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小姐睡了一觉跟变了个人似的。”穆瓷禧沉思着,不再言语。出门时,她将随身携带的令牌丢给门卫,接着只带了青衣一人赴约。湖心画舫。穆瓷禧到时,各位官家小姐已经到齐。宴上是当下最流行的流水观花宴,座位为环形,各小姐围在一处,屏风的另一面则坐着各世家公子。傅芸欣作为主办人,独坐主位。见穆瓷禧进来,她轻笑一声:“江姐姐可算来了,可叫妹妹们久等。”傅家
“小姐,小姐!”
“小姐快醒醒,时辰快到了,您再不起就要失约了。”
青衣的声音不停在耳畔响起。
穆瓷禧猛然惊醒:“谢牧洲,不要!”
青衣被她吓的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去摸穆瓷禧的额头:“小姐您怎么了?”
穆瓷禧看着屋内熟悉的布局,赫然是自己的闺房!
她起身,难以置信的环顾一周,屋内陈设与记忆中无异。
青衣疑惑的拉住她:“小姐,您要寻什么?”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穆瓷禧艰难咽了咽喉咙:“青衣?如今是何年?”
青衣不明所以:“今年是永光十年,小姐您……”
永光十年!
正是她决定要在众皇子中选择陆淮策的那一年!
她当真回到了过去!此时江家还如日中天,父兄都还活着!
谢牧洲真的能让她重来重来一次!
穆瓷禧捏紧掌心:“青衣,我要见父亲和兄长!”
“您忘了吗?将军和两位少将军去西郊练兵了,得等到后日才会回来。”
穆瓷禧脚步一滞,愣在原地。
青衣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昨日傅家递了拜帖,邀您去湖心画舫,您要是再不梳妆出发,就要失约了。”
湖心画舫……
就是今天,她被人设计落入水中,陆淮策救了她,然后她压上江家,辅佐陆淮策争储。
穆瓷禧胸膛不断起伏。
如今重来一次,她必然不会让自己和江家重蹈覆辙。
逃避亦不是她的作风,迎难而上,置之死地而后生才的坚韧才是江家刻在骨子里的性格。
穆瓷禧冷静下来,任由青衣在脸上捣腾。
“这次正好查明,究竟是谁在背后下药,推我入水。”
青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小姐睡了一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穆瓷禧沉思着,不再言语。
出门时,她将随身携带的令牌丢给门卫,接着只带了青衣一人赴约。
湖心画舫。
穆瓷禧到时,各位官家小姐已经到齐。
宴上是当下最流行的流水观花宴,座位为环形,各小姐围在一处,屏风的另一面则坐着各世家公子。
傅芸欣作为主办人,独坐主位。
见穆瓷禧进来,她轻笑一声:“江姐姐可算来了,可叫妹妹们久等。”
傅家与江家素来不和,每逢江家出征,傅家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军饷和军需。
穆瓷禧想起前世入宫后傅芸欣的嘴脸,便觉得她身上有蹊跷。
有没有可能傅家亦早已在争储中下注,只是自己从未觉察。
思路间,穆瓷禧坐下:“有劳各位久等。”
傅芸欣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从主位上起身,亲自给穆瓷禧斟茶:“姐姐不怪我唐突邀请……”
不想话音未落,船猛然晃了一下。
眼看茶水就要倒在穆瓷禧身上,青衣猛然上前替她挡住!
茶水尽数浇在青衣的衣服上,湿漉漉的一片。
傅芸欣赶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快来人,带江姐姐的婢女去把衣服换了。”
青衣看向穆瓷禧,见穆瓷禧颔首,她这才跟着人离开。
傅芸欣又给穆瓷禧倒了一杯,见她喝下才松了口气,提议:“不如我们去外面观风。”
这是各贵女与众世家公子会面的好机会,众人自然不会错过,纷纷应声。
穆瓷禧垂在身侧的手捏的发白。
这次果真与上次一样!
她起身,走到船边,身后果真传来脚步。
紧接着,那人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周围人惊呼:“有人……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