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结束通话后返回客厅,一会儿摸摸我额头,一会儿揉揉我小腿,要么就是用指腹一下下梳理我的头发。我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他,似乎,他对我真的很好。“怎么,是我越来越帅了吗?”傅寒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小姑娘纤薄的肩,嗓音慵懒,“老婆眼睛都快黏我身上了。”我嘴角微抽,抬手推开他大脸,“去去,胡子好扎。”不说还好,结果某人非但没起开,还故意用冒着青胡茬的下巴蹭我侧颈。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避无可避,酥麻胜过微痛,让我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更加发软。
我缓缓睁开眼,房间拉着纱帘,斜阳柔和洒落,墙面被照映出一层淡淡的粉。
我动了动手指,察觉到什么,缓缓扭头,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傅寒。
他坐在床边地毯上,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的散落在额前,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我缓慢眨了眨眼,浑身一点力气没有,眼珠转向床头柜,想拿手机看时间。
手机还没够到,傅寒已经醒了,第一时间摸向我额头,“醒了?感觉怎么样?想喝水吗?饿不饿?”
他嗓音沙哑,眼中布满红血色,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倦,神色关切。
看他片刻,我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几点了?”我问。
傅寒看一眼腕表,“五点半。”
他揉了揉发麻的腿,起身坐到床边把人轻轻扶起来,让珞黎靠在自己胸前,温声哄着,“起来喝点水,再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使不上劲,任由他把我扶起来,轻轻点头。
五点半?
从剧组回来已经七点多,现在天还亮着,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傅寒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傅寒给小姑娘换了身干爽的睡衣,然后抱着人下楼,戏了句,“小珞黎,你睡了二十一个小时,都快成睡美人了。”
傅寒让秦姨上楼更换床品,开窗通风,自己抱着人在餐厅喂她吃东西。
换做平时我还挣扎一下,今天实在懒得动,索性坐在傅寒腿上,晃着两条小腿等投喂。
七月和十二似乎也知道我不舒服,不停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我脚丫。
我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饱了。”
傅寒端起剩下的半碗粥一口喝掉,然后把人抱到沙发上,“行,等会儿饿了再吃,草莓刚送过来,你最喜欢的白雪公主。”
发烧让我的反应都变慢好多,看看手里新鲜挂着水珠的草莓,又看看傅寒,轻声说,“我会传染给你的。”
锅里那么多粥,干嘛喝我剩下的半碗?
没头没脑的一句,傅寒却是听懂了,曲指刮了下挺俏的小鼻子,宠溺道,“不怕。”
秦姨换好床品下来的时候,傅寒正在门外接电话。
秦姨把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又递给我体温计,关切道,“太太,再量一下体温吧。”
我夹好温度计,就听秦姨又说,“先生守了太太一天一夜,还好假期不用去公司,明天能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守了我一天一夜?”我愕然。
“是啊。”秦姨拿了条薄毯盖住我的脚,“先生不让我帮忙,说他要亲自照顾你,给你喂药熬粥,先生对太太真的很用心。”
怪不得傅寒眼里都是红血丝,我睡了二十一个小时,他就守了二十一个小时?
这个傻瓜。
见我体温正常,神色恹恹懒得说话,秦姨又端来一盘洗好的车厘子便去忙了。
傅寒结束通话后返回客厅,一会儿摸摸我额头,一会儿揉揉我小腿,要么就是用指腹一下下梳理我的头发。
我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他,似乎,他对我真的很好。
“怎么,是我越来越帅了吗?”傅寒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小姑娘纤薄的肩,嗓音慵懒,“老婆眼睛都快黏我身上了。”
我嘴角微抽,抬手推开他大脸,“去去,胡子好扎。”
不说还好,结果某人非但没起开,还故意用冒着青胡茬的下巴蹭我侧颈。
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避无可避,酥麻胜过微痛,让我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更加发软。
七月和十二看我又笑又叫,还一个劲儿的扑腾,以为我俩在玩游戏,也过来凑热闹,两只大狗围着沙发互相追逐,又扑又咬,客厅一时闹成一团。
再次被抱回卧室,傅寒和我一起躺上床,“再睡会儿。”
我现在还不是很困,毕竟睡了那么久,这个角度仰头,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
关于昨晚,我只记得被傅寒接回来后昏昏沉沉倒头就睡,记忆有些模糊,于是问道,“昨晚我洗澡了吗?”
傅寒闭着眼应声,“嗯。”
洗了?不用问也知道谁给洗的,只不过,我大姨妈还在欸......
“那,那个......”算了,真的很难启齿,我心存侥幸,是秦姨帮忙换的卫生用品。
傅寒依旧闭着眼,声线慵懒,“昨晚我给你换了夜用的,半夜换过两次,白天也一小时一换,放心。”
我,“......???”
我震惊,我红温,我脚趾疯狂抠地!
“再睡会儿。”傅寒掌心揉了一把,“别胡思乱想。”
这回我老实了,闭眼,睡觉。
见小姑娘耳垂红的像番茄乖乖闭上眼,傅寒无声翘起唇角。
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又落了水,担心虚弱期细菌感染,他还专门找了医护人员上门,在她睡熟时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当然,傅寒没打算告诉珞黎这些,免得她又害羞。到底还是个刚满二十的小丫头,初经人事,脸皮薄,他也不忍心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