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鲜血泛着暗红,染污了男人明黄的龙袍。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原来饮下毒酒,竟这么痛……那陆璟言当时,是不是比她现在要痛苦许多?毕竟他毒发得慢……魏玄临见她嘴唇翕动,似在说着什么,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去,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却听那气若游丝的声音,竟是在念着一个名字:“陆……璟言……”白云舒已然闭上了眼,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魏玄临仍保持着那侧耳倾听的姿态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陆璟言……呵。”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轻笑了声。
酒杯轻轻磕在桌上,白云舒几乎是立刻神情痛苦地倒了下去。
“舒舒!”魏玄临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中。
可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悲痛让他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和她一起倒了下去。
魏玄临手忙脚乱地将她拥紧,仿佛在抱着世间最后的一点温暖。
“舒舒……舒舒……”
可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再也说不出任何。
白云舒神情痛苦地锁紧眉头,身体一阵抽搐,忽然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吐出的鲜血泛着暗红,染污了男人明黄的龙袍。
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原来饮下毒酒,竟这么痛……
那陆璟言当时,是不是比她现在要痛苦许多?毕竟他毒发得慢……
魏玄临见她嘴唇翕动,似在说着什么,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去,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
却听那气若游丝的声音,竟是在念着一个名字:“陆……璟言……”
白云舒已然闭上了眼,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
魏玄临仍保持着那侧耳倾听的姿态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
“陆璟言……呵。”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轻笑了声。
笑自己的天真、可悲。
魏玄临收紧了臂弯,抬头看着窗外被宫墙格出的一方漆黑夜空,仿佛白云舒的亡魂也从这窗格飞离了皇城,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他仿佛忘了悲喜,失魂落魄地喃喃:“舒舒,你从未真正属于朕。”
年轻的帝王抱着怀中女人渐渐变冷的身体,在空荡冰冷的大殿内呆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魏玄临抱着白云舒走出咏翠宫,平静地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福公公,什么也没说,径直抱着白云舒离开。
他面上无悲无喜,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所经之处,宫人回避。
魏玄临抱着白云舒一路上了大殿,在文武百官震惊的目光中走到龙椅前:“贵妃昨夜因急病薨逝,追封皇后,赐葬皇陵。”
他麻木到平静的眼神自底下大臣们的脸上掠过:“诸位爱卿,可满意了?”
看着那些臣子个个低眉顺眼、不敢多言的模样,他的心里忽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
为何要如此逼迫他?为何要如此逼迫她?!
江山社稷,真的是一个不涉朝政的女人就能影响的吗?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他是最大的傻子,他被称作天子、天下之主,却连一个女人的命都保不住。
这样的愤怒和怨恨之上,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疲惫。
他低头看着白云舒血迹斑驳的脸,不再理会底下人的反应,转身又离开了大殿。
留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魏玄临刚一走,大臣们就低声议论起来。
“陛下、陛下怎么直接将贵妃的尸首抱到朝堂上来了?这、这成何体统?”
“陛下这副模样实在骇人,恐是伤心过度,郁结在心啊……”
“不管怎么说,这祸国妖妃已然除去,我大郢江山,总算是稳住了!”
“什么祸国妖妃,现在是先皇后!以后这词,可千万不能在陛下面前提起了!”
……
皇后薨逝,满城缟素。
禁军队伍在护送棺椁前往皇陵的路途中,被一个男人当街拦住。
一连消失了数日的陆璟言提着剑拦在送葬的队伍前,脸上布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