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知道,他这算是默认了。她嗤笑一声:“你们傅家始终是欠我们家的,如果当年有爷爷留下的那笔资金,我奶奶不会多年奔波,积劳成疾,在医院度过那最后几年的光阴。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相遇,你也不会这样高高在上地站在我面前,把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并非她仗着这个就一定要傅家赔偿给她什么,而是她觉得委屈。明明余榕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为了一个害了她和她弟弟的恶毒女人要伤害她。她一无所有,孩子没有了,弟弟没有了,而他仍旧一副高高在上,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没有错的样子。
楼梯间后正对着的是一扇明亮的落地窗,透过窗,能看见高楼之下,底下的人群就像蝼蚁一般渺小。
温晴眼神微动,脸上的笑容多了一分冷意:“从前你护着那个杀人凶手,现在,你后妈护着,还真是很一致嘛,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帮了我,我也不见得领情。”
余榕似乎并没有因为她这阴阳怪气的话而生气,只眼神黯淡了下来:“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要对付乔娅,我现在可以帮你,傅家的财产你想要我可以帮你捏稳。”
她心里忽然没来由的冒起一阵寒意,转头看向余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早在我出事之前你就已经知道傅家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我爷爷留下来的那笔遗产吧?”
依誮余榕蹙眉,却没有说话。
温晴知道,他这算是默认了。
她嗤笑一声:“你们傅家始终是欠我们家的,如果当年有爷爷留下的那笔资金,我奶奶不会多年奔波,积劳成疾,在医院度过那最后几年的光阴。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相遇,你也不会这样高高在上地站在我面前,把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并非她仗着这个就一定要傅家赔偿给她什么,而是她觉得委屈。
明明余榕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为了一个害了她和她弟弟的恶毒女人要伤害她。
她一无所有,孩子没有了,弟弟没有了,而他仍旧一副高高在上,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没有错的样子。
“我说了,你要给温心阳报仇,我帮你,我可以补偿,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重演!”余榕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固执,他都说了他可以弥补,为什么她还要一直咬着自己从前做错的事情不放。
说到底,温心阳的死跟他没有关系,他唯一做错的不过就是袒护了乔娅而已。
温晴深深吸了一口气,跟一个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实在是说不清楚。
她看着电梯楼层一点点升高,收回自己的眼神,语气平静得让人出乎意料:“余榕,所有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根本感觉不到痛,你以为一句补偿就够了吗?”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够?”余榕脸上隐隐有怒意。
“叮——”电梯到了,温晴垂眸走了进去。
余榕见状也快步进去,给了里面其他人一个眼神,让所有人都出去。
电梯里仍旧只有他们两人。
温晴心里无奈,尽量耐心又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把心阳当做弟弟,也没把那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不难过,也不恨,但我爱他们,所以原谅不了你这个帮凶。”
这句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余榕是个明白人,该懂的都能懂。
话音刚落,电梯陷入一片沉寂。
温晴能清楚地感受到空气里低沉的气压,其实她心里也是难过的,可这些难过比起心里的仇恨来说,已经微弱到算不了什么了。
四年了,只要一想到温心阳,她心里如被烈火炙烤一般,日夜不能安眠。
她的弟弟,惨死以后,凶手却被她爱的人袒护着。每每想起,心脏的血液都几乎要焚烧成灰。
其实,如果从来没有爱过的话,也不至于会这样恨,爱之深,责之切,大致如此。
“叮——”电梯稳稳停在一楼,门开了。
踏出电梯那一刻,她很清楚地听见余榕在身后开口。
那是一种极低沉,而又带着一种悲痛的声音。
他问:“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温晴身形微怔,头也没有回,只很冷淡地回应他:“是厌恶,一如你曾经厌恶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