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她合上自己的药箱，“太妃，这确实是王爷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您怕是只能找王爷自己讨这个公道了。”说罢，她转身就走。竹影跟在她的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药箱，跟她一起走了。回了宫，舒离径自进了屋子，关上门。竹影被她关在门外，他在院子的石桌上放下药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舒离一回屋就拿起了谢行知的牌位，她眸中水气氤氲，抱着牌位无声地流泪。“师兄，我今天让卓禹安去拿冰火草了，他真的好惨好惨
王府中，舒离替太妃施针。
半个时辰后，太妃就逐渐醒转过来。
她醒来后看见卓禹安额头上被火烧出来的伤痕，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还在微微地渗血，太妃心痛不已。
她急忙问他究竟是谁弄的这伤口，她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卓禹安抬眸看向舒离，半晌才开口。
“母妃，这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弄的。”
“胡说！你从来就不会不小心，这到底是何人做的！你说出来，看母妃不替你找回公道！”
一旁的舒离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公道？”她合上自己的药箱，“太妃，这确实是王爷自己弄出来的伤口，您怕是只能找王爷自己讨这个公道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竹影跟在她的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药箱，跟她一起走了。
回了宫，舒离径自进了屋子，关上门。
竹影被她关在门外，他在院子的石桌上放下药箱，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舒离一回屋就拿起了谢行知的牌位，她眸中水气氤氲，抱着牌位无声地流泪。
“师兄，我今天让卓禹安去拿冰火草了，他真的好惨好惨……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敌他伤我的万分之一，不过是一条手臂又算什么，他还欠我好多条人命呢……”
她从怀里拿出布娃娃“小欢”，当初她一步步从地狱爬上来，就为了有朝一日看见卓禹安的痛不欲生的凄惨模样。
可为何她今日明明看见卓禹安被刺骨寒冰冷冻，看见他被火瘴燎出一身的伤，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呢？
她只是觉得难过，既为了自己当年的傻气而难过，也为了这血海深仇而难过。
可是不管怎么做，都回不来了。
师兄回不来，爹也回不来，小师弟和丫鬟都回不来了……
不管她对卓禹安做了什么，哪怕真的收了他的性命，死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让她深切地感受到：逝者已矣。
她抱着灵位，在屋子里坐了许久。
竹影一直在外头等她，看见她出来，才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小姐，太妃请你明日过府一叙。”
舒离拿着那帖子，眉头微皱：“她这是要做什么？”
翌日，舒离带着竹影来了王府。
卓禹安并不在府中。
她被引至太妃的屋中，太妃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她一看见舒离，就流出了两行清泪。
“听澜，我的好孩子，快来母妃这儿让我好好看看……”
舒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她微微低头。
“太妃，你认错人了，我是舒离，不是舒听澜。”
“你不要再隐瞒了，侧妃都告诉我了，你就是听澜……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舒离的心中微讶，冯玉儿？
怎么会是她？
她跟竹影对视了一眼，竹影立马就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正要出去，却看见太妃扑上来抓住了舒离的手。
“听澜，你就放过禹安吧！这么多年，他走过来十分不易，你就不要再纠缠与他了，算是太妃求你了，行吗？”
太妃字字恳切，衰老的脸上露出哀戚的神情，见者动容，闻者落泪。
可舒离却在微愣之后，忽然无奈地笑了起来。
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到头来，却怪她不肯放过。
“太妃放心。”舒离将太妃的手一点点拉下去，“我舒离在此发誓，此生永远不会爱上卓禹安，有违此誓，我便打落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之毒，不止竹影，就连太妃也微微愣住。
太妃连连点头。
竹影却在眼中闪过悲戚，若要说地狱，她不是早已看过了么？
她这话，是在惩罚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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