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生来是穷奇,所以就一定十恶不赦吗?”所有她听过的故事里,节都隐除了偷偷离开昆仑山,违背天道,和朱雀仙子镜司澜成婚以外,直到死去都从未曾犯下过任何罪事。这些人却为了杀死节都隐,不惜屠戮朱雀全族。涂山池渊没有回答。一旁的帝曦开口解释:“桑偌,你年纪还小,未见过凶兽的残暴,他们……”他们都曾经历过凶兽作恶的日子,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已是常事。信任一个凶兽,对六界来说,太难了。
这一刻,桑偌只觉得比被剖心还要疼,还要痛!
“涂山池渊!”
桑偌大吼着,想要冲到涂山池渊身前,做些什么。
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帝曦去扶她,也被她挡开。
桑偌跪在地上,双眼通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曾被自己当做涂山池渊英勇事迹的过往,竟淌着父母的血。
她的父母惨遭屠戮,族人也尽数牺牲,而她,唯一幸存的朱雀,却被仇人养大。
更可笑的,是她甚至还喜欢上了仇人!
桑偌望着涂山池渊,眼泪直流。
“难道就因为生来是穷奇,所以就一定十恶不赦吗?”
所有她听过的故事里,节都隐除了偷偷离开昆仑山,违背天道,和朱雀仙子镜司澜成婚以外,直到死去都从未曾犯下过任何罪事。
这些人却为了杀死节都隐,不惜屠戮朱雀全族。
涂山池渊没有回答。
一旁的帝曦开口解释:“桑偌,你年纪还小,未见过凶兽的残暴,他们……”
他们都曾经历过凶兽作恶的日子,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已是常事。
信任一个凶兽,对六界来说,太难了。
“凶兽残暴,和节都隐有什么关系?他从未残害过任何生灵,不是吗?”
桑偌的质问让两人都默了声。
桑偌未说错,他们也未做错。
谁都说服不了谁。
最后,桑偌被神女帝曦强势的送回了房间。
卧房里,桑偌缓了好久,才逐渐接受刚刚知道的所有事。
她不想再留在神女殿,尝试唤醒暮离,可暮离始终未醒。
桑偌灵力被废,没有暮离,她根本离不开,只能躺回床上。
不知不觉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尸山血海。
桑偌看到涂山池渊化作白狐,与节都隐缠斗在一起,看到朱雀仙子镜司澜以身献祭,最后也没能护住节都隐,最后双双陨灭……
纵使从没叫过他们一声‘爹娘’,这一刻,桑偌还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疼地睁开眼,却瞧见床边竟站着道身影!
桑偌下意识朝对方动手,却被反制。
距离拉近,她也看清对方的脸。
“涂山池渊?”
涂山池渊面无表情:“把这个喝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碗药,桑偌闻到那味道便作呕。
她推脱:“我不喝……”
话未说完,涂山池渊已经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嘴,将苦涩的褐色液体尽数灌入。
腥苦的味道呛的桑偌趴在床边猛咳。
更难受的,是胸口里燃起的灼烤剧痛,让她呼吸不畅。
窒息感越发强烈,桑偌忍不住想,涂山池渊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杀了自己?
想着,她忽然笑了,只是眼中全是凄凉。
当初在东山之巅,涂山池渊为了初锦要杀她。
现在,因为她是凶兽穷奇,还是要杀她……
他就如此容不下她吗?
桑偌想问,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涂山池渊消失。
她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再睁开眼,却是一片冰天雪地。
她没死?
甚至连身体都没有之前虚弱了。
难道是她误会涂山池渊了?他送来的那碗药是为她疗伤用的?
桑偌满心疑惑,撑着地面打量四周,很快便认出这里是天狱。
她起身,想走下圆台,却发现自己双脚被寒冰玄铁锁着,
虚空落下两道冰箭,正中她刚才待过的位置,箭身还冒着寒气,很快亮起一道紫色光电,那冰箭顷刻消失不见。
是雷刑!
桑偌怔怔望着,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那个念头太可怕了,她不敢去信。
桑偌看着满目的苍白雪地,大喊:“有人吗?有人在吗?!”
“我要见神女!我要见涂山池渊!”
不知喊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了回音:“死了这条心吧,神君不会再来见你。”
初锦倏地出现在结界外,一脸得意看着她。
“神君还要我告诉你,此后你这个凶兽后代和神女殿再无关系。”
“任凭天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