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只怕要被群起攻之,可昭和郡主乃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在场众人,连陆淮策都要让她三分,更别提这些世家子弟。傅芸欣丫鬟见昭和郡主为穆瓷禧说话,慌乱看了眼陆淮策:“那是,是奴看错了……”昭和郡主烦躁挥手:“搬弄是非,下去领罚。”霎时便有小厮过来,将傅芸欣丫鬟押走。昭和郡主扫过众人,最终在陆淮策身上停留一刻:“散了吧,奕苍以为如何?”陆淮策无法反驳,只能附和:“依郡主所言。”
“救命!”
“快来人!有人落水了!”
周围人纷纷远离,唯余下穆瓷禧还站在船沿。
世家公子们闻声望来,匆忙过来询问:“是谁落水?”
穆瓷禧状若焦急:“似是……似是傅家妹妹,她方才站在我身后,怎料我一侧身,她便掉了下去。”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竟无一人下船救人。
“我不会水,谁会水?或是谁家侍卫会水,快救人啊!”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是江家小姐?我去救。”
语罢,穆瓷禧便和不远处的陆淮策四目相对!
陆淮策见穆瓷禧平安立于甲板上,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穆瓷禧眼底满是恨意,垂于身侧的手指尖没入掌心。
“七皇子怕是听错了,落水的傅小姐,并非是我。”
陆淮策眸色微沉。
可话已出口,众目睽睽之下再无收回余地。
正值冬日,湖水冰冷刺骨。
眼看下方傅芸欣渐渐不再扑腾,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陆淮策只能扯开狐裘披风,怒气冲冲推开小厮:“别阻碍我救人。”
说完,“噗通”一声跳入水中。
穆瓷禧静静看着,已经猜到事情始末。
傅家与陆淮策怕是早有勾结,今日之事是早就设好的局。
先是支开青衣,接着在茶盅中下药,使她全身软绵无力,在将她推入水中,陆淮策下场救人。
经此一事,穆瓷禧便欠下陆淮策救命之恩。
江家总要还了这份恩情。
当真是好算计,穆瓷禧勾唇,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前世自己当真是被陆淮策的皮囊和甜言蜜语迷晕了头,才没看清他的狼子野心。
……
不知闹了多久,陆淮策终于将傅芸欣救了上来。
两人浑身湿透,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穆瓷禧故作关切:“傅妹妹如何了?船上可有医官?”
陆淮策神色莫名的望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傅芸欣的丫鬟抽抽噎噎:“江小姐,我们小姐好心邀你聚会,你……你为何要推我们小姐下水!?”
指控一出,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看过来。
穆瓷禧眉头紧皱:“当时我边上站着昭和郡主和王小姐,如何能推傅妹妹下水?”
昭和郡主脸色微沉:“确实,当时傅芸欣从身后来,诗珊一个侧身,她便落入水中。”
这话既替穆瓷禧洗清嫌疑,又隐隐将错推到傅芸欣身上。
傅芸欣平时人缘不错,附和的人不少。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只怕要被群起攻之,可昭和郡主乃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在场众人,连陆淮策都要让她三分,更别提这些世家子弟。
傅芸欣丫鬟见昭和郡主为穆瓷禧说话,慌乱看了眼陆淮策:“那是,是奴看错了……”
昭和郡主烦躁挥手:“搬弄是非,下去领罚。”
霎时便有小厮过来,将傅芸欣丫鬟押走。
昭和郡主扫过众人,最终在陆淮策身上停留一刻:“散了吧,奕苍以为如何?”
陆淮策无法反驳,只能附和:“依郡主所言。”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穆瓷禧安全下船,正当她松了口气时,身后忽然传来呼声:“诗珊。”
是陆淮策。
穆瓷禧霎时寒从心起。
上一世她和陆淮策在此时见面时,他称自己为“江小姐”。
而如今,他却喊“诗珊。”
莫非……陆淮策也记得前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