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殊又扑通一声跪下,再次告罪:“我心意已决,恳请将军恩准。”话落,周崇言终于彻底沉下脸。他凝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底冷厉的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剑:“我看你是太清闲,既然这么闲,就去幽城好好冷静一下。”季明殊一颤,低垂的眼底止不住氤氲。幽城,是和南蛮交战的最前线,是附近最危险的城池,经常遭遇敌袭。守城将士,十有九死!可季明殊不怕这些,令她痛的只是周崇言的态度。男人已经转身,红色的袍子鼓起,从季明殊眼前划过。
话落,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十度。
周崇言忍着怒意,凝着女人的发顶:“你这是跟我闹脾气?”
“属下不敢。”
刹那,季明殊感觉头顶威压更甚。
她更加埋低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以为,以周崇言对她的厌恶,辞官之事应该很容易。
可男人却没有马上说话。
一下,两下……
心口在等待的期间,跳的异常快。
她的煎熬又压抑,终于,周崇言动了。
却只是把她拉起来,带着烦闷的语调难得解释:“季明殊,我之前收你腰牌,是你确实不该违抗军令,私自出营。”
“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到过,你去营帐好好想一想,我不希望你因私人感情影响判断。”
季明殊没想到他会拒绝,不由望着他。
他身形挺拔的立在那里,俊脸依旧威严。
却没有丝男女之情。
眼中的光又熄灭,她苦笑着,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用顺手的副将,这样的挽留,并不代表什么。
如果孤身一人,她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可如今……
季明殊又扑通一声跪下,再次告罪:“我心意已决,恳请将军恩准。”
话落,周崇言终于彻底沉下脸。
他凝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底冷厉的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剑:“我看你是太清闲,既然这么闲,就去幽城好好冷静一下。”
季明殊一颤,低垂的眼底止不住氤氲。
幽城,是和南蛮交战的最前线,是附近最危险的城池,经常遭遇敌袭。
守城将士,十有九死!
可季明殊不怕这些,令她痛的只是周崇言的态度。
男人已经转身,红色的袍子鼓起,从季明殊眼前划过。
心底一空,她头一次鼓起勇气,冲上前牵住男人的手。
意外的是,他竟然也没有谁开。
压着哽咽,周老太君的威胁声声在耳,可那句‘再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鬼使神差,她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问:“周崇言……这三年,你可曾有一刻对我动过心?”
下一瞬,男人直接甩开她的手,看都没看她:“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她再一次被扔下。
冷风袭来,好像全部灌进了心口,又冷又疼。
直到男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她才缓缓站起身,冲着他离去的地方,低喃一句:“周崇言,再见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小心翼翼把腰牌别在腰间。
也没有回营帐,只牵上自己的赤兔马,转身前往幽城。
来往的士兵明里暗里看向她,欲言又止。
但没有人真的上前多说什么。
一路走出军营,她正要驾马快走,却在树荫拐角的小道上,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进来见我。”
马车里,传来周老太君沧桑威严的声音。
季明殊犹豫一瞬,还是听话上马。
自己已经按照周老太君交代的去做了,她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满?
进入马车,对方瞥了一眼她的副将腰牌,却骤然冷脸:“你还没辞官?是不是不把老身的话放在耳里?”
季明殊心下一紧,下意识低头认错:“抱歉,我已按照您的意思提辞官了,可将军没有同意,将我发配幽城。”
周老太君冷哼一声,显然不满意。
“你本是奸生子,爹不详,又被亲生母亲厌恶,如今更是背着谋害三千将士的重大嫌疑在身。”
“我刚刚接到密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惹得言儿被人上奏朝廷了?他很有可能会被你连累下狱!”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季明殊紧张着,明明她自己也是无辜的……可道歉的话还是没有经过大脑便直接脱口而出。
“我如果真的在意言儿,那就永远消失,让所有人都遗忘你,忘了这世上曾有个叫季明殊的女人。”
周老太君的话透着一股森然冷意,叫季明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您……还想我如何?”
“只有死人才不会被人记起。”
周老太君眸底迸发一阵不容抗拒的凌厉:“为了言儿,你必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