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他不是我爹。”他的眼里有恨意:“前十几年他对我不闻不问,一朝子丧,又让我给他当儿子。”他冷笑一声:“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个狡诈的陌生人,我甚至还愿意落井下石。”越族儿郎敢爱敢恨,世俗羁绊,人伦常理都不忌讳。翌日,朝堂之上,容钰跪在堂下。他上告容晋,作证苍曲二次暗杀越族圣女一案所说不假。以及容晋狸猫换太子,让自己顶替了已逝的真正的容钰,抹去了记忆,混乱朝纲。他说完这些,便摘下了头
这时,门口传来敲击门板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门还开着呢。”
二人看去,苍曲倚在门框上,姿态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屋外。
越族不在乎世俗目光,但是南苏还是略略坐好,说道:“麻烦你了。”
苍曲这才悠悠的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开口。
“小子,你爹下狱了,心情怎么样?”
南苏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知他会不会心软。
容钰眼神闪了闪,他握住了南苏的手。
沉声道:“他不是我爹。”
他的眼里有恨意:“前十几年他对我不闻不问,一朝子丧,又让我给他当儿子。”
他冷笑一声:“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个狡诈的陌生人,我甚至还愿意落井下石。”
越族儿郎敢爱敢恨,世俗羁绊,人伦常理都不忌讳。
翌日,朝堂之上,容钰跪在堂下。
他上告容晋,作证苍曲二次暗杀越族圣女一案所说不假。
以及容晋狸猫换太子,让自己顶替了已逝的真正的容钰,抹去了记忆,混乱朝纲。
他说完这些,便摘下了头上的官帽,朝皇帝深深磕了一个头。
未理满朝的惊呼,转身大步离开了皇宫。
走出宫门,宽阔的石板路上,有人在叫卖糖葫芦。
一个眼睛明亮的女子立在小贩面前,正在仔细思考着该选那一支。
南苏眼前忽然伸出了一只靛蓝色的袖子,取下了一根糖葫芦。
“就这一根吧。”
她抬头看着容钰,接过了糖葫芦。
二人缓缓的朝城外走去,红澄透亮的糖块在齿间融化,只余满嘴的甜。
两日后。
苍曲提前回来,将所有的事情都向族里长老们汇报说明了。所以当容钰重新踏入盘风寨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多的‘关注’,顺当的住回了自己的家。
那消失的三年就像时间只是停止了一般,如今回来,一切回归到了自己的位置,时间又开始重新的转动。
屋舍后院水声潺潺,外廊一片清凉,廊下坐着一老一少。
“小子。”大长老擦拭着自己的木杖,咧着嘴,“你没机会了。”
苍曲靠着柱子,一条腿屈膝,一条腿垂着。
他喝了一口酒,才笑道:“我一直都没机会。”
人只有一颗心,只能装一个人。可惜,他的心上人装的不是他。
大长老抬头看来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
有风吹过,打乱了一地的光影,碎碎闪烁。
村落一角,一座茅草搭的简易屋舍,在地上摇摇欲坠的立着。
风瑶看着漆黑肮脏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屋子的建筑。忍着恶心,用帕子捂着口鼻,钻了进去。
屋内更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屋顶吊着一盏可有可无的油盏灯。
“要买什么?”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屋子角落响起,风瑶惊得连退几步。
角落里坐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辨不出男女,分不清年龄样貌。
风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故作镇定的说:“听说你这里还有情蛊?”
那人闻言怔了一瞬,随即抬起了头,露出了满面疮痍的脸。
他笑了,笑声刺耳难听。
“有啊,可是代价很贵的哦。”
风瑶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她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她眼神透着癫狂,声音竟比黑袍人还要嘶哑可怖。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