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太害怕了,我……”女同学的脸毫无血色,哆嗦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利索。“不对……火烧起来的时候,你根本不在门口,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起火,那你在哪儿?在做什么?”“你去买热水,既不看着水桶,也不离开房间,同学,你不解释一下吗?”女同学低着头,死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学校负责调查的两位老师,对视一眼,也明白其中的关窍。他们来,就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索性不加阻拦,任由裴挽月往下说。
女同学红着的脸,瞬间白了。
裴挽月从床边站起来,重新回到周美芳身边。
“假设,周美芳说的所有话,都是为了推卸责任,那么她离开宿舍时,热得快没拔,门开着。”
“你到了,发现水桶里的水已经烧干了,想走,这时起火了,你在门口,完全来得及离开,又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守着门不跑,而去跳窗呢?”
裴挽月没急着往下说,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那名女同学,等她的回答。
“我、我太害怕了,我……”
女同学的脸毫无血色,哆嗦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利索。
“不对……火烧起来的时候,你根本不在门口,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起火,那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你去买热水,既不看着水桶,也不离开房间,同学,你不解释一下吗?”
女同学低着头,死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学校负责调查的两位老师,对视一眼,也明白其中的关窍。
他们来,就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索性不加阻拦,任由裴挽月往下说。
裴挽月许久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沉默的女同学,缓缓叹了口气。
“三楼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要不是周美芳冲进火场拉住你,恐怕,你就不只是被烟呛晕,受点轻伤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裴挽月自觉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可病床上的女同学,只顾着哭,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的眉眼也不自觉冷了下来。
“如果你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假设,周美芳说的是真的,她拔了电源、锁了门,我们再来推导一次……”
“不用了!”
女同学抬起头,满脸泪水,眼中满是无助和懊悔,她双手死死抓着可乐瓶子,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两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嘴馋!”
“我、我想去买热水,可周美芳不在,宿舍门锁着,我本来想走的,可……可那门太老了,前两天,我们宿舍的门锁就掉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觉……”
“我就想、就拽着它晃了几下,那个锁,就也掉了,水桶里没水,热得快也在,我不想白来,就自己去接了一壶水,倒进桶里烧了,我真不知道会着火……”
裴挽月看了周美芳一眼,询问她的意思。
后者紧紧抿着唇,许久才说:“一壶水加进桶里,没不过加热螺圈。”
此言一出。
裴挽月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美芳只想讨回清白,还原火灾发生的真相,至于其他事,她没想追究。
女同学的话已经足够学校判定责任了,至于那个滚落在床下的可乐空瓶,她们谁都没提。
很快,校方就对此次火灾做出了通报。
周美芳在寒假留校期间,使用违规电器盈利,间接造成火灾发生,予以记大过处分。
那位女同学未经允许进入他人宿舍,擅自使用他人物品,监管不当,引发火灾,予以留校察看处分。
至此,火灾事件告一段落。
裴挽月又回到了每天蹲在宿舍楼下,写写画画的日子,不同的是,她空空荡荡的上铺多了个周美芳。
那天买的两把锁,到底也没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