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沪南已经快两天了,也不知道晏曜看见自己的信没有。他应该……会觉得解脱了吧。这么想着,她推开了家门。没想到看见父亲正和一个穿戴斯文的年轻男人在客厅里说话。男人见她回来了,不紧不慢站起,露出个温润的笑容:“苒苒,好久不见。”姜奈愣住,仔细打量后,震惊爬上了脸。她的高中同学——沈言墨!
曹明华疼的龇牙咧嘴,偏偏又被绑住了手,只能后退着躲。
唐婉艳发了狠,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偷钱的混混还想诬陷我,你就该被立刻拉出去枪毙!”
闻言,曹明华也索性破罐子破摔:“唐婉艳,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跳进水里又赖给姜奈,以程营长的名义去举报姜奈她爸,这些缺德事你干的可比我多的多!”
吴秀芳再也看不下去,抓住唐婉艳,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见一向和善老实的吴秀芳居然也动了手,众人也不由惊了。
“我也想问问,咱们程家有哪点对不起你,让你心这么狠!婉艳啊,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心肠怎么就黑成这样了?”
吴秀芳指着唐婉艳,痛心疾首地骂道。
唐婉艳也忘了脸上的痛,只觉周遭的目光像烈火,烧掉了身上的衣服,一种衣不蔽体的羞耻感让她后脊发凉。
她无措地抓住一直没说话的晏曜,哭了出来:“志刚哥,我……我是一时糊涂,而且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被姜奈骗,她嫁给你,只是想回城……”
话还没说完,晏曜重重甩开她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门口的人立刻让了出来,生怕惹了眼前这个满眼杀气的军官。
晏曜径直上了车:“去火车站。”
驾驶位上的通讯员方前进一脸难色:“可团长说今天必须归……”
“开车!”4
冷冽的低斥让他浑身一抖,连忙发动车子朝县火车站开去。
刀子似的寒风擦过晏曜发红的眼角,他攥着手里的信,混乱的心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姜奈!
见晏曜走了,徐庆让程家门口的人都散了,又让人把曹明华带回去。
看着脸色惨白,满脸泪水的唐婉艳,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姜奈怎么说也是到这儿来插队的知青,你等着受处分吧。”
说着,他也走了。
吴秀芳正因姜奈走的事儿伤心,又被唐婉艳气的心口疼,直接把人撵了出去关上了门。
……
沪南。
街上飘着红旗,不少人拉着横幅高喊着:“人民万岁!”
姜奈刚从供销社出来,就碰上邻居王婶。
只见她一手挎着菜篮,一手提着四只被串起来的螃蟹,便打了声招呼:“王婶,您也买了螃蟹啊。”
王婶一脸喜色地晃了晃:“三公一母,有说头的,你咋不买些?”
想起近来国家发生的大事,姜奈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不爱吃,爸最近病着,也吃不了。”
因为顺路,两人便一块儿往回走。
说起知青返城,王婶叹了口气:“你都回来了,我儿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城。”
姜奈按照上辈子的记忆算着日子,知青大量返程基本在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而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快了。”
她低声回了句,王婶也没听清。
直到胡同口,两人才分开走。
听着街道上敲锣打鼓的喧嚣,姜奈思绪渐远。
回沪南已经快两天了,也不知道晏曜看见自己的信没有。
他应该……会觉得解脱了吧。
这么想着,她推开了家门。
没想到看见父亲正和一个穿戴斯文的年轻男人在客厅里说话。
男人见她回来了,不紧不慢站起,露出个温润的笑容:“苒苒,好久不见。”
姜奈愣住,仔细打量后,震惊爬上了脸。
她的高中同学——沈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