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没了理由,只能退后一步,让他进来。宁楚溪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垂头,露出脑后伤口。她看不到伤口模样,却能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凌钊神色。只看到他眼眸一凛,似是被吓到。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叹道:“很难看吧……”“不。”凌钊干脆利落地否认,将棉纱沾了碘酒,轻柔擦拭在伤口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我是心疼。”凌钊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开口,让宁楚溪心中一颤。原来被人关心和心疼,是这样好的感觉。她心中温暖了一瞬,露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宁楚溪愣了一下,脑后的伤口也陡然一跳。
今天回来她一直带着帽子,就是不想自己的伤口被家里人发现,怕他们担忧。
甚至洗澡都是等到宁母睡着了,才去的。
凌钊怎么知道她头上有伤口的?
宁楚溪皱了皱眉,下意识拒绝道:“什么换药,我没有受伤啊。”
说着就要关门:“太晚了,凌钊哥还是好好休息吧。”
却见凌钊眼眸一挑,直接上前一步抵住了门板,目光沉沉看向宁楚溪。
“你脑后有伤,所以才一直戴着帽子,还想躲开我摸头的手,对不对?”
凌钊话语笃定,看着宁楚溪的眼眸深沉而严肃,话语透着担忧与温柔。
“我知道你不想让阿姨担心,我不会说的。”
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好像笼了一层薄雾,话语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宁楚溪还想说什么,凌钊勾唇浅笑,话语之中温厚之意更甚:“怎么,连哥都信不过吗?”
“怎么会……”宁楚溪下意识反驳,却对上他温柔含笑的眉眼。
她知道自己没了理由,只能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宁楚溪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垂头,露出脑后伤口。
她看不到伤口模样,却能从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凌钊神色。
只看到他眼眸一凛,似是被吓到。
忍不住抿了抿唇,轻叹道:“很难看吧……”
“不。”凌钊干脆利落地否认,将棉纱沾了碘酒,轻柔擦拭在伤口上,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我是心疼。”
凌钊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开口,让宁楚溪心中一颤。
原来被人关心和心疼,是这样好的感觉。
她心中温暖了一瞬,露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凌钊没回答,只三下五除二为她上了药,又贴了纱布,用头发将伤口处遮掩好。
才站到她身前,倚着桌子,犹豫了片刻,问:“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在西藏养好了再回来?”
宁楚溪抿了抿唇,说:“我怕政策有变,想……”
话没说完,就被凌钊打断:“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眼眸沉沉,望着宁楚溪的眼眸认真而深邃:“你不是为了喜欢的人才留在西藏的吗?怎么……”
宁楚溪心颤了颤,意识到他问的是次仁洛登。
再次响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她心中滋味复杂。
酸涩,难受,惆怅在心间回荡,却唯独没有不舍。
微风吹过,她突然想到踏上回程的车前,从草原吹来的,那股寂寥的风。
吹散所有的难堪与委屈,也将那股爱意散入青云。
宁楚溪轻笑了一声:“他有喜欢的人了。”
她抬眸看向凌钊,笑容洒脱而释然,眸中满是平静。
“我也不喜欢他了,所以想回家,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
凌钊定定看着她,良久,才弯唇一笑:“回来就好。”
他眉目舒展,暖黄的灯光映在他眸间,仿佛一泓温暖清泉,融化人的心。
宁楚溪看着他舒朗的笑容,也弯了弯唇角,笑得轻松。
“是啊,回来就好。”