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府医来为小姐开方，里里外外就她一个人。药熬好后，谢杳撑起身子一口气将药喝下，也不嫌苦。闻香见状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小姐以前是养得多娇的一个人啊，每次喝药都要她和迎香哄着，等喝完再递上一颗蜜饯。如今她们连府门都出不去了，闻香只得倒了一杯清水，给小姐漱漱口，祛祛苦味。“闻香，我会给迎香报仇的！”谢杳像是对闻香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双美目中没有焦距。话落，聂云苓一身粉色牡丹裙，行动间如花盛开，纤腰被金丝缠枝束带勾勒着，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老夫人的爪牙李嬷嬷。
闻香听到小姐的话，顿时安了心，她站起来，打了热水帮小姐清理干净，重新换了一套襦裙。
又去找府医来为小姐开方，里里外外就她一个人。
药熬好后，谢杳撑起身子一口气将药喝下，也不嫌苦。
闻香见状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姐以前是养得多娇的一个人啊，每次喝药都要她和迎香哄着，等喝完再递上一颗蜜饯。
如今她们连府门都出不去了，闻香只得倒了一杯清水，给小姐漱漱口，祛祛苦味。
“闻香，我会给迎香报仇的！”谢杳像是对闻香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双美目中没有焦距。
话落，聂云苓一身粉色牡丹裙，行动间如花盛开，纤腰被金丝缠枝束带勾勒着，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老夫人的爪牙李嬷嬷。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要夺权了吗？
谢杳垂下眼睫，这衣衫还是自己亲自给她准备的，一共三套春衫，有了这三套，以往的衣裙再也不入她的眼了，紧着这三套穿。
前一阵子还来磨着她再给她做几身，说穿出去别人羡慕得不行。
既然你喜欢，多给你做几身也无妨，横竖不过是多养几天白眼狼。
“……谢杳，谢杳……”聂云苓从没叫过大嫂。
以前谢杳也认可老夫人和聂修远说的，她只是小孩心性，可如今她已十六岁了，还是如此不懂规矩。
闻香的唇抿得紧紧的，如果不是小姐阻止，她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长，贪得无厌的小姑子。
这侯府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人人都想趴在小姐身上吸血，完了还要将小姐踩在脚底下，凭什么？
就因小姐无人可倚仗吗？
大公子外调，老爷也从不管小姐的事，夫人身体差，小姐也不敢让她知晓。
前些年小姐外祖家的二公子来盛京探望小姐，却被老夫人以内宅妇人不宜见外男为由驳了回去，此后便再也没了消息。
侯府这是有意让小姐断了依仗，好任由他们磋磨呀！
“我听得见，你说！”谢杳强打起精神应付她。
聂云苓的眼珠子在屋内扫个不停，最后停在博物架上那匹流光溢彩的面料上，“谢杳，你再给我做几身新衣，就要那种料子！”说完往博物架上一指。
谢杳精神不济，“可以！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
“是这样的，母亲说你现在坐小月子，不宜劳神费力，让你将对牌交予我替你管家！”聂云苓丝毫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
明知自己的大嫂刚刚小产，不关心不说，还一心想着怎么在这里多要好处，闻香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闻香，去将对牌和账本及库房钥匙取来，交给二姑娘。”说完便闭上眼不再理人。
闻香将东西取来送到李嬷嬷手上，李嬷嬷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异常，便催促着聂云苓回去。
聂云苓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发现谢杳不再理她便跺了跺脚，重重地哼了一声“小气”，便被李嬷嬷拉着走了。
一路上聂云苓见花踢花，见草踢草，气得不得了。
这谢杳越来越不像话，以往哪次去她房里，她都要给点首饰香料什么的，现在仗着落了胎，不得了了，明明知道她要走了，一点表示都没有，等大哥回来，她一定让大哥休了她，这样她的嫁妆就全是她的了。
对牌领回去时，老夫人都觉不可思议，这也太顺利过了头，她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便让李嬷嬷拿下去了。
老夫人母族不显，只娘家哥哥混了个八品官，家底不丰，她年轻的时候就不爱看账本，一看就犯困，又不善经营，所以那么多年，侯府的产业越来越少。
倒是跟在她身边的李嬷嬷，这些年跟着谢杳的陪嫁管事，学了不少的本事，有她帮聂云苓，想来问题不大。
谢杳待人走后，缓缓睁开了眼，“九笙回了吗？”
九笙原是外祖家为子孙培养的暗卫，外祖王氏作为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但因走商的商队时有遇见土匪水匪等，便自己花钱培养了一批镖师及武士。
直到有一年王家当家人遇袭差点丢了命，便收养了一批孤儿送去了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训练，直到出师便给每一个王家子孙配一人。
暗卫一生只认一主，九笙就是这样在她出嫁那一年来到了谢杳身边。
闻香摇了摇头，九笙如果在，每次窗沿上便会有个记号，没有记号，证明九笙还没回来。
“小姐，你饿不饿？奴婢给你弄吃的？”
谢杳本想说不饿，但现下又实在睡不着，便让闻香在子桐院的小厨房弄点吃的来。
她总要养着这身体等聂修远回来，如若他不知情，念在夫妻一场，她也不为难他，若他知情，那她便是拼个头破血流也要与他和离。
不一会儿，闻香端来了一碗甜酒蛋花汤，谢杳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不知在想什么。
天早已暗沉下来，九笙仍然没有回来。
闻香抱了床薄被，睡在脚榻上。tຊ
辗转一夜，谢杳将将睡着，却感觉有人正看着她。
谁？
她心里一惊，立即睁开眼，发现九笙一双点漆黑目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谢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她心中一跳，昨日那种慌乱的感觉又包围着她，让她近乎窒息，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九笙……”
“王家，没了，夫人，也没了！”九笙就是一根直肠子，说话从不会转弯。
谢杳初听，还以为是幻觉。
但九笙，从不会说谎，那就是真的了？
轰的一声，谢杳大脑一片空白。
她再看不见也听不见。
闻香推了九笙一把，急急地将谢杳抱住:“小姐，你别吓我，九笙他就是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真有事，老爷早就派人过来接小姐了！”
九笙抿了抿薄唇:“没说谎，昨日夫人没了，八金自杀了，昨日我没回来，便是埋八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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