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上,顾今宴的视线始终锁在远处那抹挺拔纤细的身影上。不知为何,他竟在脑海中莫名地把长宁将军的身影和孟云芩重叠。下意识喊了一声:“孟云芩……”身旁的沈柔嘉闻言面色一变,眼底嫉妒愈发浓郁。“今宴哥哥,你们已经和离了,难道你还惦记着她?莫不是后悔与我结亲了?”顾母生怕这门好亲事飞走,连忙说道。“那贱蹄子待在顾府,只能脏我顾府的门楣,怎配与郡主相比!”顾今宴也觉得是自己疯了,脑子里竟会冒出孟云芩就是长宁将军这样的荒谬想法。
高耸的城墙上,顾今宴的视线始终锁在远处那抹挺拔纤细的身影上。
不知为何,他竟在脑海中莫名地把长宁将军的身影和孟云芩重叠。
下意识喊了一声:“孟云芩……”
身旁的沈柔嘉闻言面色一变,眼底嫉妒愈发浓郁。
“今宴哥哥,你们已经和离了,难道你还惦记着她?莫不是后悔与我结亲了?”
顾母生怕这门好亲事飞走,连忙说道。
“那贱蹄子待在顾府,只能脏我顾府的门楣,怎配与郡主相比!”
顾今宴也觉得是自己疯了,脑子里竟会冒出孟云芩就是长宁将军这样的荒谬想法。
想到这,他的心才稍稍安定。
“母亲说的是,那种女人还不值得我惦记。”
他已经想好,如果孟云芩再回头来求他,便只配为外室。
……
两年后,长宁将军带领镇北军击退北蛮,大获全胜,班师凯旋。
楚皇亲自去城门迎接,特准长宁将军同乘御辇,下令设庆功宴犒赏三军。
御花园内。
孟云芩脱下甲胄,拆去马尾,换回了寻常女子的服饰。
只有面上仍戴着独属长宁将军的面具。
正要去赴宴,却不曾想,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孟云芩!”
顾今宴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唇边带上了讥诮的笑意。
“你不是不会后悔吗?这两年过得不好,就想办法混进宫来寻我?”
“但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今日皇上大赦天下,你趁早离开,兴许还能免去……”
话没说完,前面的女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勾着唇。1
“顾大人,怕是认错人了?”
顾今宴眼底闪过一缕诧异,立即朝她拱手行礼。
“长宁将军见笑,下官将你误认成了下官赌气离家两年的夫人。”
故人相见,孟云芩心里只有一片嘲讽。
到如今,顾今宴竟然还觉得她当初离开只是在赌气……
“但据本将所知,你已与孟氏和离,怎么还称夫人?”
顾今宴闻言,眸子陡然亮了亮,没想到眼前的妙人竟然这么了解他的私事。
他正想再说几句,顾母刻薄的声音却在此时从另一边响起。
“孟云芩?你这弃妇竟然敢出现在皇宫,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当上了别人家的小妾,真是下贱!”
沈柔薇跟着顾母一起出现,也是死死盯着孟云芩的背影,不顾仪态的怒斥。
“今天可是长宁将军和镇北军的庆功宴,你一个商户女也配出现在这里?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紧把她赶走,要是冲撞了贵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今宴神情骤然变了,紧张的看了眼孟云芩,正要出言阻止。
孟云芩已经转过身,面具下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你们一家可真有意思,接二连三的上来辱骂本将。”
顾母和沈柔嘉见到那副面具,都是浑身一颤,瞬间噤声。
顾今宴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和不耐,上前去和孟云芩行礼致歉。
“妇人愚钝,长宁将军勿怪,下官改日必定亲自登门道歉。”
说完,他就带着沈柔嘉和顾母匆匆离开。
孟云芩神情淡漠地收回目光,抬步朝席间走去。
庆功宴上。
顾今宴依旧在回想刚才和长宁将军接触的一幕,就听有人感慨。
“听说今夜庆功宴上,长宁将军会摘下面具,以真容示人!”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幸一睹那冠绝天下的长宁将军真容!也不知是何等容姿?”
顾今宴心神动了动,视线落在了那坐在主位之下的长宁将军,眸底逐渐染上了一抹期待。
如果能与这样的女子结为夫妻……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孟云芩的身影。
顾今宴双眸微沉,只觉得索然无味。
孟云芩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如何能和长宁将军相提并论?
此时太监尖锐的嗓音在宴会中响起:“陛下驾到!”
场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恭敬的行礼。
“陛下万安!”
待到楚皇落座,众人这才起身落座。
楚皇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愉悦,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沉声开口。
“此次与北蛮之战,长宁将军带领镇北军大获全胜,保佑楚国日后近二十年再无战争!”
“长宁,你想要什么奖赏?但说无妨!”
顾今宴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心跳莫名加快,甚至眼底染上了一抹迫不及待。
沈柔嘉看到他眼底深情,掐紧了指尖,眼底的嫉妒险些隐藏不住。
孟云芩却没看他,不卑不亢的走到宴会中央,朝着楚皇单膝跪地。
“臣此战幸不辱命,一切都是为了楚国,但臣确有一求,还望陛下准许。”
下一刻,孟云芩抬手敷上面具,在万众瞩目下,缓缓摘下。
众人顿时哗然!
顾今宴看清长宁将军面具下的那张脸时,瞬间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喊道。
“孟云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