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什么都没闻到。“我内裤呢?”禾念怀疑自己和商圻重逢后应该是疯了,否则不会站在这里问他自己的内裤跑去哪儿了。“扔掉了。”意料之中。禾念的手攥了攥,缓了几秒才开口:“行,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吹干头发就走。”商圻没作声,用夹子将煎得香喷喷的牛肋条翻了一个面。锅子里黄油和牛肉滋滋的响声听着太诱人,禾念中午没吃几口饭,现在闻到味道就饿了。但是贸然提出要在这吃口饭也不太好,毕竟商圻一个小时前还在气头上,
她装作什么都没闻到。
“我内裤呢?”
禾念怀疑自己和商圻重逢后应该是疯了,否则不会站在这里问他自己的内裤跑去哪儿了。
“扔掉了。”
意料之中。
禾念的手攥了攥,缓了几秒才开口:“行,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吹干头发就走。”
商圻没作声,用夹子将煎得香喷喷的牛肋条翻了一个面。锅子里黄油和牛肉滋滋的响声听着太诱人,禾念中午没吃几口饭,现在闻到味道就饿了。但是贸然提出要在这吃口饭也不太好,毕竟商圻一个小时前还在气头上,也是她亲口说的不希望再与他有多余的联系。
禾念挑了挑眉,转身去吹头发。
商圻微微侧身,余光瞥到她出去的身影,将煎的软甜的蒜粒夹进保温饭盒中。牛肋条煎得香嫩多汁,黑胡椒和迷迭香撒下去后香气更浓了一些。他关火将煎好的牛肋条也夹进饭盒,随后听到厨房门后的响声。
禾念正在一边擦头发一边接电话。
“明天吗?我不一定有时间,最近有点忙,”她的声音模模糊糊,似乎在思考,“明天下午我要去接人,晚上倒是有空。鸣焉,你到时候提前打电话提醒我一下。对了,要不要叫苗苗一起去?”
商圻捏着夹子的手缓缓收紧。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否定的答案,禾念点头:“门票需要用身份证订吧?我等下自己买票就好。好,再联系。”
门票?什么门票?商圻身体向后移动一分,一边听一边将锅中的牛肋条全都夹到了保温饭盒里。只是夹肉的动作蓦然变得不太温柔,他重重地盖上饭盒的盖子,沉默着冷笑了一声。
最近市海洋馆在搞夜游活动,需要门票的大概是这个吧?她连他的面都不想见,却能随口答应另一个男人和他一起夜游海洋馆。孤男寡女,光线昏暗——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猜不到那个叶鸣焉的心思?
他比赵如许还不要脸。
禾念吹完头发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出来以后,厨房里已经没人了。她走到中堂才发现商圻正在中堂看书,桌上摆着一个饭盒。听她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没抬头,语气也显得十分冷漠:“带走吧,不小心加了鳕鱼,我没胃口。”
商圻是不太喜欢吃鱼。
他既然开口,她也不能说真的不想吃。禾念上前将饭盒收起来,和和气气地点头:“那谢谢了,我先走了,内衣裤的钱我会转给你。”
他头也没抬,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
别墅内静了下来。
商圻走到窗边,从窗中看向禾念远去的身影。豆奶跑过来蹭他的脚,他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即走向了浴室。放在置物架最下层的洗衣篮里赫然躺着豆乳色的内衣裤,他像是在执行默认的程序,熟练地接水。但拿起内裤的动作还是一不小心带上几丝怨气,他将她的内裤泡到盆中浸水,“啪”的一声从旁边的蓝色瓶子里挤出专用洗涤剂。
禾念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她把他们的过去当作一段可有可无的、十分普通的情感经历。
她大概以为他还放不下她,所以嘴中说的话才一次比一次过分。他将洗涤剂挤到手心一点,捞起那块布料开始搓洗。从明天起,再见到禾念,他再也不会给她一点好脸色看——
他拧开水,冲洗着内裤上的泡泡。
腾出一只手,他拨通助理的电话,红色的免提键像一个巨大的提醒标记。
“喂,商总。”
“帮我订一张明天晚上海洋馆的票,”商圻另一只手将她的内衣捞起来,湿润的手指捏起了上面的小泡泡,“还有,务必向齐彦然传达我的意思。把赵如许招进来,薪资待遇随他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