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时髦姑娘有身材有脸蛋儿就是没脑袋壳儿,二愣子似的又说了句话,彻底将气氛破坏。尽管,苏微微愿意相信她是出于好意,甚至也是为了挽回先前脱口而出的失态问题。她说:“兔子说得对,凡事得往前看,恭喜你们又在一起了。”一桌子人除了她之外全部石化。然后,苏微微听见郑佳辰缓缓地几乎是微笑着说:“我们没有在一起,不过是老朋友偶遇罢了。”他也懒得解释她现在的身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累了,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
谁知道时髦姑娘有身材有脸蛋儿就是没脑袋壳儿,二愣子似的又说了句话,彻底将气氛破坏。尽管,苏微微愿意相信她是出于好意,甚至也是为了挽回先前脱口而出的失态问题。
她说:“兔子说得对,凡事得往前看,恭喜你们又在一起了。”
一桌子人除了她之外全部石化。
然后,苏微微听见郑佳辰缓缓地几乎是微笑着说:“我们没有在一起,不过是老朋友偶遇罢了。”他也懒得解释她现在的身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累了,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在刹那间就改变了。
比如当他不小心回头与她的目光相撞,他在她眼里看到的除了慌乱和无助之外,几乎全是深深的歉意。
这难道就是他日思夜想想要看到的眼神吗?
让她觉得抱歉,让她狠狠地自责,然后他在一边若无其事地欣赏。
从来就没有若无其事的感情,从来都只是自欺欺人,借口罢了。
那一刻,他张了张嘴,忽然抑制不住地想要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傻丫头,你知道我想你了,所以你回来看我来了,是吗”,但他同时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己内心里想想罢了。
一顿饭吃得四个人各怀鬼胎,表面却全都是我最坚强我最无所谓。最后散伙的时候几乎是匆忙的。说了再见,寒暄了有事再联络。其实毕业这一年多,大家基本连节日祝福都省了,一个是忙,再一个也是因为寡淡,生活节奏太快了,除了身边的人可以即时互动,那些曾经的人儿和旧时光,能偶尔缅怀就已是大幸。
当然,如果他们走得慢一些,也许能听见身后传来的时髦姑娘和赵宣扬的对话。
“他怎么可能会等她三年?她又不漂亮,又没有显赫的背景,要胸没有要屁股也没有,干瘪瘪的像一根铅笔。”
赵宣扬笑而不语,“唰”的一声掏出一万块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立刻雀跃起来抢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下次忽悠你妈妈,说你是直男,记得还找我哦。给你折扣!”说着,在赵宣扬脸上亲了一口。
赵宣扬说:“瞧,这就是原因。”说完,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自己转身坐进了他那辆mini。那一刻他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本身平常的事情,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世俗,变得似乎不正常起来。那些看似正常的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理解那些看似不正常的人做出的不正常举动,因为只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一生荒芜,因为这件事,是关于爱。
但谁又不是这样呢?
7
苏微微后来才知道清酒后劲不小,而且她喝得又急。走了几步,苏微微觉得头晕目眩,扶额站住脚步。郑佳辰扶住她,眉宇间迅速扫过一抹担忧,但随即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面庞,只说:“我送你回去。”
如此不容置疑的口吻,苏微微却再也不觉得不适,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天旋地转起来。她想,自己是不是飞起来了?如果不紧紧抓住身边这个人的胳膊,她是不是就会掉进天空里,再也回不来?所以,她只能使劲抓着他的胳膊,抓着他的手。
心田里,涌出一股温暖的泉水。
苏微微想,她也许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苏微微说:“对不起。”
郑佳辰搀扶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看她,沉默地扶着她,继续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对不起,”苏微微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佳辰,我不知道会再见到你……对不起,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