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祯猛地踢了她一脚,她捂着肚子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槐娘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王爷,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同为女人,难道她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吗。若是日后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一碗水端平呢?王爷,你就体谅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难道要我去给她偿命吗?那不然,我一尺白绫死在这好了。”程南祯愣了一下,一尺白绫?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爱过的女子一个个离开自己?
程南祯看着荣昭和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又看到了柳映瑜。
程南祯扶住荣昭和的双肩:“昭和,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槐娘她……”
话音未落,荣昭和就打断了他:“槐娘柔弱,素来任人欺凌,受了很多屈辱。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甚是心疼。王爷,不然这样吧,将她抬为平妻?”
程南祯怔了声,或许是没想到荣昭和会以退为进,又或许是没想到她既然会如此来噎他。
唐泉拱手行礼:“王爷,人都到齐了。”
程南祯和荣昭和走了出去,满院子乌泱泱全是人。
荣昭和侧身,声音很轻柔:“麻烦几位了,帮忙辨认一下,今日都有谁出过王府。”
其中一个侍卫站了出来,他面相清冷,但躯体却很壮实。
他指了指小桃:“这个女人曾经出过府。”
这个侍卫名叫宋青,是刚从战场上退下的老兵。
荣昭和行至宋青跟前:“你可要看清了,这事关一条人命。”
宋青拱手:“战场上认错一张脸很有可能就会延误军机,王爷王妃还请放心,属下是断然不会认错的。”
小桃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她忽而跪在地上:“你是王妃的人,王妃要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了。王妃无非就是想借着此事除掉槐娘子,免得日后庭哥儿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对你的王妃之位不稳。王爷,奴婢一心伺候槐娘子,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王爷,还请您明察啊!”
程南祯冷眼凝着她,没再开口。
荣昭和冷了一声:“难道我荣家手相通天还能买通柳家的奴仆不成?你要嘴硬那便唤上柳家的人来问上一问便知了。你一介奴婢胆敢做出这样的事,你害死的是先王府的生母,王爷有多爱先王妃想必大家都知道。你这不是陷王爷于不仁不义?”
小桃这才流了泪,垂下头去:“王爷,是槐娘子让我去的,她说只有这样才能将此事闹大。凭借着怜娘的爱女之心,肯定会以死相逼。不仅能给王妃一个下马威,还能让王爷感到自责和内疚,让他以为是他娶了新王妃,怜娘才在王府自缢。故而王爷便会远离王妃。王爷真的不是我……”
程南祯面色铁青,槐娘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槐娘匆匆赶来,她看到面前的一切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跪在地上:“王爷,臣妾冤枉啊!”
见程南祯没有反应,槐娘又猛然冲上前去紧紧扒着程南祯的裤脚。
“没错,我是喊小桃去告知怜娘子,但我只是想要她来闹上一闹,我从未想过她会死在王府门口。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吗,只有将此事闹开,我的孩子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王妃承受着世人的眼光,她才会对我的孩子好一些。”
程南祯猛地踢了她一脚,她捂着肚子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槐娘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王爷,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同为女人,难道她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吗。若是日后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一碗水端平呢?王爷,你就体谅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难道要我去给她偿命吗?那不然,我一尺白绫死在这好了。”
程南祯愣了一下,一尺白绫?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爱过的女子一个个离开自己?
不行,槐娘现如今是他唯一的救赎。
若是槐娘死了,他的日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来人,给她拖下去,仗责二十,三个月不准出西苑一步!”
程南祯捏紧手心,故作镇定道:“小桃唆使侧妃,仗责一百,赶出王府。”
“王爷,奴婢是听槐娘的命令行事呀,仗责一百我这条命就没了。”
紧接着上来几个小厮将她拖了下去。
荣昭和看着这样的处罚方式,只觉得好笑,不过只能耐着性子为怜娘子办好后事。
“王爷,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让柳家将怜娘的排位送入祖祠。”
程南祯怔了一下,疑惑道:“为何?”
“王爷重情重义,心中定然是放不下先王妃的。先王妃看到自己的生母就这样白白断送了性命,定然是不愿的。而她生母膝下又无子,只是柳家一个不受宠的妾。如今她死了,柳家就更没人将她放在眼里了。如果能将她送入祖祠,后人也能为她供奉些香火,我想这样,先王妃也会感激王爷的恩情。”
听到先王妃这三个字,程南祯又是一怔。
自从柳映瑜去世后,他就严令禁止王府中有人提她的名字。
他巴不得她从这个世界消失,可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他又会想起她来。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关心她,十年感情他虽做不到只爱她一人,但也做不到这么快就将她抛之脑后。
“昭和,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天下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只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有什么错呢?我又不是不爱她了,可我也不能只爱她一个啊。”
荣昭和拿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喉咙有些发烫,这是她第一次感受烈酒的味道。
“王爷,既问了臣妾,那臣妾自当言无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