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女人的气息。薛墨烽本来一直命人严格监控着花苑所有人的一切行动,但在处理完丧事空闲下来后,心腹却告诉他,花凝儿的婢女小芝于前几日失足掉落水井,等打捞上来时已没了气息。花凝儿悲痛欲绝,整个花苑上下都看出了她对小芝离去的悲伤和不舍。可薛墨烽的人找仵作查过,小芝的死因不是溺水,而是中毒。真相是什么,薛墨烽心中已经明了。但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这个女人,凭借她撒谎的嘴,毁了原本属于他的美好。她要受的惩罚,定要是整个南国之最!
说完这句,赵碧瑶最后拂过冰冷的棺材,转身离开,不愿多看一眼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
薛墨烽愣在原地,高大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身子发软的差点倒下。
他双手伏在棺材上。透过棺盖的缝隙,看向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眼泪遏制不住,从眼角划过一丝温热。
曾经模样清秀漂亮,如今再也看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薛墨烽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时月婵会死掉,那个被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也从未离开自己的女人,会就这样死掉,还是这么悲惨的死去……
“时月婵……”干皱的薄唇拨动着,苍白的喊着棺材里的女人。
可是她再也不会回答自己。
“时月婵,你醒来啊,你再好好的解释一遍,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听你说完,我给你再解释一遍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断你,不听你的解释……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会信,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
这一次,他一定会耐心的把时月婵的话听完。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羞辱和折磨她……
然而,这一次是时月婵不再给薛墨烽机会。
她已经走了,她永远的走了……
时月婵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这样。
她要薛墨烽知道所有真相,让他难受,要薛墨烽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她要薛墨烽这辈子都活在悔疚中……
丧事过后,便是火化。
梅苑已经被刘管家用最快的速度复原了八九分,但新的终归是新的,再也寻不到曾经熟悉的旧气息。
尤其是那个女人的气息。
薛墨烽本来一直命人严格监控着花苑所有人的一切行动,但在处理完丧事空闲下来后,心腹却告诉他,花凝儿的婢女小芝于前几日失足掉落水井,等打捞上来时已没了气息。
花凝儿悲痛欲绝,整个花苑上下都看出了她对小芝离去的悲伤和不舍。
可薛墨烽的人找仵作查过,小芝的死因不是溺水,而是中毒。
真相是什么,薛墨烽心中已经明了。
但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
这个女人,凭借她撒谎的嘴,毁了原本属于他的美好。
她要受的惩罚,定要是整个南国之最!
薛墨烽闭上眼甩了甩头,将那个女人丑陋的嘴脸从脑海中挥去。
……
除夕,整个京城热闹非凡,唯独薛王府冷清至极。
梅苑。
薛墨烽坐在床上,身侧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每一口酒下肚,都让他刺喉咙。
“月婵,梅苑已经恢复如初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一看……”
他摇摇晃晃起来,在梅苑中来回踱步。
园子里的下人都被他遣散出去,他不想自己在思念那个女人的时候被任何人打扰。
走到一个角落,薛墨烽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那里是厨房,时月婵每天会在那里研究糕点和点心,还会亲自熬醒酒汤,然后端到我的书房去,可是我从来不吃她做的!”
薛墨烽手指着那个方向,撕扯着沙哑的喉咙沉声说着。
尽管身边没有人,但他却好像在跟别人诉说他和时月婵的过去一般。
“这个院子里,一半是梅树,一半是空地和凉亭。时月婵没有别的爱好,就舞枪弄剑打发时间,有时候也会舀水浇梅树,甚至是把梅树当成朋友跟它们说话……”
“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些,因为从我书房的南边窗户,可以清晰看到她在梅苑的一举一动……只要她人在院子里,我就能看到她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会时不时站在窗前看她……或许是想看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会背着自己耍什么花招,又或者是因为她是我的王妃,所以才不由自主想去观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