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拉了几句家常,方春香便借口要出门散步,赶着大外孙去睡觉。入睡前方归廷的脑子里又复盘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想到阮苏苏,他的心思与对方春香的矢口否认恰恰相反。什么孩子,什么离婚,他全都不在乎,那只是他错过的、本该属于他的人,现在他要把这些都拿回来。阮苏苏和陆今安九点多就到殡仪馆门口,此刻人满为患,丧葬车和郊区运货的大卡车堵在路口阻碍了交通要塞,阮苏苏不经在心里感叹原来去地府的
两人又拉了几句家常,方春香便借口要出门散步,赶着大外孙去睡觉。
入睡前方归廷的脑子里又复盘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想到阮苏苏,他的心思与对方春香的矢口否认恰恰相反。
什么孩子,什么离婚,他全都不在乎,那只是他错过的、本该属于他的人,现在他要把这些都拿回来。
阮苏苏和陆今安九点多就到殡仪馆门口,此刻人满为患,丧葬车和郊区运货的大卡车堵在路口阻碍了交通要塞,阮苏苏不经在心里感叹原来去地府的路也要排队啊。
两人只好让出租车司机往后门绕。后面是殡仪馆里的火葬场,阮苏苏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浓香的烤肉味,又带点焦糊气息,她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陆今安也皱着眉头,不太舒服的样子。
两人今天来殡仪馆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和当时负责陈潮水葬礼的工作人员确认一些信息而已,没想到刚问到人,就被大骂了一顿。
“你们这些个白眼狼还有没有良心,爹走了不来送就算了,还为这点钱争来争去。你爸养你们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几个钱都舍不得出,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阮苏苏和陆今安被吓一跳,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眼看这位大爷的唾沫星子又要喷到脸上了,阮苏苏赶紧开口解释:“叔叔,我们不是陈潮水的子女,不是不是!我们是保险公司的!”
“什么保险公司!”大爷没反应过来,继续情绪激动地说:“我没钱买保险!谁家卖保险到火葬场推销的!”
阮苏苏被大爷的怒火劝退,陆今安被迫上前,他耐着性子解释半天,大爷才知道他们的来意,两人也了解了大爷暴躁的原因。
陈潮水去世三天后在岳市殡仪馆火化丧葬,所有流程的规格均是最高档,连骨灰盒都是镶金的。当时只有胡琴来参加葬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家属,胡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走路都要志愿者扶着,又要处理很多杂事,因此殡仪馆就让她先赊账了,待丧事全部办完后再一起结清。
没想到胡琴在事后直接消失,电话也联系不到。在大家都以为这笔钱收不回来时,胡琴却突然出现了,还带着儿子张远。两人站在殡仪馆门口吵架,准确来说是胡琴单方面挨骂,张远怪她办丧事花了太多钱,他不想承担这笔费用,胡琴拿儿子没办法,只能站着抹眼泪。
最后张远竟然厚脸皮地要求殡仪馆打折,当然没协商成功,这笔糊涂账就一直记到了现在也没算清。殡仪馆也一直扣着陈潮水的骨灰盒,直到现在也没被领回家。
但张远巴不得如此,省的买墓地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tຊ不知道陈潮水是二婚,也不知道张远只是他的继子,只当是儿子不孝,连老子的后事钱都舍不得出。今天大爷再见到陆今安和阮苏苏,以为他们也是陈潮水家的小辈,是来讨价还价的,不免气愤到口不择言。
阮苏苏听了后很疑惑:“可胡琴不是有钱吗,干嘛还要看儿子的脸色。”
“那时候保险金应该还没到账。”陆今安托着下巴边思考边说:“可胡琴应该不至于连几十万葬礼钱都付不起。”
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太显而易见了,阮苏苏肯定地说:“胡琴的儿子估计是个啃老族,把他妈啃得一毛不剩,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那陈庭岂不是更没良心?不仅对亲爸不管不顾,还反倒来扒他的最后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