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午后陆箴从卧房里找了本话本,午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他的思绪时不时飘到外面的言修聿身上,她在外边可否妥当,有没有被谁挤到伤到。她是去看龙舟赛,那些汉子都是打赤膊赛龙舟的,言修聿是否会盯着他们看,等到哪支队伍得胜了再拥上去庆祝······心里想的不清不楚,眼前看的也不干不净。话本里正好讲到了姑娘和男妖精痴痴缠缠、香汗淋漓的桥段,陆箴看得脸一红,才发觉他拿了什么样
“姑娘放心。”
午后陆箴从卧房里找了本话本,午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
他的思绪时不时飘到外面的言修聿身上,她在外边可否妥当,有没有被谁挤到伤到。
她是去看龙舟赛,那些汉子都是打赤膊赛龙舟的,言修聿是否会盯着他们看,等到哪支队伍得胜了再拥上去庆祝······
心里想的不清不楚,眼前看的也不干不净。
话本里正好讲到了姑娘和男妖精痴痴缠缠、香汗淋漓的桥段,陆箴看得脸一红,才发觉他拿了什么样的话本。
不成体统!
陆箴气愤地将话本扔到桌上,索性眼不见为净,今后都不再多看一眼。
言修聿天黑前归家,她回到院子时头发里编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察觉到陆箴的目光她羞涩一笑,抬手将发丝间的花解下来,说道:“遇到了以往的病人,她们一时高兴就给我编了头发。”
说着她想起还有东西要给陆箴,头发里的花解了一半,从腰间解下香囊递给陆箴,“这是我在外边买的,祝愿公子端午安康。”
陆箴心中讶异,他思量片刻,还是开口道:“姑娘何必这样善待我,姑娘准备了香囊,我却没什么能给姑娘的。”
“公子不必挂心,”言修聿抬手继续解辫子里的花,“公子是我的病人,医者最大的心愿便是病人安康,我善待公子是我的本分,公子把伤养好即可。”
言修聿发间的花灼灼耀目,花朵虽然鲜艳却并非桃花,她垂眸耐心地解开编进发丝的红花,没有辫子遮挡的颈侧白皙引得陆箴移不开眼,乌黑的发丝在她肩上散开,陆箴盯了须臾,忽地抬手将言修聿散落的发丝拢起。
她吃了一惊,忙向后退了两步,青丝自然从陆箴手中滑走,落回她的颈侧。
两人面对面瞧了对方半晌,言修聿微微俯身,垂眸道:“我去热粽子,公子坐下歇息tຊ吧。”
言修聿逃一般跑开了,陆箴蹭了蹭方才碰言修聿发丝的手,她的头发比陆箴想的更轻更软,轻轻一绕就缠在手上了,倒是和她这人的性子两副模样。
两人惯会粉饰太平,在一张桌子上用饭对陆箴的莽撞行径绝口不提。
言修聿从外边买了一壶酒回来,她给两人倒了两碗雄黄酒,陆箴那碗只倒了一层碗底,言修聿则是倒了半碗,他们互相敬了对方,饮尽雄黄酒。
吃了半个粽子,言修聿抿抿唇撂下筷子,她同陆箴玩笑道:“幸好公子不是蛇精变成了人,不然方才一碗酒让你原形毕露,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姑娘说笑了,”陆箴也搁下筷子,笑道:“我若是蛇精,也不会被身上这伤口困扰多日了。”
“公子不觉着奇怪吗?这些话本里的故事,凡是被救了的,都要以身相许,平常的姑娘是,白娘子这样的妖精也是,多怪异。”言修聿话中有所指。
陆箴从不是蠢笨的人,他马上明白了言修聿所言之意,附和道:“想答谢救命之恩有许多法子,以身相许是代价最重的一个,且先不说恩人的心愿,恩人难道不曾有心悦之人?非要巴巴地以身相许岂不怪哉。”
“公子所言极是。”
棋篓子
端午那日包了太多粽子,往后数日陆箴与言修聿两人的餐食都以粽子为主,糯米积在胃里陆箴觉着他再吃一口粽子就要积食了。
约莫是天热的缘故,陆箴这几日时常昏昏欲睡,言修聿给他把过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倒认为睡意朦胧是好事,养伤就是要多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