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前。颜书妤站在风灵湖畔旁边,看着那艘缓缓靠近的画舫,不由失笑。十二岁的傅明鹤说过,等长大了要亲自做一艘画舫带她游湖。只是那时,她连冷宫都没法走出去,又何曾敢想那等美好的事。却不想,时过经年,他们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有了画舫,而她也可以游湖了。傅明鹤站在画舫的最前端,看着湖畔边穿着素白衣衫的人,心下震荡不休。算算日子,他和颜书妤已有五年没有见过了。
梧桐苑里,一片兵荒马乱。
郁宴赶到时,正好看见大夫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连忙上前:“我母亲如何了?”
大夫擦了把额上的汗,恭声道:“回王爷的话,老夫人这是忧思成疾,郁结在心,进而引发了心悸症状。”
“草民开几副安神的方子给老夫人喝下,还请王爷吩咐下人,在日常生活中,莫要惹老夫人不虞。”
郁宴心定了定,挥挥手让大夫下去了。
他犹豫片刻,才走进屋内。
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他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坐在床边没有说话。
老夫人也没有说话,母子俩难得有这么温馨安宁的时光。
许久,直到老夫人睡下前,也没有说任何话语。
郁宴看着她睡梦中仍是皱着的眉心,心里涌起一股复杂滋味。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梧桐苑,正要回自己的绍年楼,却听身后传来吴嬷嬷的喊声。
“王爷留步!”
郁宴转过身,却见吴嬷嬷快步走过来,脸色有些为难。
“王爷,老奴知道有些话是不该说的,可老夫人不愿意说出来为难您,只能放在心里为难自己,如今有了心悸之症,老奴实在痛心。”
“老夫人的心悸,想来王爷也能猜到,便是这王府子嗣一事,王爷对前王妃情深一片,可奈何前王妃不能生育,这便是老夫人最痛心之事。”
“还请王爷为了南曜王府,为了老夫人,也为了自己多想想。”
吴嬷嬷说着,便跪倒在地,叩首不肯起。
郁宴也没动,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许久,他望向梧桐苑的方向,声音低哑:“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径直朝着府外走去。
到了颜书妤住的院落,却是一片冷清。
郁宴皱眉:“人呢?”
影三影四对视一眼,老实说道:“跟傅少爷去了随仙楼。”
郁宴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等他站在随仙楼某个包厢门前,看着里面谈笑风生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颜书妤,你在干什么?”
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前。
颜书妤站在风灵湖畔旁边,看着那艘缓缓靠近的画舫,不由失笑。
十二岁的傅明鹤说过,等长大了要亲自做一艘画舫带她游湖。
只是那时,她连冷宫都没法走出去,又何曾敢想那等美好的事。
却不想,时过经年,他们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他有了画舫,而她也可以游湖了。
傅明鹤站在画舫的最前端,看着湖畔边穿着素白衣衫的人,心下震荡不休。
算算日子,他和颜书妤已有五年没有见过了。
五年时间,对他来说,是刀枪剑戟,是万里黄沙,是不休的血火遍野。
可对于颜书妤,却好似并不算什么。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她嫁入王府,有了夫君,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登。
船靠岸一停,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哼,打断了傅明鹤的思绪。
他一眨眼,颜书妤就在欢欢的搀扶下上了船,正在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傅明鹤攥了攥手,朝颜书妤扯开一抹笑。
“好久不见。”
颜书妤也轻笑:“傅明鹤,这么久没见,你竟学会了客套,还是说,你跟我没有话说了?”
她这么一番打趣,傅明鹤瞬间就找回了曾经两人相处的自如感。
他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颜书妤,我回来这么久,你竟没有自己找过我,真没良心!”
颜书妤眨眨眼:“抱歉,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去了,这样吧,我请你去随仙楼吃饭?你最喜欢的烤鸭,以及莲子羹,都包在我身上,如何?”
傅明鹤自然不拒绝,带着颜书妤炫耀了一番自己的画舫,便朝随仙楼走去。
只是两人谈笑间,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颜书妤,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