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烽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倚靠着石柱,蜷缩的抱住自己。那小小的铁盒被他护在臂弯之中的胸口处,由冰冷变得温热。夜风拂来,毫不留情。薛墨烽浑身彻凉,手脚都已冻得麻木。他真的好冷好冷………………守在门外的下人早知道了屋内的异常,但都战战兢兢不敢敲门问询,更不敢直接破门进屋。直到刘管家忙完手中的事,准备过来看望薛墨烽,才发现门外台阶下蹲坐着四个下人,愁眉苦脸。“怎么了?”刘管家问道。下人见到刘管家就像看到了希望,纷纷站起来,欲言又止。
时月婵眼中含泪,笑的一脸灿烂。
倏然,这张干净好看的脸越来越模糊,天色越来越暗,薛墨烽慌忙的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身边一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听呼呼的风声。
他疯狂的左右寻找着:“月婵,你在哪?你出来呀,墨烽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出来!”
“时月婵,你在哪,你在哪!”
薛墨烽双手在空中胡乱拍打着,额头布满细汗。
他大步往前走,却一脚踩空,直接从屋顶上摔落下来。
好似,跌落了万丈深渊——
薛墨烽又一次在一场梦中醒来。
他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有些慌张无所地从床上坐直身子,心中透着一股凉意。
薛墨烽看着被他紧紧攥在怀中的铁盒,心底五味具杂。
连梦里,她都离开了自己。
剥离和失去的感受半点都没有减少过,甚至连痛苦都好似翻倍。
薛墨烽嗓子干涩的泛疼,他起身喝了一口水,打开窗户看向黑漆漆的夜空,想找到一颗星星。
“月婵,你现在也变成了星星了吗?现在和你心里最想念的娘亲见面了吧?”
“又或者,你和你的其他家人都见面了,他们有怪你吗?”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怪你,因为你是无辜的……”
“对不起,明知道时家将士叛国一事是被冤枉,我却没有对皇上说彻查此事……”
“我一定会再次请命皇上,恳求他还时家一个清白,这是我欠你的……”
薛墨烽说着说着,鼻头趟过一阵酸涩。
人总是在世界彻底安静的时候,在凌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在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会彻彻底底的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此刻的薛墨烽看着那铁盒,心里竟是比看到时月婵尸体的时候,更加难受。
这种难受克制不住,只会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已经完全没有睡意,薛墨烽抱着铁盒出了门。
坐在寒风冷冽的凉亭中,他怔怔看着天色,渴望能看到一颗星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北边方向看到一点微弱的亮光。
“那颗星星是你吧,时月婵。”
“你现在还痛苦吗?”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即便是遇见,你也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
“因为我混蛋,我不配啊……”
“……”
薛墨烽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倚靠着石柱,蜷缩的抱住自己。
那小小的铁盒被他护在臂弯之中的胸口处,由冰冷变得温热。
夜风拂来,毫不留情。
薛墨烽浑身彻凉,手脚都已冻得麻木。
他真的好冷好冷…………
……
守在门外的下人早知道了屋内的异常,但都战战兢兢不敢敲门问询,更不敢直接破门进屋。
直到刘管家忙完手中的事,准备过来看望薛墨烽,才发现门外台阶下蹲坐着四个下人,愁眉苦脸。
“怎么了?”刘管家问道。
下人见到刘管家就像看到了希望,纷纷站起来,欲言又止。
“王爷呢?”刘管家看了看那紧闭着的门,沉声问道。
“这三日一直在屋里,不吃不喝不出来……”小雀小心翼翼道。
刘管家皱眉:“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你们竟然不早告诉我!”
小雀有些犹豫道:“他一直在说话,也一直在叫王妃的名字……偶尔还能听到王爷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