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还抱着一名呛晕过去的女同学。正是谢廷枭。他把怀里的女同学交给救护车上的医生,转头直奔裴挽月而来。“谢……”裴挽月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死死抱住。他的声音颤抖又无助:“你没事就好。”他的双臂用力环绕着她的肩膀,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裴挽月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压着声音叫他:“谢廷枭,你、你放开……”许久,谢廷枭才在裴挽月的抗拒下,缓缓放开了手。
周美芳立即明白了裴挽月的用意。
她咬咬牙,一瓶接一瓶的可乐砸向门口。
“五毛!一块!一块五!老娘今天,砸钱买命!”
两人架着昏迷的女同学,腰上别了一圈可乐瓶子,就这么一路砸过去,还真冲出了一条路。
直到三个人一起扑倒在门前的空地上,大口新鲜空气灌进肺里。
才真的感觉到劫后余生。
匆匆赶来的消防队员穿着绿棉袄,扛着水管对起火点冲水,昏迷的女同学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周美芳这时才躺在地上,哀号一声:“完了!全完了!”
“没学上了,钱也没了,爷爷的病咋办啊……”
裴挽月刚爬起来想要安慰她,却听到围观的人群喊:“裴挽月你出来了!刚刚有个人说是你哥哥,他冲进火场救你了!”
“什么?”
裴挽月霍地起身,看向被高压水枪覆盖的宿舍楼。
整栋宿舍楼就那么大,谢廷枭要是真的在里面,他们怎么可能没遇到呢?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出火场。
怀里还抱着一名呛晕过去的女同学。
正是谢廷枭。
他把怀里的女同学交给救护车上的医生,转头直奔裴挽月而来。
“谢……”
裴挽月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死死抱住。
他的声音颤抖又无助:“你没事就好。”
他的双臂用力环绕着她的肩膀,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裴挽月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压着声音叫他:“谢廷枭,你、你放开……”
许久,谢廷枭才在裴挽月的抗拒下,缓缓放开了手。
“挽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我……”
裴挽月没回答他的话,脱离他的怀抱后,终于脱去了自己身上又湿又沉的衣服,她转头走到周美芳身边,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没事儿,学校肯定会先查清起火原因,再判定责任的,你别太担心了”
周美芳随意抬手,扑掉了头发上的灰。
一头短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燎到了,缺了一块,发尾焦煳着卷曲在一起。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再抱一会儿,我去哪儿做生意都想好了。”
“不就是钱嘛,有进有出、有进有出啊,开了我就不上了,领我爷去沿海做生意。”
“裴挽月,我宿舍烧了,跟你住呗。”
裴挽月提着的心落了回去,她笑着回道:“好。”
“哎对了,先把那桶捡回来,要是让别人顺走了,又亏一笔。”
“好。”裴挽月拖着长声应下。
两个姑娘相互支撑着走远了。
谢廷枭看着她俩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原来,被人忽视,留在原地的滋味,竟然会这么苦。
他和裴挽月,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谢廷枭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裴挽月的身影没入拐弯处消失,他才回过神,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赶在她回来之前,送进了她的宿舍。
思虑再三,临走前,他还是在桌面的演草纸上,写下了两句话——
“挽月,家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我会一直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