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她上楼的步伐格外沉重,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抬腿都艰难。好不容易挪到二楼,走到纪时沅的房门前,她额头竟出了一层细汗,微微喘着气。她敲了房门,无人回应,见门虚掩着,此时还开了一道三指宽的缝隙,她径直走了进去,只觉得十分疲倦,想找个地方坐会儿。纪时沅的房间没开大灯,只有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留了一盏柔和的射灯。房里没有纪时沅的身影,浴室隐隐有水声,他在洗澡。桑榆初没管那么多,走到射灯下方的沙发椅上坐下,阖上眸子休息。
很明显,他这是不信她的说辞。
就算她是真的在生病,他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得出现在他面前。
桑榆初试图再挣扎一下: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吗?你爸跟我妈……我怎么可以跟你?钱我会还,连本带利,行吗?
纪时沅似乎懒得跟她废话,只发了个句号过来,宣告着此次谈话的终结,和他的不退让。
有那么一瞬间,桑榆初觉得,根本没有什么新的开始,只有在黑暗中暗无天日的挣扎。
她若是不去见他,连当下苟延残喘的生活都会被摧毁。
认清现实,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不见母亲的身影。
她也没精力去询问母亲的去向,吃过感冒药,躺在床上补了一觉。
现在离晚上十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她还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宁。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九点。
家里漆黑一片,了无生气。
她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确定母亲只是在外面和过去认识的好友聚餐,没有在打麻将,才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病态,找到口红浅浅的抹了一层。
她没想将自己打扮得精致漂亮,也清楚这不适合盛装出场。
走到楼下,她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在她出现时,冲着她鸣了一声笛。
很显然,是纪时沅派来接她的。
她走上前,司机阿泽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陈小姐,上车吧,少爷在等你。”
桑榆初微微点头,上车坐定,没有言语。
在夜色的反差下,她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只有唇上那一抹嫣红格外妖艳。
这样的我见犹怜,让阿泽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到了沈宅门口,桑榆初昏昏沉沉的下车。
萧瑟的秋风掠过,掀起了她乌黑的发丝。
空气中带着雨后清新的味道,沈家庭院里的那颗丹桂花树似乎也开了,格外好闻。
进门之前,她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十点。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觉得这事儿太荒唐,她上楼的步伐格外沉重,恍恍惚惚的,甚至连抬腿都艰难。
好不容易挪到二楼,走到纪时沅的房门前,她额头竟出了一层细汗,微微喘着气。
她敲了房门,无人回应,见门虚掩着,此时还开了一道三指宽的缝隙,她径直走了进去,只觉得十分疲倦,想找个地方坐会儿。
纪时沅的房间没开大灯,只有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留了一盏柔和的射灯。
房里没有纪时沅的身影,浴室隐隐有水声,他在洗澡。
桑榆初没管那么多,走到射灯下方的沙发椅上坐下,阖上眸子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背光下,纪时沅棱角分明的脸。
刚沐浴完,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发丝还淌着水珠,顺着性感的脖颈和锁骨,一路往下,经过让人面红耳赤的腹肌,蜿蜒向浴巾边缘,让人想入非非。
桑榆初脑子待机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心慌慌的迅速移开视线:“你……你洗完了?”
纪时沅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占了我的位置。”
桑榆初几乎是弹起来的,忍着眩晕挪到一旁:“抱歉……”
“吹风机在浴室。”
听到他的话,桑榆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让她帮他吹干头发。
她从小到大几乎是被周围的人使唤惯了,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取来吹风机,插上电源,找到合适的角度,耐心的帮纪时沅把头发吹干。
全程她的眼睛都没敢乱看。
等她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出来时,那盏射灯也被关闭了。
整间屋子彻底陷入了黑暗中,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庭院里的路灯光线,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什么都看不清。
不等她寻觅到纪时沅的身影,一股压迫感从侧方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扔向了柔软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