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把苏婧雪伤的太狠了,早已没有资格去寻求她的原谅。念及此,江墨翎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却没看见,躲在窗后偷偷看他的苏婧雪,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待到江墨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苏婧雪才跑出来。她忍不住朝江墨翎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独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眨眼,就到了苏婧雪母后的忌日。江墨翎破天荒的准了苏婧雪离宫的请求,还好心的告诉苏婧雪,她父皇和她母后葬在了一处。苏婧雪闻言,真心实意的说了句:“多谢陛下。”
江墨翎闻言愣住了,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苏静雪,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认真的?”
苏婧雪低下头,不让江墨翎看见眼底的情绪翻涌,只是更加恭敬地行礼:“是。”
“朕不允。”
江墨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为何?臣妾是前朝公主,久居皇宫,于礼不合。”
苏婧雪难得多说了几句,却让江墨翎更加难受:“阿雪,你我……非要如此生分吗?”
“生分?我不过,就是把你之前如何对我的,照样还给你罢了。”
苏婧雪忍着内心的悸动,努力让声音显得平淡无波。
江墨翎面含愧色,声音怯懦:“可我如今知道错了,你真不愿再给我弥补的机会了吗?一次也成……”
“请旨离宫之事今日怕是不成了,臣妾明日再来。”
苏婧雪对江墨翎的问话避而不答,说完这句话后,便施礼离开。
江墨翎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去的倩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的狠狠砸在书案上。
第二天,还是同一个时辰。
苏婧雪依旧跪在御书房,请求江墨翎下旨允她离宫。
江墨翎依旧不允。
第三天,第四天……
苏婧雪始终都未得到江墨翎‘允许离宫’的旨意,反而被江墨翎下令禁足。
禁足期间,江墨翎依旧每日雷打不动的去若晨宫探望。
还不停地命人搜罗民间的稀奇玩意、各色珠宝首饰、亦或是美食,经过认真筛选后,统统送给苏婧雪。
可惜的是,苏婧雪并未领情,而是将他赏赐的物件全赏给了宫中的宫女太监。
唯独只留下了一根极其粗糙的竹钗。
听闻此事的江墨翎,以为苏婧雪开始回心转意。
忙放下手中之事,兴冲冲的跑来若晨宫见她。
“阿雪,你还喜欢……”喜欢竹子,心悦我,是不是?
苏婧雪怎会不明白江墨翎想说什么,狠心的打破他的美梦:“不是。”
“臣妾不过就是见这形状特别,便留下了。之前那只掉进火里找不到了。”
“阿雪……”
江墨翎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陛下事务繁忙,臣妾就不多留了,恭送陛下。”
苏婧雪恭恭敬敬的行礼,一如之前恪守本分的帝师江墨翎。
随着殿门缓缓关上,江墨翎的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他想要质问苏婧雪,究竟要他怎样,才能不再跟他这般生疏。
可是,他一想到曾经带给苏婧雪的痛苦,顿时便泄了气。
是的,他把苏婧雪伤的太狠了,早已没有资格去寻求她的原谅。
念及此,江墨翎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却没看见,躲在窗后偷偷看他的苏婧雪,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待到江墨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苏婧雪才跑出来。
她忍不住朝江墨翎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独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眨眼,就到了苏婧雪母后的忌日。
江墨翎破天荒的准了苏婧雪离宫的请求,还好心的告诉苏婧雪,她父皇和她母后葬在了一处。
苏婧雪闻言,真心实意的说了句:“多谢陛下。”
皇家陵园。
待苏婧雪跌跌撞撞的走到父皇和母后的坟前,才发现四周干干净净,一根杂草也无。
地上还残留着未烧完的纸钱,以及香烛。
明显是有人时常过来替她拜祭。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