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霄皱眉挥退下人:“你怎么来了?”钟承和径直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眉头紧锁:“阮碧霄,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和情郎双宿双栖?”“你在胡说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一来便是问责,阮碧霄心里也冒火,用力挣扎。钟承和却锢得更紧,强硬将人摁到了床上。铺天盖地的吻,似要将人吞食入腹一般。阮碧霄怔在当场,随即狠狠咬破他的唇。鲜血在唇齿间蔓延,钟承和却仍不放过她,手摸索着去扯她的衣物。
“钟承和,我们和离罢。”
钟承和难得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面前的和离书,又抬眼看着将和离书递到他面前神色平静的女人。
眼神中泛起一层冰棱。
“此乃圣上赐婚,岂能儿戏。”
“清官难断家务事,圣上会理解的。”阮碧霄说着,不禁苦笑,“我为你与杨丽姝让路,你们名正言顺,有何不妥?”
钟承和浑身气势更冷。
“你有何不满,都冲我来便是,莫把公主拖下水。”
阮碧霄愣住,寒意一瞬遍布四肢百骸。
她一下就明白,钟承和这么做,原来都是为了杨丽姝的名声。
杨丽姝未婚先孕,此时两人和离,钟承和反倒不能常去寻她,否则便坐实了杨丽姝与有妇之夫有染。
为了杨丽姝,钟承和当真是用心良苦。
阮碧霄嘴唇张了张,又颤着合上,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她想说,你这么关心在意她,那我呢?
你在意过我分毫吗?
就没想过我看着你们浓情蜜意时会是怎样的痛苦折磨吗?
阮碧霄强忍着胸口漫上的酸涩,沉默的将和离书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钟承和从没见过这样的阮碧霄,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忽然慌乱。1
可一双脚却定在原地,动不了分毫。
两人自这日起分居。
钟承和知道阮碧霄搬去了城西别苑,与杨辞烨为邻,更加烦闷。
整日冷脸,周身气压冷的骇人。
过了几日,下朝后,宫女前来召见钟承和。
“大人,贵妃娘娘召您前去。”
贵妃殿中,钟承和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阮秋雪缓缓开口:“首辅大人,都说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钟承和以为是要撮合,贵妃却话头一转——
“但缘分也有好坏,若是孽缘,那便是互相折磨、蹉跎半生。”
钟承和眉头一蹙,手不觉攥紧。
别人不知晓钟承和和杨丽姝来往紧密之事,可阮秋雪在宫中,又怎会不知。
她看着阮碧霄日益憔悴,作为姐姐,更觉痛在心扉。
如果可以让阮碧霄幸福,那她甚至不怕触怒皇帝。
“如若首辅顾忌陛下,那本宫可替你们请旨。”
钟承和心烦至极,还有种说不出的愤怒,沉声道:“此乃臣的家务事,就不劳娘娘费心。”
“若娘娘无其他事,臣便退了。”
语罢,他当即作揖告退。
阮秋雪看着离去他的身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城西别院。
阮碧霄已经搬来数日,不用面对钟承和,心中的苦涩与烦闷也散去不少。
这日,门外忽然一阵喧哗。
侍女焦急呼喊:“大人!大人您不可——”
下一瞬,门被推开。
阮碧霄一抬眸,就见钟承和走了进来,浑身酒气。
阮碧霄皱眉挥退下人:“你怎么来了?”
钟承和径直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眉头紧锁:“阮碧霄,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和情郎双宿双栖?”
“你在胡说什么?”
莫名其妙出现,一来便是问责,阮碧霄心里也冒火,用力挣扎。
钟承和却锢得更紧,强硬将人摁到了床上。
铺天盖地的吻,似要将人吞食入腹一般。
阮碧霄怔在当场,随即狠狠咬破他的唇。
鲜血在唇齿间蔓延,钟承和却仍不放过她,手摸索着去扯她的衣物。
就在这时,门口突地响起杨辞烨的声音。
“光天白日,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