面,我没带你去吃你跟我耍脾气?有几个女人像你这样当众让男人难看,你也不想想,你怀孕以后,今天要吃这,明天要吃那,我有多麻烦?”
男人神情激动,一旁的人看着都害怕他抬手会打到女人。
“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分手是我自己的决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麻烦你,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女人说完,似乎受不了人群的视线,转身就要走。
但是人群之外,几个男人推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他们凶神恶煞的对中年妇女说道:“你儿子呢?不是说他女朋友有钱能还?”
惶恐的中年妇女在包子铺附近张望着,看到瘦弱男人,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儿子!儿子……你不是说那个女人手里有钱吗?你能哄过来还赌债,她呢?现在人家可上门来要了,儿子你快想想办法!”
女人站在人群外,最近他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存款,如果上一刻女人尚有一丝犹豫,此时此刻也心冷似铁。石头网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突然发现,不过是这两步路,她好像从火坑中挣脱出来,回想这些日子里对未婚夫的宽容,对未来婆婆的忍让,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己对自己的刁难。
“你要是不能按时还钱,那么按照约定,你抵押的房子我们就得收回去了。”收债的男人说道。
什么都指望着儿子的中年妇女看到她儿子慌乱败落的神情,立刻哭天抢地起来,“那是他爸死后留下的唯一东西呀,你们要是收走,我们可就只能露宿街头了!儿子!你不是有办法吗?你快找她要钱,那个女人怀着我们家的孩子,除了你谁还要她,你快去找她要钱,她肯定给。”
尽管中年妇女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看热闹的人中没有谁会同情他们。
母子两个自私自利,瞧不起人家女孩,将未婚妻当成生儿子的工具,还算计人家的钱,见过无耻不要脸的,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都在今天开了眼界了。
那边,唐心幼早就从这出闹剧中抽身,她捧着装包子的纸袋,隔着纸袋包子有些烫,她把纸袋左手递到右手,吹了吹左手,右手受不住,又还给了左手,吹了吹右手,看着十分可爱。
人们看她上了一辆属于她的豪车,再看这边刚才诽谤人家,现在被人压着追债,狼狈畏缩的男人,对比不可谓不惨烈。
江天隅说话算数,当即带着唐心幼去车管所办理,办理了过户。
两个人性子都直,说是要这辆车,就是这辆车,谁都想不起说再去买一辆同品牌同型号同配置的车。
车牌号都是没换,全部给了唐心幼。
而后,小李开车,带着两人到了江家老爷子住的地方。
江家作为本地豪绅,祖宅在乡下,原本一家人住在本市的一个富豪区的别墅里。
二十多年前,江家老大结婚,就从家里搬出去了,老夫人去的早,只有老爷子跟江家那位小公子在这边住。
业界众所周知,江家小公子天资不凡,刚一成年,在江家公司生死存亡之际参手了家里的生意,行事作风雷霆手腕,一招釜底抽薪,让已经老化的产业妙手回春,用五年时间成为家里公司的顶梁柱。
江家能成功脱去笨重的老型产业,在新兴领域站稳脚跟,全仰仗着江天隅手段高明。
车子开到江家老宅的门前,江天隅从车上走下来。
小区是当地知名的富豪区,唐心幼下车随意看了两眼,都不由得感叹,当初建成这边时候,应该请了很著名的风水先生。
她看的出神,就听见车身上刺啦响了一声。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枚刀片,正在划唐心幼刚到手的那辆劳斯莱斯的车,从左到右,划痕又长又深。
被人发现,小孩手就僵住了,手握着划车的铁片,掩耳盗铃地藏在身后。
唐心幼问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似乎被陌生人搭话小孩吓住了,顿时大哭起来,哭声惊来了大人。
“干嘛!你这人,是不是欺负孩子了!”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着面相像是孩子的妈妈。
她慌慌忙忙从江天隅家对门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儿夫妻。
江天隅听见女人喧嚷的嗓音,忙过来查看,他先是对那对夫妻轻轻颔首,“孙大哥,嫂子。”
“天隅回来了。”孙夫人笑道。
一边抱着孩子的女人收起了些许尖酸:“认识?既然认识就好办了,给我家孩子道个歉,就算完了。”
唐心幼沉心静气,“第一,我没有欺负孩子,用不着道歉,第二,你孩子刚才用手里的铁片,划了我的车,需要赔偿。”
女人勾头看向车门上的划痕:“不就是划了你的车吗?至于斤斤计较吗,看着就穷酸,多少钱,我表哥赔给你就是了。”
一边的孙夫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还没来得及做声,就被孙先生拉住。
“你还拉我,那辆车是天隅去年买的劳斯莱斯定制款……”
孙先生先拉着孙夫人,“慧颖她家困难,找我这个表哥接济接济……你也不要那么小气……”
“就是,要不说嫂子还是外人呢,你们家那么有钱,划个车能赔几个钱?”李慧颖不放在心上,还在一旁给夫妻二人添油加火。
“几个钱,她不知道几个钱,孙波你能不知道吗?当时你还眼馋地跟我说过,单车漆就要十几道工序,划了就是二十万起步,你看那车被划成什么样了?是被你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妹家孩子刮了,凭什么我们出钱赔?平时在我们家打秋风就算了,在外面嚼我舌头根子,说我生不出孩子也算了,眼前这车维修费怎么也要小百十万,凭什么要我们出?”孙夫人今天如何窝不住这个火。
被骂了穷酸的唐心幼还在笑。
李慧颖抱着儿子傻住了,小百十万的天价……这钱她不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