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温柔,随即眸光微转,又看向秦霜降,才想起什么似得,才忙问道:“我如此唐突请姑娘到偏殿喝茶,可有让姑娘觉得冒犯?”她问的真诚,好看的杏眼闪烁着歉意,不等秦霜降说话,她语气微顿,又接着道:“不满姑娘说,上次一见,虽没说上话,但却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上次杏仁糕的事情,我真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莫要怪罪才是。”她说着,忙招呼一旁的贴身宫人上前,将手上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道:
燕芸香忙摆摆手,表示:“不苦不苦,阿兄和霜降姐姐,对我都很好。”馆
秦知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温柔,随即眸光微转,又看向秦霜降,才想起什么似得,才忙问道:“我如此唐突请姑娘到偏殿喝茶,可有让姑娘觉得冒犯?”
她问的真诚,好看的杏眼闪烁着歉意,不等秦霜降说话,她语气微顿,又接着道:“不满姑娘说,上次一见,虽没说上话,但却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上次杏仁糕的事情,我真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莫要怪罪才是。”
她说着,忙招呼一旁的贴身宫人上前,将手上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道:“也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拿了些上好的新茶来,算是给姑娘赔礼道歉了。”
秦霜降看着被推到眼前的盒子,只眼帘微垂,平淡的视线扫过,便应道:“王妃言重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并没那么在意。”
听秦霜降这么说,秦知蕴面色一松,像是顿卸下了千金重的东西般,缓缓地舒了口气,随即问道:“不知姑娘平日里可有什么投趣儿的事儿?养花听曲儿,吟诗作画?”
见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秦霜降只是摇了摇头,面上带着乖巧含蓄的笑意,心头的警戒却始终没有放下。
秦知蕴脸上明显有些失落,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默了片刻,她微微启唇,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未说出口,一旁的宫人便小跑着上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馆
只见秦知蕴脸色微变,看向宫人的眼神有些忧愁,显然那宫人也没法子,只能低了低头,不再作声。
无奈,秦知蕴只得挥手屏退了那宫人,一脸为难的看向秦霜降,道:“实在是抱歉啊秦姑娘,我得出去一下,我那妹妹实在顽劣,一会儿不见又同旁人掐起来了。”
秦霜降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王妃只管忙去便是,我同芸香自己坐坐便好。”
秦知蕴点点头,一盘的宫人扶她起身,刚走出几步,她又止住脚,似是怕秦霜降和燕芸香独自待着会无聊。
她回过头,又接着道:“若是姑娘实在觉得兴致欠佳,也可去外头走走,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这会儿估摸着比方才来时要美的多,宴会本就是随时出入都可以的,这个姑娘不用担心,累了随时回来便是。”
秦霜降冲她点头应答,目送她整个人走出偏殿,才收回了目光以及脸上淡淡的笑意。
这时,她才抬手,指尖轻触陶瓷茶杯,指腹沿着杯口环绕一圈,才慢悠悠的端起杯子轻品了一口茶水。馆
身旁的燕芸香目光一转不转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姐姐真是警惕,喝茶也要验啊?”
秦霜降没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刚才她指腹绕着杯口转了一圈,确实是用藏在掌心的银针试毒。
两人在偏殿坐了一会儿,秦霜降不紧不慢的起身,转头往外走,燕芸香有些不解,但也只是稍作犹豫,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她追上已tຊ经走出门的秦霜降,歪着头问她:“姐姐要去哪儿?逛灯会吗?”
秦霜降没搭腔,只是顺着秦知蕴告诉她的路线找到映水堂的后门,走出后门,她停下脚,道:“你跟我来映水堂,不会就是为了陪我逛灯会吧?”
说话间,两人四目相对,眼底的笑意同时散去,燕芸香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却还不等她说话,秦霜降轻轻凑近她,低声道:“你有半个时辰做你要做的事,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在这里碰面,懂吗?”
事已至此,两人都明白都明白对方来这场宴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与其再拐弯抹角的试探,不如开门见山,留给彼此足够的时间。馆
燕芸香了然,自然也不拒绝,只娇声道:“姐姐真好。”随即便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目送她的身影折返回映水堂,秦霜降眸光微寒,低声道了句:“出来吧。”
片刻的沉默,四周的空气仿佛都紧跟着凝固了,不过是,墙角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身穿黑衣的暗人。
他拱手见礼:“夫人。”
秦霜降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闪身消失在将黑未黑的天色中,跟着进了映水堂,悄然跟在燕芸香身后。
映水堂的后门是一条并不怎么热闹且几乎废弃的街道,除了稀稀拉拉的铺子还有人住,其他店铺都已经搬到了更热闹的街道。
哪怕是这样,几乎废弃的街道也有简单的装饰,挨家挨户挂上几盏花灯。馆
天色逐渐暗下来,借着花灯的弱光,以及已然瞧瞧爬上枝头的圆月洒下来的薄弱月光,她缓步朝着街道外热闹的市区走去。
终于钻进热闹的人群,人来人往之间,几乎都是出门逛灯会的年轻男女,秦霜降小心翼翼的穿行在人群中……
映水堂内。
秦知蕴处理好秦安禾的事情,正捏着眉心返回偏殿,一抬眼,就迎面撞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秦江俶。
兄妹两四目相对,秦知蕴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默了默,只是转头屏退了身后跟着的宫人,同秦江俶择了个无人的地方说话。
“如何?”秦江俶问,脸色间是止不住的忧心。
秦知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姑娘,太谨慎了,好像对谁都有戒心似得,很难亲近。”馆
闻言,秦江俶皱眉,稍作沉默,他轻叹了口气,道:“算了,慢慢来,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警惕性高也是应该的。”
秦知蕴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热闹的街道亮起各种各样的花灯,秦霜降穿梭在人潮不息的集市上,形只影单。
似是觉察到什么,她脚步顿了顿,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可又突然转头,停在了一处小摊位前面,摊主忙着同先前来买花灯的姑娘讨价还价,暂时就让秦霜降自己挑挑。
秦霜降笑着点头应允,低头拿起一只莲花做的花灯,精巧细致,栩栩如生。
正看着,人潮拥挤之间,突然感觉到什么利器抵上自己的后腰,多年的杀手经验告诉她,那是把刀。
秦霜降眸光微沉,浑身微僵,唯独眼底不见半点惧意思,男人站在她身后,正好挡住了他手上抵在她后腰的刀。馆
他低着头,在嘈杂的人群中,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不许反抗,跟我走。”
秦霜降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花灯,随即点了点头,男人拽着她的胳膊,抵在后腰的刀始终没有放下来。
直到跟着男人离开闹事,到了一处偏地,旁边是潺潺的溪流,水面上,漂着一盏盏写满了少男少女心思的花灯,它们顺着河水缓慢的向着下游漂流。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像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连照明的花灯都没有,安静的能依稀听见一点闹市的嘈杂,对方没有收刀,只是咬牙问道:“祎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