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原本雀跃兴奋的小脸顿时拉胯下来,扁起小嘴抱怨:“零珩哥哥,你怎么了?”傅零珩绕过她走到沙发坐下,不紧不慢倒了一杯热茶端起来浅啜一口,整个过程举止优雅、沉稳。“馨悦,我结婚了。”他的嗓音醇厚如陈酿,却透着浓重的疏离。话里话外的意思极为明显,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你自重。罗馨悦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像听到多稀奇的新闻,扶着桌角的手不自觉加重几分力道。她当即否定:“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斐感冒在家休息这些天,傅零珩倒是变得和以往不同。
破天荒的不再往【夜宴】跑,准时准点进家门,陪她吃晚餐。
怕她白天一个人在家无聊,偶尔还会在跟客户谈事途中,假借上洗手间给她发一条信息,问她在干嘛。
他一系列的反常举动,让公司上下的员工都觉得他好像遇到什么开心事,连带着总裁办的工作氛围都变得轻松许多。
对于手底下的人悄悄讨论他态度发生的明显转变的事,他自己肯定是没察觉到的。
一心想着能快速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早点下班回家。
“傅总,晚上跟万协集团的罗总,还有个饭局。”
程杨敲门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提醒。
“推掉。”
傅零珩头也未抬,直接拒绝。
“啊?”
程杨愣住,呆滞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可是,这个饭局是上个月您亲自应下的,临时放对方鸽子,不太好吧?”
傅零珩从文件里抬起脸,扫他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批阅文件:“老城区新楼盘开发的项目,你这两天抓紧跟万协集团那边的负责人跟一下进度,确保年后动工的工作能顺利开展,没别的事,不要来烦我。”
程杨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表情有些为难。
实在是万协集团那边的人太难搞定,上个月已经被晾了四次了。
再推了,只怕老城区开发的项目合作起来就没那么顺利了。
他还是想冒死再劝劝:“傅总……听说万协的千金这次也参与了楼盘开发项目,她指名要跟您见上一面,今晚的饭局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程杨支支吾吾的自是不敢说得太直白,但是,也委婉的将意思表达清晰。
万协作为傅氏多年的合作伙伴,大大小小的合作不计其数。
按常理说,傅零珩当然不好随意驳了对方的面子,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上面。
“再说一次,推掉!”
傅零珩语气坚决,再次冷声吩咐。
“好的,那......”
程杨叹息,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来人穿着米色小香风套装,扎着高马尾,粉嫩的小脸化着淡妆,长相虽并不算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但也活泼机敏、俏皮可爱。
“零珩哥哥。”
女孩甜甜的唤了一声,迈着欢快的步伐向男人跑去。
傅零珩看着跑到面前的女孩,签字的手忽然顿住,心头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厌烦。
他抬眼瞧着这位多年未见的小丫头,一副疏离冷漠的表情:“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就是万协集团的千金,罗馨悦。
那年傅零珩高三,罗馨悦初三。
只因她小小年纪多次当众扬言成年后就要嫁给他,连夜被罗总强行送出国留学去了。
这一走就是六七年,如今学业归国,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罗馨悦站定在傅零珩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笑嘻嘻地望向他:“上个月回来的,零珩哥哥,你也太难约了吧?我用爸爸的名义跟你的秘书约了四次饭局都被拒绝了。”
她猜到傅零珩会再次拒绝,索性提前在他下班时间段直接杀到傅氏集团总裁办来堵他。
果不其然,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要推掉和万协集团的饭局。
许是太久没见他,罗馨悦激动地欲扑进他怀里,手伸到一半,还差老远的距离,傅零珩撂下一叠文件迅速起身避开。
冬日冷感的夕阳斜斜洒落在办公室各个角落,孤傲冷寂的脸庞覆上薄凉的阴影。
他眸底深沉幽暗,背光站立,发梢间微微泛着金色的光晕,一眼看去,竟寻不到半分怜惜之意。
罗馨悦扑了个空,收势不及差点跌倒。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原本雀跃兴奋的小脸顿时拉胯下来,扁起小嘴抱怨:“零珩哥哥,你怎么了?”
傅零珩绕过她走到沙发坐下,不紧不慢倒了一杯热茶端起来浅啜一口,整个过程举止优雅、沉稳。
“馨悦,我结婚了。”
他的嗓音醇厚如陈酿,却透着浓重的疏离。
话里话外的意思极为明显,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你自重。
罗馨悦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像听到多稀奇的新闻,扶着桌角的手不自觉加重几分力道。
她当即否定:“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太早结婚,至少要等到三十岁再考虑,17岁那年你拒绝我,用的就是这个理由.....不是吗?”
她的声音颤抖而干涩,不敢置信地盯着傅零珩英俊的侧脸。
谁说结婚她都会信,唯独眼前这个男人说结婚,打死她都不相信!
那么一个对女孩子避之不及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结婚了?
她眼睫湿漉漉的,说话还带着哭腔:“你骗我的吧?”
傅零珩缓缓放下茶杯,态度依旧冷淡:“没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
这丫头心思单纯,根本分不清喜欢跟欣赏的区别。
视线落在她身上,眉宇之间浮现出淡淡的倦怠:“我太太还在家等我吃饭,恕不奉陪。”
丢下这句话,他起身,那迫切的模样,还真就像有人在等她回家吃饭。
程杨跟着他出去,大气不敢出,以他待在傅零珩身边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越是表面平静不发作,实则就越危险。
“零珩哥哥——”
罗馨悦咬着唇瓣犹豫半晌,满腹委屈叫住他,终究还是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你说你结婚,为什么我没看到你戴婚戒?”
“好,即便是结婚,最起码让我看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样,我到底输给谁了吧?”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她从小到大就没对谁服过软,更没有特别喜欢过哪个男生,傅零珩算是她唯一一个非君不可的。
傅零珩垂眸看着挡在面前的小丫头,语气里染着不耐:“不必,她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
他这么说,罗馨悦就更加怀疑,准是压根就没这个人的存在,为了拒绝她,随口编来忽悠她的。
傅零珩看了看腕表,耐心渐失。
“我没时间陪你耗。”
“那我等。”
罗馨悦被他的气场震慑,自觉让开路,可还是傲娇的扬起一脸倔强:“等你太太有时间,我约她出来吃个饭总可以吧?”
凭着她的火眼金睛,到时候面对面坐着,是正牌傅太太还是临时被喊来演戏的,她一看便知。
她还就不信了,堂堂财阀的掌舵者,会随随便便就拉一个人结婚。
非要论起门当户对,难道她万协集团千金的身份,不足以与之相配吗?
傅零珩蹙眉,冷睨她一眼。
“她很忙,估计没功夫来见你。”
他说的实话,黎斐忙起演奏会的时候,国内城市各处飞,别说是罗馨悦,连他都别想联系得上。
罗馨悦毫无退缩地迎上他的眼神,满是倔强执拗:“她再忙也要吃饭吧?”
傅零珩的耐心已经耗完,那眼神扫过去,像是往对方脸上泼去一盆冷水:“随你的便!”
罗馨悦这个没开苞的小丫头片子凑到黎斐面前,那不就等于白送上门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