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苗耐心解释:“余大夫给人治伤,都把刀往火上烧一烧,你们猜为啥?咱们喝水,都烧开了喝,你们猜为啥?”齐冲吞下一口仙草蜜回答:“温度高了,啥脏东西都没了。灶灰也是,被火烧过后看起来脏,其实干净的很。爹之前上山打猎,有个小擦伤,不都用灶灰抹的。”陈若兰一听她亲爱的峥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放心了不少。齐源干脆吞下最后一口,管他的呢,都吃了两碗了,打标枪也不在乎这一点。于春苗盛了一碗却不见齐嵘,只好自己吃。
陈若兰试着劝说于春苗:“春苗,要不咱别卖了吧?这灶灰水怎么能吃呢?万一把人吃坏了可不好。”
把人吃坏,可是要吃官司的。
于春苗一听,回想做仙草蜜的过程,“拌灶灰的水都是烧开的,没事儿的。”
陈若兰劝说:“这不是水的事儿,娘说的是灰。”
齐源一听,碗里的仙草蜜顿时不香了,他看着所剩不多的仙草蜜,手不自觉的捂着肚子。
晚上不会打标枪吧。
于春苗耐心解释:“余大夫给人治伤,都把刀往火上烧一烧,你们猜为啥?咱们喝水,都烧开了喝,你们猜为啥?”
齐冲吞下一口仙草蜜回答:“温度高了,啥脏东西都没了。灶灰也是,被火烧过后看起来脏,其实干净的很。爹之前上山打猎,有个小擦伤,不都用灶灰抹的。”
陈若兰一听她亲爱的峥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放心了不少。
齐源干脆吞下最后一口,管他的呢,都吃了两碗了,打标枪也不在乎这一点。
于春苗盛了一碗却不见齐嵘,只好自己吃。
米粉做的没有木薯粉丝滑,不过也还过得去。
她正要大快朵颐,齐冲压下她送往嘴里的手说:“我才想起来,孙大夫说你不能吃寒凉的,这东西你吃不得。”
于春苗完全不记得孙大夫有说这话,回想在仁济堂,齐冲说问了孙大夫些事,应该就是这些细节了。
她本想撒个娇再混两口,可知道齐冲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于是果断放下碗,听话的喝药去了。
不管是哪个于春苗,都没喝过中药。
当她喝下第一口时,直接苦吐了,呛的眼泪直流,“我不喝,不喝,太苦了。”
齐冲忙去拿了化好的甜水来,哄着她说:“乖了,一口气喝完,再喝甜水就不苦了。”
于春苗端着药酒,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又立即把半碗甜水喝完。
糖水入口,根本感觉不到甜。
电视剧也不完全是骗人的,中药是真的苦。看来林妹妹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她感觉直发呕,漱了十几次口,面条还是没有味道,吃没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齐冲看着心疼的紧,劝她说:“齐大夫说了,等你小日子过了,就不用喝苦药了,到时候吃药丸调养就好。”
于春苗祈祷大姨妈快点来拜访。
齐源是在屋子里找到小弟的。
“你咋躲屋里?大嫂做的仙草冻冻蛮好吃的,你也去吃一碗。”
齐嵘一脸嫌弃的说:“不吃,里头有灶灰。”
齐源把于春苗和齐冲的解释说了一遍,齐嵘还是很抗拒,“我看你们晚上不打标枪我再吃。”
“那你饭也不吃啦?”齐源揉着他的脑袋说:“再不吃面坨了,你的那碗最多肉了,娘还给你加了个鸡蛋。”
齐嵘担忧的问:“仙草冻冻呢?嫂子不会让我吃吧?”
齐源把小弟铅走说:“谁管你,嫂子都去擦洗准备睡了。”
一夜无事,没有人打标枪。
除了齐冲有些难眠。
于春苗是怎么知道灶灰水能让仙草汁结冻的呢?什么是碱水?什么是木薯粉?什么是番薯粉?
齐冲自认读的书不少,除了四书五经,还有一些传奇杂书,都没读到过她说的这些东西。
她不会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吧?
陈若兰自从于春苗看了孙大夫,就在屋里给她缝起了月事带。
于春苗半夜醒了来,看见婆婆还忙着,忙问她:“娘咋还不睡?”
陈若兰将缝好的两个月事带给她看说:“今天是娘多心了,没来由的怀疑你。这女子来月事,往里头放的也是灶灰。要是灶灰不干净,天下女子都要病死了。”
于春苗一听,脑袋嗡嗡的。要她用灶灰?坚决不能够!
挣钱,买棉花才是硬道理。
于春苗把东西放进针线篓子里,拉着婆婆到床上,“这东西不着急,您身体不好,再熬夜晚上又该咳嗽了。”
陈若兰有些自责:“娘是不是晚上咳嗽吵着你了?要不让嵘儿跟娘睡,让源儿跟冲儿睡,你自己睡一个屋吧。”
于春苗把婆婆按到床上,盖好被子说:“娘的咳嗽已经好多了,我就跟娘睡,哪也不去。再说了,万一齐冲的伤腿被碰着了咋办?”
陈若兰想起齐冲发热那天,他们同床共枕的样子,试探的问:“要不,你去和冲儿睡?”
于春苗小心脏乱跳了几下,“娘,我也会碰到他的伤腿的,等他好了再说。”
陈若兰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齐嵘看着昨晚剩下的一些仙草蜜,还是没忍住。他也没加糖,只是往盆里挖了一勺往嘴里送。
仙草蜜一入口,齐嵘的眼睛里冒光,不知不觉把剩下的都给吃完了。
他吃完把勺子往盆里一放,抹了嘴就要走。岂料一转身,就看见拄着拐的齐冲冷冷的看着他。
明明是自己家的东西,怎么像做贼一样呢?
“把盆洗了再走,今儿可劲儿采仙草。”齐冲命令说。
齐嵘哦了一声,乖乖照办。
齐冲刚做好一锅疙瘩汤,全家人都起床了。
于春苗的嘴苦了一晚上,不停的用柳枝沾着牙粉洗牙。
刚坐到齐冲身边准备吃饭,齐冲瞥见她唇上的血。
“春苗,你嘴咋出血了?”齐冲忙用指腹为她擦去血渍,关切的查看她的嘴唇。
于春苗委屈巴巴的说:“洗牙太久,洗破了。嘴里太苦了,难受。”
她说着话,咬着门牙把嘴唇张开给他看,牙龈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流。
无意间的举动,心疼之余,齐冲总想起那个被钱大花打断的吻。
要不是钱大花不请自来,他们应该更亲密了吧?
齐冲收起纷乱的思绪,自责自己在于春苗难受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端起于春苗的碗,不停用勺子搅动,轻轻的把疙瘩汤吹凉。嘴里有伤,太烫的汤水入口可不疼得慌。
陈若兰对儿子的举动很满意,不愧是峥哥的崽,疼媳妇都不用人教。
齐源对这样的举动见怪不怪,父亲给母亲洗脚他都见过。
齐嵘心里酸的白面疙瘩汤都不香了,大哥对自己总是凶得很,对嫂子就掐着嗓子说话。
于春苗心里甜丝丝的,乖乖坐等齐冲把自己的疙瘩汤吹凉。宠妻狂魔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