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为什么射箭不行?”郑光到现在还在纠结这问题。谢绾宁就坐那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看的人心里直发毛。半晌,她终于开口说:“半炷香的时间不到,你总共挪动几十次位置,这专注力给个大饼都射不中。”“啊!应该没有吧?”郑光完全没有这意识.好在他知错能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动,连呼吸都要放轻,“那现在呢?”“我觉得你做的饭挺好吃,可以教教我嘛?”谢绾宁猝不及防地转移话题。
有那些捣乱之人的前车之鉴,还有郑家两兄弟的保驾护航,谢绾宁的“学堂”办的有模有样。
甚至连郑光都忍不住前来讨教两招,“姐,你好像挺擅长射箭之类的暗器,教教我呗!”
“你基本功挺好的,看起来比我都标准,我没什么可教你的。”谢绾宁如实告诉他。
郑光好歹是官府训练出来的,当然比她这种野路子要正。
“姐,你不用捧着我,我有自知之明,不信你去问我哥,就知道我射的有多差。”
在郑明的默认下,谢绾宁这些天做了些弹弓防身,“喏!我来看你什么水平。”
恰好不远处的树梢上有只麻雀,郑光捡起个石块搭在弹弓上射出去,不出意料的没射中。
郑光刚想说果然如此,就听见前面传来人的呼救声。
“不会这么倒霉,鸟没打到却打到人吧?”
郑光慌忙小跑到前面去,没过多会儿便扶着个男人慢慢走回来,“还真就这么倒霉。”
那男人的额头上明显肿起个青紫的包,有点破皮却没有流血。
不过这点伤和他腿上的伤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他整个左腿裤子都被鲜血染红。
“哥,他好像伤的不轻,快昏过去的模样。”郑光指着男人苍白没半点血色的嘴唇。
正好早晨出发的时候灌了些热水,郑光拿来喂给男人,没多会儿便看见他醒过来。
谢绾宁就在他们身边,她可不像郑光想的那么单纯。
这雪地里凭空出现个人,怎么看都有蹊跷。
郑明自然也不例外,仔细打量着这男人,面无表情地盘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小人王庚,家就在前面的村里,出来打猎时不慎跌落山崖,多谢官爷相救。”
男人喝过热水后恢复了些气力,拄着木棍自己站起来,“我的背篓就在前面,还有猎物在这里。”
果然,王庚取回背篓后打开,里面有些狐狸野兔等,他拿出来递给郑光,“这是给您的谢礼。”
前两天囤的野味已经消耗殆尽,郑光正愁口粮快要消耗殆尽,没想到还有主动送上门来的。
“谢啦!看兄弟你腿脚不便,不如我们直接将你送回村里,不然你到晚上都走不回去。”
郑光看向他哥,“行嘛?”
拿人手短,郑明犹豫片刻后点头答应,“可以,但是不要乱说话,更不许寻衅滋事。”
“好好好,谢谢官爷大恩大德。”王庚对他们感恩戴德,恨不得跪下来磕头。
很快便到晌午歇息的时间,郑光煮好那些野味之后便端来谢绾宁面前,“姐,给你。”
“所以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为什么射箭不行?”郑光到现在还在纠结这问题。
谢绾宁就坐那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半晌,她终于开口说:“半炷香的时间不到,你总共挪动几十次位置,这专注力给个大饼都射不中。”
“啊!应该没有吧?”郑光完全没有这意识.
好在他知错能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动,连呼吸都要放轻,“那现在呢?”
“我觉得你做的饭挺好吃,可以教教我嘛?”谢绾宁猝不及防地转移话题。
郑光一秒破功,“真的假的?可是你前两天都没这么夸过我……哎不对!”
反应过来的郑光赶紧恢复坐姿,“这次不算,我还没有适应,先不要干扰我。”
“就得要这么练才行,什么时候你能边和旁人说话,还能专心瞄准到目标,才算是练成。”
郑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以后要勤加练习才行。”
“哎对!王兄弟,借你的弓箭用用。”郑光指着王庚身边打猎用的箭,他到底对这更加熟悉。
弹弓虽然也能瞄准,不过多少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而且两者的手感完全不同。
王庚的神色僵硬一瞬,下意识握住弓箭却又缓缓松开,“啊?好的,官爷你随便用。”
谢绾宁在看到那动作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余光看见萧景衡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嘛?”谢绾宁挪挪身子凑近萧景衡,将声音压低和他讨论。
两人的距离看起来亲密无间,不过他们这样旁人只会感叹他们的夫妻感情好,并不会猜疑什么。
萧景衡微微点了点头,“此人绝对不是猎户。”
他常年在军营中和各种兵器打交道,那王庚拿弓箭的姿势明显不对劲。
“看来得找个机会提醒小郑他们。”
不同于萧景衡是观察细节得出的结论,谢绾宁则是在察觉有异的时候算了算卦卜测吉凶。
还好这不是没法解的死局,只是有小人挡道而已,卦象显示解决掉小人后便是大吉之兆。
吃过饭后继续出发,郑光看王庚的腿脚不便,准备随便找个流放犯来扶他。
“就你,赶紧的过来。”郑光指的是正在搀扶自己儿子的萧焕山。
他这两天看的真切,这家人可是和侯杨那家伙走的很近。
谁让那老阴猴总是找他姐的麻烦,他也要报复回去,找找侯杨那边人的晦气。
萧焕山正扶着萧景晨走,闻言苦着脸说:“官爷,我儿子的腿也伤着……”
这让他怎么腾出空?主要现在家里除他之外,再没有人能照顾萧景晨。
“那不是正好,你都有这方面的经验,肯定能做好。”
郑光看他磨蹭还故意举起鞭子恐吓道:“少废话,不听我的安排,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是……”萧焕山哪里还敢再推辞,立刻去扶着王庚。
可怜他左右两边都带着伤员,走的那叫吃力,在这大冷天愣是出的满身虚汗。
还有便是他好几顿没吃饱,走两步路肚子就要咕咕响,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王庚非常客气地和他说:“辛苦这位大哥,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家里带出来的干粮。”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萧焕山看着王庚拿给他的炊饼,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可这炊饼只能饱腹却不能解馋,萧焕山的眼神时不时就要瞥向王庚的背篓,暗暗咽着口水。
“大哥,你这么帮我,等我到家之后,肯定要请你吃肉喝酒表示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