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略略思索了一番:“等心阳的事情尘埃落定,我打算按照傅爷爷原本的意思,把它捐出去。”跟顾政说话总是很轻松,他太过了解自己了。甚至,他知道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想过要接受傅爷爷留下的财产享乐,只是为了在北城拥有发言权。车子一路往前开,忽然,温晴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电话,她想了想,还是接通了。“温晴,你不是想知道你弟弟的死吗?明天下午五点半,后海咖啡馆见。”还没等温晴开口,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
从傅氏大厦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忽然纷纷扬扬下起雪来。
要是温心阳在的话,现在一定会来接她回家,然后欢喜地要拉着温晴出去堆雪人。
可是,四年了,温心阳已经不在了,她曾以为她也有了个家,没想到,不过大梦一场。
“天冷,回家吧。”
温晴头顶忽然出现一把大伞,挡住了头顶飘落而下的雪花,挡住了一片凉意。
她侧头看过去,顾政撑着伞站在她跟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淡笑着,一双眸子如晨光浮动的海面,温柔而浅淡。
一瞬间,她有些出神,印象中的顾政是风雨之中野蛮生长的少年。
可是现在看着,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立在她身边,忽然也能为她遮风挡雨,在冷的时候说一声,天冷,回家。
见她出神,顾政也不打断她,就这样静静举着伞站在她身边,直到她回过神来。
“好冷,回去吧。”意识到自己居然发了呆,温晴忙收回眼神。
坐到车里,温晴系好安全带,不由又侧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顾政,见他神色没有什么不自在,她才放下了心。
顾政嘴角微勾,故意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问:“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温晴顿了顿,假装不在意地摆摆手,轻松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比小时候帅,也比小时候温柔。”
闻言,顾政眼神忽然更柔和了下来,一边发动了车子。
其实他很想说,早在少年时候,他对她就已经是不同于常人的温柔了,少年柔情,自然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东西。
这样想着,他装作不经意问起:“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余榕办离婚证?”
经顾政这样一说,温晴才猛地想起来,虽然她们早就签订了离婚协议,但是还没有机会正式去办离婚证的。
当年她签了离婚协议,本来是随着三年时间一到,傅爷爷的股份就能过继给余榕的。
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她出了这么一场意外,被傅老管家救了。
根据傅爷爷临终时候的意思,如果余榕对她不好的话,那些财产和股权会交给傅管家处理,要么过继到她名下,要么捐赠出去。
傅管家见她九死一生才逃出来,想着她受了不少苦,最终是按照傅爷爷的意思将股份过继给她了。
现在她跟余榕确实还差一个离婚证才能彻底撇清关系。
半晌无言,温晴脑子里却已经转了好几圈了。
“怎么了?你……不想跟他离婚吗?”顾政等着,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温晴对于这件事,脑子却出奇的清醒:“离,只是他恐怕不会愿意。”
顾政心里一块石头微微放下了不少,事在人为,只要她的心思是这样的,那就好了。
他的心情似乎一瞬间好了不少:“傅老爷子的财产你打算怎么处理?”
温晴略略思索了一番:“等心阳的事情尘埃落定,我打算按照傅爷爷原本的意思,把它捐出去。”
跟顾政说话总是很轻松,他太过了解自己了。
甚至,他知道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想过要接受傅爷爷留下的财产享乐,只是为了在北城拥有发言权。
车子一路往前开,忽然,温晴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电话,她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温晴,你不是想知道你弟弟的死吗?明天下午五点半,后海咖啡馆见。”
还没等温晴开口,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