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已经进来一个多月还没出去,就连他们的亲儿子都没救出去。可顾家权势滔天,为何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出去?柳素禾又想起姜青隐的话,姜青隐又能让她与晏郎见面。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姜青隐所为。可姜青隐不过是一个性子软弱的商贾之女罢了,她又没有权势,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能。想罢,柳素禾心里不知不觉间后怕起来,抓住顾长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顾长晏慢慢握住柳素禾的手:“素禾莫怕,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救你和孩子出去的,你放心。”
姜青隐轻笑:“原来你不知道你在牢里过得好是我的意思吗,你猜为什么没人来看你,是因为顾家的人进都进不来。”
柳素禾笑意僵住:“你说什么,你这贱人,你想骗我,不可能是你。”
姜青隐眉眼微垂,亦懒得跟她废话。
“我问你,柳怀维可是你的叔伯,他是如何死的。”
柳素禾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笑道:“原来你是有求于我,我可以告诉你,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诉你。”
姜青隐瞥向她有些没耐心,示意一眼寒露尾牙。
“把她的手废了。”
柳氏惊恐,那手指断裂的疼痛仿佛还在昨日。
“等一下,我说,我说。”
姜青隐却装作没听到的模样,提醒:“废左手吧,右手留着给肚里孩子喂饭。”
柳氏满脸惊惧,挣扎道:“你,我都说我说了,为什么,你这贱人,竟说话不算话。”
而寒露闻言开心地将柳素禾的手臂抬起,担在桌子上让尾牙摁住。
下一瞬,一脚猛踩,只听一声骨头断裂声传来。
一声哭嚎传来,那手臂中间断掉耷拉下来。
姜青隐撇过脸来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都摁住你了,你还敢说大话挑衅我,断你一条手臂是让你好好长长记性跟脑子。”
真不知道就这种人,她前世怎么会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
柳素禾疼得额头满是汗珠。
“现在说吧,柳怀维是如何死的,劝你实话实话不要骗我,免得日后还要恕罪。”
柳素禾一脸憋屈眼中满是不甘,但她如今形势也不敢撒谎,只能照实说。
“柳怀维是我四叔,他是顾家的家丁,我只知道他是一日回府探亲时喝多了酒,回家时在路上摔死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摔死?当真是摔死的?那他生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人怎么平白无故摔死,会有那般凑巧的事吗。
柳素禾分辨道:“真是摔死的,我只知道这些,但我四叔是有些身手的,摔死的有些令人措手不及,但这又是我四嫂亲见,所以没人怀疑。”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真的。”
姜青隐见她模样也不像是撒谎,便示意尾牙寒露将其放开。
起身离开时,姜青隐又停下脚步看向她:“对了,方才你说你的晏郎,他就在这大理寺牢里,一会我让人带你去见他一面。”
柳素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不可能,晏郎他是侯府独子,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姜青隐便吩咐狱卒将牢门上了锁,只留柳素禾一人痛苦哀嚎。
走出监牢,姜青隐请托宋焰给柳氏请个大夫,别让她的伤影响了那孩子。
宋焰询问:“柳氏可说了。”
姜青隐点头:“那柳怀维是摔死的,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人明知要回家见老婆孩子,怎么可能喝酒喝到路都走不稳,还摔死了。”
“那柳怀维的妻子亲眼见到的,这柳怀维是当年一案的唯一线索,看来咱们得去一趟柳怀维的家才是。”
现在光凭那封密室的信什么都证明不了,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但倘若能找到尸首,说不定就能找出当年的真相,将顾家这个老狐狸揪出来。
若真是顾家所为,她一定不会让他们死得太早。
宋焰点头:“那明日我去。”
“不可,你是大理寺少卿,你的身份去查有可能会打草惊蛇,现下大理寺离不了你,顾长晏可能需要你看押,我与顾家三日之期还未到,还是我明日去吧。”
若是大理寺的人去,这背后之人必定会有所察觉,倒是便不会那般简单了。
宋焰思量片刻,轻声应下:“那你万事小心,我派我的属下跟你一同去,好护你安全。”
姜青隐刚想拒绝,又突然想起之前顾长晏刺杀她与卫颐苏昨日的话。
思量片刻,姜青隐应下。
在姜青隐走后的监牢内,柳素禾被包扎好手臂后带出了监牢,前进的路上,柳素禾始终不敢相信,顾长晏怎会被关入大牢。
顾长晏可是顾家独子,顾侯权势滔天官居一品,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入牢?
但当她见到牢门打开,顾长晏一脸狼狈地趴在地上,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时,仿佛一道惊雷劈下,让她神魂巨震。
“晏郎。”
柳素禾哭哭啼啼满是心疼地上前扶起顾长晏。
“晏郎,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这时狱卒又一盆冰水浇在顾长晏的头上,吓得柳素禾身子一颤。
他们每日就是这样对待顾家独子的?难道不怕顾家报复吗?柳素禾满脸不可思议。
几声急咳传来,顾长晏奄奄一息睁开双眼。
见到柳素禾时,顾长晏眼中微诧,虚弱开口:“素禾,咱们的孩子没事吧。”
“晏郎,我们的孩子很好。”
柳素禾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连忙扶起顾长晏,可顾长晏却像没了支撑般扶不起来。
柳素禾一只手将顾长晏拉起来,可却在拉起来时,却瞥见小腿下的一片血渍,跟那断裂的腿。
那腿是生生从小腿折断的,就跟她的手臂一样。
他们竟敢折断侯府独子的腿?看这模样已是断裂许久,断裂之处已是发脓了。
难怪她已经进来一个多月还没出去,就连他们的亲儿子都没救出去。
可顾家权势滔天,为何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出去?
柳素禾又想起姜青隐的话,姜青隐又能让她与晏郎见面。
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姜青隐所为。
可姜青隐不过是一个性子软弱的商贾之女罢了,她又没有权势,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能。
想罢,柳素禾心里不知不觉间后怕起来,抓住顾长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顾长晏慢慢握住柳素禾的手:“素禾莫怕,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救你和孩子出去的,你放心。”
柳素禾愣神一会,顾长晏又攥了攥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回应:“好,晏郎我信你。”
她没想到姜青隐竟会有这般大的本事,跟之前那个软弱怯懦,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人,判若两人。
这时,柳素禾心中已不知该信谁了,她心里完全没有把握顾家的人能不能救得了她,但她肚子里毕竟是顾家的血脉,他们不会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