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坐起来,无奈的搬着伤腿下床吹灯。小屁孩,谁把他当回事。半夜,陈若兰咳了起来,虽然吃了药,可并没有那么快好。可能是因为咳嗽声小了一些,于春苗并没有醒。齐冲慢慢吞吞的起床,点灯,到了母亲房里。“娘,娘,起来喝些枇杷水再睡。”陈若兰醒来,看见小儿子躺在自己身边,“他咋到我这了?晚上压你腿了?”齐冲倒着水说:“没压我腿,他是怕娘晚上咳嗽,想叫娘起床喝水才来的。”陈若兰接过儿子的水碗喝了起来,把空碗递给他说:“打雷也闹不醒他,我这点咳嗽声他哪醒得了。”
齐嵘半夜爬起到桌旁坐下,点燃了油灯。
“点灯干啥?你上茅房也怕蛇?”齐冲没好气的问他。
齐嵘端端正正的坐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哥,开始了他的自白。
“大哥,我今天跟嫂子去捡妞秧。她发现了三步跳,她当时很高兴。高兴得都跳起来了,非常非常高兴…”
齐冲不耐烦的问:“你想说啥?”
齐嵘一副奔赴刑场的表情,闭着眼睛,用极快的语气说:“嫂子抱我了,把我搂着了。我不是故意的,晚上我跟娘睡。”
说罢,齐嵘撒开丫子就跑,径直往母亲屋子里钻。
齐冲坐起来,无奈的搬着伤腿下床吹灯。
小屁孩,谁把他当回事。
半夜,陈若兰咳了起来,虽然吃了药,可并没有那么快好。可能是因为咳嗽声小了一些,于春苗并没有醒。
齐冲慢慢吞吞的起床,点灯,到了母亲房里。
“娘,娘,起来喝些枇杷水再睡。”
陈若兰醒来,看见小儿子躺在自己身边,“他咋到我这了?晚上压你腿了?”
齐冲倒着水说:“没压我腿,他是怕娘晚上咳嗽,想叫娘起床喝水才来的。”
陈若兰接过儿子的水碗喝了起来,把空碗递给他说:“打雷也闹不醒他,我这点咳嗽声他哪醒得了。”
话虽这样说,可陈若兰心里暖暖的。丈夫虽然走了,日子也不好过,可留下的三个孩子都是好的。儿媳妇也能干聪明,进门才三天就挣了第一笔钱,生活总是往好的方向走了。
这么一想,陈若兰心宽了不少,晚上咳得也少了些。
次日一早,齐冲凌晨四点就起来给母亲煎药,做饭。米才下锅,于春苗就揉着眼睛进了灶房。她头发也还没梳理,乱糟糟的,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
齐冲看她还困着,于是说:“你要不再去睡会儿?我饭做得了叫你。”
于春苗太困了,她本就觉得累,昨晚等头发干又等了老半天,现在就想在被窝里窝着。
她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屋睡回笼觉了。
陈若兰听到灶房里的声音,猛的睁眼。自己昨晚是真好睡,这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让儿媳妇一个人忙活可不行。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到了灶房,看到的却是大儿子在忙活。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春苗呢。”陈若兰也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帮着做起了早饭。
早饭做得已经是五点多了,齐冲到了于春苗门口,正要敲门,门忽的开了。
于春苗急匆匆出门,与齐冲撞了个满怀。
齐冲一个踉跄往后倒去,于春苗拉着他的腰带使劲把他拉回来。她可是用了大力的,因为她怕自己力气小,不足以将人拉回来。
这一拉不要紧,人是拉回来了,腰带也散了。
齐冲的衣服就这样散开,上半身被于春苗一览无遗。
她一手拿着腰带,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美景。优美流畅的肌肉,上宽下窄的身材,腹部清薄凹凸的肌理块块分明,两侧凹陷的人鱼线往裤腰内延伸。
男模!
于春苗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她有一种想摸上去的冲动。
齐冲看着她盯着自己的身子看,脸唰的一下红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想到了来的目的。
“饭得了,吃饭吧。”声音哑得不像话,他清了清嗓子。
于春苗寻着声抬头,一张俊脸近在咫尺。饶是快活到三十岁的阅历,偏偏男女情爱她没经历过。此时被一股阳刚之气笼罩,她的小心脏像被人拎着耳朵的兔腿,蹬得乱七八糟。
于春苗的眼神不受控的被吸引了几秒。
她哦了一声,逃也似的跑去了灶房。
“你手里咋拿着冲儿的腰带?”陈若兰见满脸通红的儿媳妇,慌慌张张的跑来,手里还拿着儿子的腰带,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儿子此时都是衣冠不整的样子。
于春苗被婆婆一提醒,才发现男人的腰带在自己手上,忙跑回去,把腰带塞到正要回房拿根新腰带的齐冲手上。
借着去洗漱的时间,于春苗猛的用凉水泼脸。
齐冲系好腰带,到了母亲房里叫起装睡的小弟。
齐嵘战战兢兢的看着大哥,本想会迎来一顿暴击,怎料大哥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起来吃饭了,早上去挖那个半夏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走远了。”
他说完,揉了揉小弟的脑袋就走了。
齐嵘摸着被大哥抚摸的后脑勺,有点不可置信。
他分明是想多了,在齐冲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屁孩。只是他自己以男人自居罢了,全家人都是哄着他才总说他是男子汉。
而且,今天早上齐冲心情特别好,脑子里都是于春苗脸红慌乱的模样,看来她对自己还挺满意。
唉~~就是这个腿啊!
是不是该到县里去一趟?只要去一趟,问题应该能迎刃而解。再等等吧,过几天再去。
婆媳俩吃了饭就赶往集市,左河村离清水镇很近,才二十多公里路,沿着河道走就行。古时候的一里才不到现代的五百米,所以路程总共才十一公里。
早上六点半就到了集市,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到两小时就把蚬子卖完了。
于春苗数了一下钱,足足有四百一十六文。
“娘,咱们今天割些肉吃吧,再买些青菜。”
陈若兰笑着说:“买肉可以,菜就不用在这买了。前段时间我撒了些菜苗,现在应该可以吃了。”
育苗的菜苗本来就密集,是要拔掉一些瘦小的,留下大的。
作为现代人,于春苗实在吃不惯糙米,于是弱弱的问:“娘,我想吃白米和白面。”
陈若兰自然无有不应,钱都是儿媳妇挣的,她想吃啥自己怎么能拦着?而且儿媳妇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十六岁了身子还像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样,瘦瘦小小,是该吃点好的。
二人来到肉摊,于春苗本来对肥肉是厌恶的,可是这具身体看见肥肉就馋了起来。
可是肥肉太贵了,足足要十五文一斤,瘦肉只要十文。
那就炒菜的时候多放点荤油吧,她买了一斤瘦肉,半斤多猪五花,一共花去十七文。
又到了米粮店,白米八文一斤,她买来五斤。白面七文一斤,也买了五斤。
糙米就便宜了,才四文一斤,也买了五斤。
一共花去九十五文,今天剩下三百零四文。
“娘,加上上次的三百零七文,咱们现在有六百一十一文。咱们去医馆问问半夏的价格,万一价格好,能卖很久。”她低声在婆婆耳边说:“这东西山上多得很,应该是没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