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这么不要脸。亲爹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脑子里就想着男人!”“那男人还是她亲姐夫。哎呀呀,这样的人,你们说她还活着干嘛!”“……”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传入我的耳朵。我委屈极了,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能一个个如此正义凌然的来抨击我。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方文秀,苏雅茹,我一直以为是亲人的人能这样害我。顾泽睿,我一直深爱的男人能如此不信我,我又怎能奢望陌生人会帮我?我心灰意冷,退到窗前,打开
这婚我还是离了。顾泽睿给了我一张支票,要求是我永远不能再出现他们面前。
我同意,拿了支票后,把钱全部给了医院,作为我爸的后续治疗费用。
三天后,顾泽睿迎娶苏雅茹的新闻传遍城市的大街小巷。媒体称这场婚礼是上天眷顾,是郎才女貌,是天定之缘……总之,所有美好的词都用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一个星期后,两个人大婚。
在苏城最好的酒店,顾泽睿不但请了众多生意上的伙伴,还请了许多的媒体做见证人,他似乎是想向全世界证明,他有多爱苏雅茹,他愿意尽他所能给苏雅茹最好的。
苏雅茹依偎在顾泽睿怀里,恬静美好,温柔甜美。
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幸福美好的画面所吸引,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两个人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爸死于了心脏衰竭。
造成心脏衰竭的原因是药物刺激。方文秀和苏雅茹给我爸用药这么多年,再加上上次险些要了我爸的命,我爸终于熬不住了。
苏雅茹为了不耽误第二天她婚礼的举行,隐瞒了我爸去世的消息。
我在病房陪了我爸整整一夜,期间只有方文秀派来的人警告我,不允许我去闹,等苏雅茹婚礼结束,她们会给我爸一个体面的葬礼。
一整晚,方文秀和苏雅茹都没来医院看我爸一眼!也对,她们怎么会来?她们在忙着第二天的婚礼。苏雅茹忙着在顾泽睿面前演戏,扮演最善良最温柔的新娘。
电视上的直播让我知道,他俩的婚礼开始了。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映出我现在的样子。脸颊消瘦,脸色惨白,哭肿的双眼,一晚上没睡熬出的黑眼圈和红血丝,以及双眼中明显的恨意,让我看起来像是一只来讨债的鬼。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洗手间,想出去却发现病房的门竟然打不开!
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我拽门的声音惊动外面的人,有声音传进来,“二小姐,夫人吩咐,今天您要留在病房里陪老爷,哪里也不能去!”
方文秀这是担心我去苏雅茹的婚礼上大闹,把我锁起来了么?
她可以锁我,但我爸没了,她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就这样对我爸的遗体置之不理!
“放我出去!”我气得大喊,手用力的拍打门板,“你们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医院毕竟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这样大喊大闹,很快引来了一群人看热闹。
我听到外面有人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方文秀派来的人解释道,“病房里是我们家二小姐,就是苏雅涵。两年前,她为了嫁给顾先生,逼亲姐姐服毒又害死自己亲爸的那位。老天爷开眼,前几天我们家大小姐醒了,顾先生深爱着大小姐,就向大小姐求了婚。今天是大小姐和顾先生大婚的日子,夫人怕苏雅涵再去婚礼现场胡闹,就让她来陪着老爷。原本以为看到亲爹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她能良心发现放过自己的亲姐姐和姐夫,可谁知道,现在她又开始胡闹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苏家二小姐,你就当行善,放过你姐姐吧。你勾搭自己的姐夫,这要是搁以前,是要浸猪笼的!”
“就是,怎么这么不要脸。亲爹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脑子里就想着男人!”
“那男人还是她亲姐夫。哎呀呀,这样的人,你们说她还活着干嘛!”
“……”
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传入我的耳朵。
我委屈极了,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能一个个如此正义凌然的来抨击我。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
方文秀,苏雅茹,我一直以为是亲人的人能这样害我。顾泽睿,我一直深爱的男人能如此不信我,我又怎能奢望陌生人会帮我?
我心灰意冷,退到窗前,打开窗子。
这里是五楼,楼下是花圃,从这里跳下去,死不了也会残疾吧。方文秀是算计好了,不让我去婚礼现场。
我拿出手机,拨打顾泽睿电话。
我要告诉他,我爸死了,他现在要娶的新娘的父亲死了,我要看看这婚他俩还能不能结!
电话响了很久,接通时,苏雅茹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
“我的好妹妹,你打电话来,是来恭喜我和泽睿新婚快乐吗?”她声音甜美,炫耀之意明显。
我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哑着嗓子问,“顾泽睿呢?”
“他不想接你的电话,所以看到你打来电话,就把手机交给我了。他说,他和你已经结束了,他不想我误会,以后会跟你断的干干净净的。”苏雅茹笑道,“噢,我和泽睿要去敬酒了,今天来的人可真多,跟当初你嫁给他时完全不一样。”
说着,她突然把声音压低,威胁道,“苏雅涵,你最好别在今天找我的晦气,否则,有你好受的!”
“苏雅茹,你会遭报应的!”
不等我说完,苏雅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气到浑身发颤,眼睛看到下方的花圃,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算不算找了苏雅茹的晦气?我跳楼的消息,会不会传到顾泽睿的婚礼上?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会不会就此中断?
越想我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这个世上,我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孩子没了,我爸也走了,顾泽睿不要我,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或许死亡对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况且这个死,还能报复到苏雅茹!
不仅仅是想,我也这样做了。我爬上窗台,眼睛盯着地面,一丝恐惧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十分轻松。
我闭上眼,缓缓松开了抓在窗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