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取出那仙魂碎片仔细打量了一番,碎片上的仙气已十分淡薄。她不甘地又念了一遍咒,然而这一次,碎片并未震颤。正咬咬牙要再滴下一滴心头血,却突然有个声音急急打断:“娘娘不可!”回过头,是个在下界时就已跟在她身边的仙婢。这仙婢唤作琦芃,因沉默寡言,不擅阿谀讨好,一直不怎么讨她的喜欢。“你来做什么?”香芩柳眉一蹙,面有不耐。“娘娘,心头血何其珍贵,您刚刚诞下帝储,身子正虚弱,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久后,仙界发生了件大事。
帝姬香芩诞下一子,取名为瑞。
同月,帝君册封小仙牧笙为帝姬,却仍未立后。
册封牧笙那日,香芩在殿中咬碎了银牙:“本宫生下帝储,却和那小蹄子同为帝姬?为何帝君不肯立本宫后!”
“嘘,娘娘小声些,千万莫被人听见了……”仙婢急忙劝道。
香芩已将殿内的花瓶摆设尽数砸碎,却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饭桶,连区区一个小仙都除不掉,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动手不成?”香芩恨恨道。
她不明白,许南席的仙魂碎片分明在自己手中,且融入自己的心头血下了情咒,怎么竟还能喜欢上别的女子?
她又取出那仙魂碎片仔细打量了一番,碎片上的仙气已十分淡薄。
她不甘地又念了一遍咒,然而这一次,碎片并未震颤。
正咬咬牙要再滴下一滴心头血,却突然有个声音急急打断:“娘娘不可!”
回过头,是个在下界时就已跟在她身边的仙婢。
这仙婢唤作琦芃,因沉默寡言,不擅阿谀讨好,一直不怎么讨她的喜欢。
“你来做什么?”香芩柳眉一蹙,面有不耐。
“娘娘,心头血何其珍贵,您刚刚诞下帝储,身子正虚弱,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琦芃忠心,见不得她这般糟蹋自己。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香芩打断:“本宫做事,哪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给本宫滚出去!”
“娘娘,那咒可管数百年,心头血亦是,不会因您再次施法而有任何改变。这次帝君册封那牧笙,定是另有原因。”琦芃非但没走,反而继续劝了起来。
香芩听得心念微动:“说下去!”
“这世间的秘法不是只有一种,您能有秘法,说不定那牧笙也有秘法,否则何至于将帝君给勾引过去?依奴婢看,您不妨‘拜会拜会’那牧笙,倒看看她是施展了什么邪术。再说了,即便她没有使邪术,您也不是没法子对付她……”
琦芃凑到香芩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
听罢,香芩看向她的眼神已变了不止一分:“看不出来,你平日里闷不吭声,关键时候到是个有主意的……就按你说的去办,若跟之前的那些饭桶那样出了差错,仔细你的皮!”
“奴婢不会让娘娘失望……”琦芃恭敬说道。
当夜,香芩去了一趟牧笙居住的幽兰殿。
幽兰殿早已被修整一新,瞧不出半点被业火焚烧过的痕迹,牧笙自此不再暂居忘忧宫,重新搬回了此地。
她吩咐下人给香芩端上茶水:“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香芩看了看那茶水,挑起柳眉:“这是什么?”
“是下界的香片茶。”牧笙身边的仙婢开口。
香芩嗤笑:“下界之物,也配入口?”
那嘲讽之意昭然若揭,仙婢脸色变了变,正要开口,却被牧笙淡淡的一个眼神拦住。
“姐姐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曾是下界小仙?”牧笙语气波澜不惊。
香芩气结:“你——”
“姐姐来我这儿,想必不是专程来喝茶的。既如此,有话不妨直说。”牧笙不打算陪她婉转迂回。
香芩上下打量她:“妹妹被封了帝姬,还真是口气渐大,我这个当姐姐的只是来道贺一声,都要看你脸色吗?”
牧笙身边的仙婢心内鄙夷。
若真是来道贺的就好了,这位香芩帝姬之前屡次上门,不是指桑骂槐就是冷嘲热讽,哪会存半点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