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如此反感自己靠近?姜容见他目光冷淡阴鸷,虽知不该开口,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将军,你我皆为男子……”“住嘴!”谢凌熙冷冷打断她。他何尝不知晓两人同为男子,何须姜容次次提醒!恰逢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谢凌熙掀开帘子,径直走进府内。见他离开,姜容仍旧心有余悸。她颤着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思百转,她有没有暴露自己的女子之身?他又是否发现异常?
姜容的呼吸逐渐紊乱,直至悉数被谢凌熙夺走。
他的手臂有力地箍在她腰间,两人的胸腔紧贴得没有一丝空隙。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姜容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而来的不是厌烦,而是羞恼!
但这女儿家的情绪只是一瞬,便被她生生压下。
姜容伸手欲推,无奈力气不足,敌不过他:“将军,放……”
破碎的声音从嗓子中溢出,她想试图阻止他,不料谢凌熙怀抱却更紧。
姜容无法,只能狠心用力一咬。
血腥味蔓延,谢凌熙吃痛松开。
姜容随即推开谢凌熙,躲到了马车的角落。
气氛尴尬起来。
谢凌熙眼神幽暗地盯着姜容,经过刚才一番,此刻她眸中水光闪动,衣衫发丝都有些凌乱。
这般瞧,竟更像那人!
只是她的眼底,却满是慌张与躲避。
一股怒意浮上心头,谢凌熙无声攥紧手。
她就如此反感自己靠近?
姜容见他目光冷淡阴鸷,虽知不该开口,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将军,你我皆为男子……”
“住嘴!”谢凌熙冷冷打断她。
他何尝不知晓两人同为男子,何须姜容次次提醒!
恰逢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谢凌熙掀开帘子,径直走进府内。
见他离开,姜容仍旧心有余悸。
她颤着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思百转,她有没有暴露自己的女子之身?他又是否发现异常?
回到卧房,姜容合衣躺在床榻上,试图为谢凌熙这些日子的异常找个理由。
但到最后,只剩下了“感情”二字。
眼前蓦地又浮现出谢凌熙俊逸的面孔,姜容怔怔抬手地覆上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刚刚亲吻时的感觉,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而心底渐渐蔓延开来的喜悦,更是让姜容心脏狠狠一颤。
她不敢再深思,竭力压下心底莫名起伏的情绪。
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谢凌熙迟早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然而离开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姜容压了下去。
她缓缓攥紧衣衫,深吸了口气。
不,她还不能离开。
国仇家恨在前,大仇未报,自己怎能半途而废?
她九死一生逃出来,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颠覆北桑王朝,为雁南报仇!
为此自己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性命。
……
紧接着几天,谢凌熙都未再召见过姜容。
姜容心弦一松的同时,也觉得淡淡的失落。
转眼便是雁南国亡忌日。
这日,下起了大雪。
呼啸寒风卷着漫天雪花落在身上,姜容不可抑制的忆起死去的父皇母后,以及无数族人,心中不免一阵闷痛。
若雁南还在,她如今也许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然,物是人非。
姜容单衣坐于石桌前,手边一壶一杯,酒气四溢。
都言酒能消愁,为何她饮了酒,却觉得更愁?
几杯下肚,姜容面上泛红。
忽然,身后传来一片暖意。
她抬眸看去,竟是谢凌熙将身上大氅解下,披在了她肩上。
“将军……”
谢凌熙见她醉眼朦胧,不自觉深皱眉心:“为何饮酒?”
姜容抿了抿唇:“月色雪色如此,当饮一杯。”
她神色中的哀伤谢凌熙瞧得清楚,也知晓她未说真话。
他正欲开口,一小厮却匆匆来报:“将军,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