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纪君陶立即收敛笑容,严肃的说:“今儿个的事,别告诉爷爷,无论是君蓉污蔑你偷戒指,还是我被下药,都别说,爷爷一生气,身子骨恐怕受不住。”裴音点头:“你能不能查一下,药到底是谁下的?”她想为蒋薇报仇,找出罪魁祸首。“我会去查,找到此人,定让他付出代价。”纪君陶咬牙切齿地说,让他出了这么大个丑,他定要以牙还牙。“如果是你认识,在意的人呢?”裴音试探地问
许冰菊笑容灿烂,眼睛上下看着苏婉茹,好像她真在卖艺一般。
蒋薇抬起眼眸,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暂时将刚才的一幕抛开,燃起斗志。
想让裴音出丑,她第一个不同意。
“弹的是挺好,这是打赏你的。”蒋薇将手腕上带的宝石镯子,
拿下来,一把塞进苏婉茹手里。
苏婉茹俏脸煞白,独眼蛇一样盯着蒋薇,将手镯扔在地上。
“反正我赏了,你爱要不要,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宝路限量版,估计你也买不起。”
蒋薇的刁钻又回来了。
裴音为了她松口气。
“只不过,钢琴聒噪了些,这个场合,更应该来一曲古琴,只可惜,现场没有。”
裴音优雅地说。
“我好像在楼上的客房里看到有。”苏佩雅不甘心,今天一定要让裴音输一把。
服务员立即去取。
古琴拿来了,是个装饰品,不甚精致,音色一般。
裴音接过琴,抱着缓缓而至,碧绿色的长穗子,贴着她白藕一般的玉臂。
光看上去,便赏心悦目。
裴音将琴轻轻地放在桌上,调了一下音,便坐了下来。
她弹的曲子,仍然是苏婉茹弹过的《秋日私语》,只不过加了和音。
一把琴,一个人,却似一个乐队。
气宇悠扬的琴声,至她手中缓缓流出。
夹杂着古意,传入众人耳朵,只觉得十分熨帖。
与钢琴曲,高下立见。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万物幽静。
宴会厅里,沉寂了半响,响起如雷的掌声。
想让裴音出丑的人,这辈子还没出现。
她从小就跟着师父,不但学医,也学各种古典常识和乐理知识。
弹古琴算什么?做古琴都会。
只可惜,她完美的手法,这把装饰琴,配不上。
在场的人,非富既贵,多少都懂些音乐。
大家听出裴音的古琴,造诣颇深。
比苏婉茹弹的,可不止好一点。
古琴旁的女子,着藕粉色晚礼服,虽不甚合身,但重在气质超然。
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脖子后。
她未睁双眼,还陶醉在琴音的余韵中,美得令人窒息。
许多宾客都看呆了。
沈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纪君陶。
见自家太太宛如仙子,便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
台下的苏婉茹,仿佛被当头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原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裴音居然会弹古琴,而且弹的比钢琴还好,怎么可能?
明明是乡下来的野村姑。
裴音走下台来,斜眼看着苏婉茹。
“裴小姐真是琴艺过人,我自愧不如。”苏婉茹忍着难受开口,心里别扭极了。
“你弹的也不错,比卖艺的强不少。”裴音随意敷衍。
然后她拉起蒋薇,像许冰菊告别,离开了宴会厅。
在路边,随手打了一辆车。
上车后,裴音感觉腿一软,胸口起伏,这一晚上,跌宕起伏,她差点交代在这里。
此时恶心上涌,又想吐。她忙把商宁送的药,含了一粒。
“你怎么了?”蒋薇担心地问。
“没事儿,有点累。”
裴音忽然起身,认真看着蒋薇:“倒是你,没什么事吧?”
蒋薇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
刚才那段不堪的记忆,也淡了些许:“没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师兄可是哈士奇,忠心,可靠,一手高超的医术,还是温柔体贴的暖男,
你算是捡到个宝。”裴音厚着脸皮推销。
“行啦,我没心情想那些,糟乱的事儿够多了,你也别费神,好好回去休息,
我睡一觉,就把昨天的事都忘记,糊里糊涂的,估计……他也不会记得。”
蒋薇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愿提。
裴音卡吧卡吧嘴,一时也不知说啥好。
回到家,洗过澡换过衣服,裴音立即用座机给沈赫打电话:“纪总找到了吗?”
“找到了,给太太打电话,一直不通,我现在正开车送他回来。”
“电话可能掉了,只要他平安就好。”裴音双手合十,但愿他无事。
她不敢去想,纪君陶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一放松,裴音便觉得浑身疲惫,这一晚上,折腾的真不轻。
蒋薇还为此付出了代价。
早知如此,不参加就好了,可这是最好闺蜜,许冰菊的好日子,又岂能不参加?
那些人就是利用了这情份,做下圈套。
想到这里,裴音就恨得紧,拿起枕头,向门口扔去。
她也不知想打谁,就是觉得这口恶气,梗在心里,无法吐出。
一只手,抓住了抛过来的枕头:“你这是想打谁?”
纪君陶回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眼底的红已消散,看上去神然自如,
依旧俊秀潇洒,眼似星辰。
“你去了哪里?”
裴音紧张地问,看他的样子,好像药已经解了,那他岂不是找了别的女人?
“你离开后,我怕出事,便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那边常年有我一个房间,很安全。”
纪君陶云淡风轻地答。
“真的?”裴音上下打量他,这才发现,药物并未全部解除。
“我喝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这样就不会被别的女人占便宜了。”
见到裴音迟疑的眼神,纪君陶跨前一步,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担心我?”
“我没有。”裴音急忙否认,心砰砰跳。
纪君陶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态度调侃她。
纪君陶钻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穿着家常服走出来:“你不是擅长医理吗?有办法帮我解毒吗?不然,你来当药?”
“不。”裴音头摇得像拨浪,立即找出草药,帮纪君陶浓浓的熬了一碗。
纪君陶嗤牙咧嘴的喝完后,心情很好,坐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腿。
这是要她坐上去?
裴音疑惑,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见裴音无动于衷,纪君陶一把扯过她:“你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
作为纪家的媳妇,没丢人。”
纪家的媳妇?
她就快被扫地出门了,现在盖章有什么用?
“看来你心中的男人,不是他。”纪君陶轻轻地念叨。
“你说什么?”裴音没听清。
“没事儿。”纪君陶立即收敛笑容,严肃的说:“今儿个的事,别告诉爷爷,
无论是君蓉污蔑你偷戒指,还是我被下药,都别说,爷爷一生气,身子骨恐怕受不住。”
裴音点头:“你能不能查一下,药到底是谁下的?”
她想为蒋薇报仇,找出罪魁祸首。
“我会去查,找到此人,定让他付出代价。”
纪君陶咬牙切齿地说,让他出了这么大个丑,他定要以牙还牙。
“如果是你认识,在意的人呢?”裴音试探地问。
她心里有猜想,只是没有证据。
纪君陶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到底怎样?”裴音抓住他衣领,急切的问。
她的小嘴殷红,双唇形状好像花瓣。
从她嘴里正不停的飘出红色温泉。
纪君陶只觉燥热,在体内乱拱。
当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深入。
裴音暗叫不好,他余毒未清,若是发起狂来,她可怎么是好?
正在此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纪总,东西找到了。”
“滚!”纪君陶吼了一声,显然来人打扰了他的情致,令他暴躁到了极点。
“是沈赫,恐怕找你有要紧事。”裴音急忙从他怀里挣脱,还拉了拉了短短的睡衣。
看这架式,今天晚上没戏了。
纪君陶擦了擦嘴唇,还在回味那甜美的味道,却被她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