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我要离开你。”我压着胸口,低声说道。“元麓,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我听到电话那段,薛逸璞用力开关门的声音。“可你对我也很残忍。”我神情有些木然。“你以为你逃得了?”他近乎咬牙切齿。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车窗外的冷风,还是他的声音导致。“能逃一天是一天,能远一米是一米。”我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佯装镇定。薛逸璞的声音积郁着浓厚的戾气:“那你就试试看。”他挂了电话。我抚了抚还在乱绷
薛逸璞沉沉叹了一口气,隔着听筒,我猜不透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依瑢跟你讲了什么,你现在先来我这里,立刻马上。”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我要离开你。”我压着胸口,低声说道。
“元麓,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我听到电话那段,薛逸璞用力开关门的声音。
“可你对我也很残忍。”我神情有些木然。
“你以为你逃得了?”他近乎咬牙切齿。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车窗外的冷风,还是他的声音导致。
“能逃一天是一天,能远一米是一米。”我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佯装镇定。
薛逸璞的声音积郁着浓厚的戾气:“那你就试试看。”
他挂了电话。
我抚了抚还在乱绷的心脏,扭头看向窗外沿途的风景。
象征着城市的高楼大厦渐渐缩小,变得缥缈虚无,路边的郁葱大树逐渐增多,还有疾驰而过的车辆。
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一个钟头,又辗转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停在了目的地车站。
看着不一样的风景,我觉得呼吸间空气都是跟横市不同的味道。
我找到一个宾馆休息,用手机翻看这个淳朴县城的民俗风情。
看我看得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在回旋着薛逸璞说过的话。
他说康康身体有病,需要脐带血。
怪不得那个顽皮捣蛋的小男孩,脸色一直苍白。
怪不得他只是手背划破一道小口子,就要大动干戈地去大医院进行处理。
怪不得薛逸璞和江依瑢明知道康康有些调皮过头,但依旧纵容他。
我心想着,对他的厌恶之情也少了几分,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世事无常,生命更无常,有些事有些病,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承受的。
可薛逸璞为什么不和江依瑢直接生第二胎?
天色渐沉,我却还窝在房间中。
我应该好好休息,然后清早起来去车站买下一站的车票。
可在这陌生的环境,我毫无睡意。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房门?
“您好服务员,楼下客人反映漏水,我需要检查一下您的浴室。”
我拢好浴袍,正欲开门,又警惕地从猫眼看了眼。
门口站着的人的确是我白天见过的前台服务员,但旁边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我瞳孔一缩,一眼便看出那男人是谁。
是薛逸璞!
他没有食言,他追了过来!
我惊慌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顿在门口不知所措。
服务员意识到我还没开门,直接拿房卡刷了刷,但我已经将反锁扣扣上,她就算刷开门禁也不能直接进来。
我慌忙走到窗口,看着三层的高度,大脑由空白到凌乱。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能让薛逸璞看到我,就算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他看到!
我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然后打开了窗户,没有半分犹豫地抬脚踩在了空调外机上,然后顺着下水管慢慢下去。
服务生灵活地伸手将反锁扣拔掉,然后带着薛逸璞走了进来。
他们看着窗外的我,都有些大惊失色。
而我的视线刚和薛逸璞对视半秒,便迅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